接着外边就响起林可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你带外套了吗?就穿了件毛衣?”吴时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捻了捻他身上薄薄的一件毛衣,“你自己说说你为什么生病?外面北风那个呼啸的,你一会还要开车回去?我天……不要命了,你说……”
“别叨叨了,十七岁整得自己和五十七岁似的,我又不是冻感冒的。”孟泽打算给他一个自己的舞台,于是走到一个简陋的化妆桌前去喝药。
吴时枫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嘴上是不唠叨了,但手上扒衣服却扒得很勤快,他把自己的黑色大衣脱了下来,用心良苦地给孟泽套上了。
“……”孟泽问,“你不冷吗?”
“我穿了三件,这件毛衣里还有件加绒的保暖内衣。”吴时枫一边给他套一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事,现在身体不保护好,以后上了年纪什么病都来了。这个天气还穿破洞裤,啧啧啧,穿这种四处漏风的裤子,关节怎么受得了,以后害了风湿有你哭的……”
他不就是穿的薄了一点,怎么说得他马上就要各种重病缠身,再过不久就得绝症归天了?
孟泽不知道怎么理会这种老妈子式的关爱,于是只好闭嘴顺带闭耳,努力屏蔽吴时枫无处不在的叨叨。
孟泽打开纸包,顺带把胶囊也和白色药丸放在一起,然后一口倒进嘴里,接着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布丁奶茶。
吞咽动作过后,吴时枫发现孟泽的脸有点发绿,于是紧张地摇了摇他的肩膀:“怎么了怎么了,卡住啦?”
“不是。”孟泽又喝了两口奶茶,然后才道,“刚刚那口喝到了一大块布丁。”
旁人可能无法想象这种感觉,用奶茶配药还顺带吃到一口布丁。
孟泽的差点下意识把布丁和药丸一起吐出来——人生重来算了。
第31章 第二次
给他们发的演出服是班费出资买的,至少没再穿出“安塞腰鼓”的感觉。吴时枫一直很坦然,说脱就脱,三下五除二就把演出服套上了,不过上半生是贝壳比基尼,下半身是紫色鱼尾的设计还是让吴时枫面红耳臊了片刻的。
孟泽憋住没笑,趁吴时枫跳着去找金色假发的时候把吴时枫刚给他披上去的大衣搭在了桌子上,手指刚碰到毛衣的下摆,就徒然感受到了一把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孟泽自后脊漫上一层冷汗。
他猛然一转身,发现吴时枫正背对着他带假发。
吴时枫心跳得极快,有一种做贼后的心虚,他是真的没法控制自己,这对眼睛它不听使唤,那能怎么办?
然而就在吴时枫再一次试图往后偷瞄的时候,视线却兜头撞上一块灰颜色——孟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就在他惊讶之余,孟泽冰冷的手轻贴住了他的眼眸,吴时枫的视野一下子暗了下来,心跳也随之疯狂。
“你老实点,把脑袋转回去。”孟泽的声音太近了,可吴时枫整个人雾蒙蒙的,也分辨不出他的位置。
孟泽把他的脑袋移了回去,这才松开了手,然后不紧不慢地表示:“我就在你背后换衣服。”
换一种说法就是——你要是敢把脑袋转过来,我衷心地祝福你的狗头还能在你的脖子上。
吴时枫就在方才那转瞬即逝的时间里,肖想了数量非常之繁多的少儿不宜片段,差点把自己的鼻血给乐出来了。然而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还在觊觎他的狗头!
身后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吴时枫做了不到两秒种的挣扎后,心想:这狗头不要也罢,还是偷看孟泽比较重要,这么近的距离,错过了下次指不定就没有了。
还有李白他老人家有句诗怎么说来着,今宵有酒今宵醉。
这么想着,吴时枫猛然回头,孟泽猝不及防,动作还停留在在塑料袋里找衣服的姿势,他突然站起来,自脖颈一路往下直到肚脐眼都一览无遗。
孟泽的身材很好,若除去那两道疤痕,就是现在男的追求的好身材了。
吴时枫的眼神还停留在孟泽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孟泽一整只手掌就糊过来了。吴时枫一点都没有气馁,反而被这一巴掌糊得春心荡漾的。
孟泽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动手了,每次话都放得很狠,但吴时枫发现自己无论有多么死皮赖脸,孟泽也不会真枪实弹地往他身上招呼了,于是吴时枫不断地得寸进尺,反而是孟泽在不知不觉中节节败退。
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吴时枫对于孟泽的每一处细微的改变,都像是换季的时候整理完半个衣柜的冬装,累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从某一件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压岁钱。
如此惊喜和来之不易。
“吴时枫,你。”孟泽突然词穷,楞了几秒才吐出了一句,“你有病吗?”
吴时枫的鼻子都快被孟泽压塌了,也依旧笑得出来,他揶揄道:“是有病,没治了,你给负责吗?”
吴时枫说着一把揉住了孟泽的腰,不要脸地贴上去:“把我迷的神魂颠倒,你光站这我的灵魂就快要瘫痪了,你还不负责,你这个老赖。”
简直是五年模拟三年高考般的碰瓷!
吴时枫的情话一箩筐,也不知道小学语文是哪个野鸡老师教的,每次用的比喻和形容词都让孟泽觉得浑身起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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