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幻觉。浦亦扬猛地掐了下自己的脸皮。
见向泓狐疑地盯住了他,他赶忙无辜地眨眨眼,随口乱诌道:“哎呀,我该不会是对向总做了什么吧?那可真是惭愧啊,虽说向总有胸有腿,我也不该这样兽性大发……”
“浦亦扬!”向泓狠狠瞪了他一眼,耳朵后面有点红,过了会又像是觉得自己不该吼这么大声,反而白白输了气势,挥挥手说,“你也就是在打雷的时候怂包似的扭来扭去抱了我几下。哼,算我大方,这次不收你钱。”
抱了几下?
说做了什么的时候浦亦扬是纯开玩笑,这会向泓自己这么一说,他倒是心里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这老是见色眼开自己乱动的贼手,真是不敢要了。
就是一想到那个萦绕了他十年的噩梦,想到那个男人的事,他心一沉,还真有些笑不出来。
向泓脑袋是转过去了,眼角余光大约还在他身上打转,默默走了一段路,忍不住说:“喂,你最近过很惨?大晚上又哭又闹还不算,大白天的也跟霜打茄子似的,看着忒丧气。”
浦亦扬摸了把脸,怔怔地问:“我真哭了?”
他还以为再怎么梦见那些事,他都已经皮糙肉厚赛城墙,能无动于衷了。
“真哭出声就好了,看你那苦大仇深要喘不过气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死了爹……”向泓正说着,好像想到什么,硬生生刹住了,换了个轻佻的语气,“哈哈,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浦亦扬刚因为那句“死了爹”心惊肉跳了下,听到后半句,没想到话题跳跃得这么快,愣了下:“啊?”
向泓好像又对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些后悔,仓促地“啧”了声,嘟哝道:“在家时候整天打游戏,出来这么几天也没见你着急,这样子都能哄住丁苗苗那女人,鬼才信。”
浦亦扬一阵无言,心说这小向总看着目中无人,居然还会在这些小细节上如此敏锐。他和丁苗苗本就不是什么真情侣,在delta里那一番对话又把仅剩的线上友谊也推进了死胡同,他这二十五年纯正单身宅男,哪里能记得在逃难时候都时刻端着演技,表现得像是远方有人挂念?
这一时疏漏,该不会害他们功亏一篑。
“那个,向总,我和丁苗苗……”他小心端详着向泓脸色,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对,这接着装也装不像,不装的话又不知小向总打着什么主意,实在是左右为难。
向泓见他面露难色神情萎靡,愈发笃定自己说中了他的伤心事,冷哼了声,道:“我就知道,那种女人心气高得很,哪里会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早踹早好,你俩本来就不合适。”
听他这么说,浦亦扬又紧张起来,豁了出去,试探着问:“呃,那个,向总,你的意思是……你回去还想追她么?”
若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又回到原点,他这么多天忍辱负重真是白费功夫,以后就没法再帮老朋友吸引火线。
向泓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浦亦扬给噎了下,想了想,要是他真和丁苗苗“分手”了,向泓要想去追求丁苗苗,还真不是他这个“前男友”管得着的。
向泓将浦亦扬的反应收在眼底,不知怎么心里又有些冒火。
这货昨天在他面前还神气活现,一副得寸进尺的赖皮样,害他丢了好几次脸,结果到了晚上就为了个女人呜呜咽咽愁云惨雾,现在还露出这样有苦难言默默隐忍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再想起前天晚上,这家伙喝得神志不清,毁了他的车他的衣服他的房间,把他折腾得够呛,果然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他越想越恼,瞪着浦亦扬,真是恨不得捋起袖子将那小子痛揍一顿,好出出这淤积于胸的无名恶气。
浦亦扬看出向泓又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想不大通为何自己刚才那个问题哪里触怒了对方,偷偷瞄了眼小向总恢复不少的腿,自觉光天化日的,再打一次架他怕是毫无胜算,便乖乖举起了双手。
“你,那个,呃,你真的那么喜欢丁苗苗吗?”他望着向泓,忽然开口。
向泓皱了下眉毛。
浦亦扬刚问出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太唐突。他和小向总不过就是一块逃了下难,又不得不同处一片屋檐下睡了一晚,能有什么交情可言?好吧,加上他喝多了给捡回去的那个晚上,这就是第二晚了。总之,他可不能因为知道了小向总过去的一些故事,就得意忘形,以为那人真乐意同他推心置腹。
他就是没忍住好奇。
转念一想,他知道答案又如何?如果向泓真的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丁苗苗,他能怎么做?
或许他可以告诉丁苗苗,其实向泓没她想的那么坏,小向总的凶狠都在嘴上,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比如会把喝多了的他捡回家,比如会枪口面前扑过来保护他,比如在他睡着之后和他换个位置,再悄悄留一件衣服,给他挡一挡头顶的风雨。
这样的人,看着不好相处,实际上连对他这个情敌都揣着好意,若是真对上自己真正喜欢和在乎的人,是会很好很好的吧。
浦亦扬默默地捏紧了手里那件脏兮兮的冲锋衣,突然之间,不是那么想听那个人接下来的回复了。
“我又不像你,我没那么死脑筋。”向泓还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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