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知道了又如何?”李实佯装般打了个哈欠,抖了抖手臂,试图把他甩开,“好了,别闹了。昨晚没休息好,我要睡觉了。”
“不行!!”骆华更加用力,“你竟然想丢下我一个人?!”
“不然怎样?”李实无奈,“总得睡觉啊。”
骆华哆哆嗦嗦地扫了一眼黑乎乎的厨房,立马闭上眼睛往他身上钻:“不行不行!”他咬牙,“我要跟你一起睡!”
“……”李实无语。这人是不是忘了他俩都是性别男,爱好男?
骆华越想越觉得这决定正确无比:“我不管!西厢那屋的床单被子已经被老鼠玷污了,我绝对不会再回去睡的。”
玷污?咳咳。
李实失笑,试图掰开骆华搂住他手臂的爪子,可惜他没敢太用力,压根没法掰开这个已经吓坏了的家伙,他只得提醒:“男男授受不亲啊。”
骆华大怒,直接把眼泪鼻涕往他衣服上擦:“你还敢跟我说授受不亲?你养的老鼠,你得负责!”
李实:……不,这个锅他不背。
见他实在可怜,李实想了想,心软了。
拖着这个死活不撒手的娇气包往外走,李实警告道:“就一晚上啊。”反正当初打床板,他做得宽敞,讲究一晚上问题不大。
骆华不接话。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想着。
心里稍定了些,尿意就涌了上来。
骆华忙拽住李实:“等等,我要小解。”
“那你去啊。”李实抬了抬手臂,示意他赶紧撒手。
骆华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厨房边上那个乌漆嘛黑的小角房:“哥,大哥,你是我亲哥……陪我去吧?”
李实:……
“你多大了兄弟?”
骆华眼泪汪汪:“我不管!”这个破古代,连个老鼠药都没有!明儿他还敢不敢一个人睡都是问题呢!
“……别哭唧唧跟个娘们似的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哭唧唧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哭吗?男人就不能怕老鼠怕黑吗?哪个朝廷律例规定了?”骆华抽抽鼻子,“快点,我尿急。”
李实:……
他觉得今晚无语的次数有点多。无可奈何地跟着骆华到角房,看着这家伙在门口深呼吸了半天,英勇就义般踏进去——又缩回来。
“又怎么了?”
骆华哭丧着脸:“我有心理阴影了,大哥你能不能站近一点?”
大概明白他说的心理阴影是啥意思。李实无奈跨前一步,直接站在角房门口:“这里行了吧?”
再近点就进角房了。
骆华这才不甘不愿地转回去,窸窸窣窣解开亵裤。
一阵水声。
门口背对着他的李实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这鬼天气,才五月就这么热。
释放完毕,终于舒爽了的骆华抖了抖,快手穿好衣服就跳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再三确认了门外小水缸上飘着的是瓢,才敢伸手舀水。
茅坑冲了一遍,再洗了把手,骆华黏在李实身侧:“走走,快走。”
挨着李实身后回到堂屋,骆华看到黑洞洞的东厢门口,又迟疑了:“要不,咱点灯?”
李实啧了一声:“再唧唧歪歪的,你就回西厢睡去。”
骆华闻言连忙在身上的褂子擦了擦刚洗过的手,借着外头微弱的光线往他身上探。
微凉的指尖摸上他胸腹,李实抖了抖,急退一步,低声喝道:“你干什么?”
骆华追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抱住:“你躲什么?”黑灯瞎火的,他又不熟悉东厢房里的布局,撞着了怎么办?最可怕的是,万一不小心踩到老鼠……恶!
李实:……
俩人拉拉扯扯上了床。
骆华被让在里面,李实靠着床沿躺下,把薄被全让给骆华。
小窗透进来的月辉洒在地面。屋外头的虫鸣此起彼伏,清晰地彷如在耳边。
骆华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只留了眼睛鼻子在外头,眼睛还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他根本不敢放心睡。万一床铺再跑上来一只老鼠怎么办?想到那毛茸茸的触感,他全身寒毛再次起立。
抬腿踢了踢另一边的李实。
“喂。”
李实万分无奈:“又怎么了祖宗?”
“你睡在这里这么多天,都没碰上老鼠吗?”骆华小心翼翼问道。
说有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李实抹了把脸:“没有。”
这真的是大实话。
他刚住进来那会儿还是有的。不过,一有老鼠靠近,就被他随手抓点什么扔过去直接弄死。几天下来,只要他在这屋,就没有老鼠靠近。
“不可能!我不相信。”
“那你还问?”
“我这不是吓得睡不着嘛。”骆华提了提被子,“要不咱来聊聊天吧?”
李实实在不想搭理他:“快睡吧,明儿你不是还要上山吗?不睡,你爬得动吗?别到时候得让我背着你。”
小看他!骆华瞪过去。可惜屋里乌漆嘛黑,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他撇撇嘴:“反正都醒着,聊一会不碍事。我这心还扑通扑通地跳着呢,你得让我缓缓。”
李实学他翻了个白眼:“好吧。不过,大半夜的,你要聊什么?”
“唔。”骆华想了想,“不如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大力气?”
“……天生力气比较大而已。”
“骗谁呢?村子里的长辈们都没人提起这茬,可见你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装什么天赋异禀。”骆华才不相信,“你这些年都没回来,是不是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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