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去,前台的小姑娘认得他,还跟他打招呼。陆鹤飞点了下头,压根儿没说自己要来干嘛,一副“我是来办正事儿”的表情就溜了进来。
电梯载着他一直到了高层,王寅办公室那一层特别安静,都没什么人,陆鹤飞有点诧异,顺着走廊往前走,在王寅办公室门前站定。
“咚咚咚”
陆鹤飞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转了一下,门没有锁,他顺手把门推开,身影挤了进去,王寅没在里面。
他不在么?陆鹤飞把门关上,在办公室里徘徊一阵,一瞥眼就看到了另一扇门。他手脚很轻,贼一样的把门推开,那扇门的做工也极好,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个房间要小上很多,温度也比外面高一些,空气中全是王寅的味道,有他身上惯有的香味儿,也夹杂了一丝丝酒精。陆鹤飞见王寅并没有被自己惊醒,便把门反锁上,悄悄的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王寅睡觉还算规矩,被子拉到锁骨的位置,只露着脖子和脸。他睡的很死,脸颊有点泛红。
陆鹤飞双臂搭在膝盖上,这样能让他降低一些自身的高度,看王寅也略近一点。王寅在他眼里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任何场合任何情景都能如鱼得水。他这个人看上去很亲和,没有架子,但是始终带着防备。每当陆鹤飞试图向前靠一步的时候,王寅就会按住他,不叫他向前,然后在自己铸造的高墙里冷漠的看着陆鹤飞在外面龇牙咧嘴。
王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不设防。他陷入一片昏暗之中无比安详,窗帘透进来的一点光打在他脸部起伏的线条上,映在陆鹤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瑕疵,叫陆鹤飞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碰。
带着不安的羞怯与试探的野心。
王寅动了一下,他偏过一点身体朝向陆鹤飞,但是没有醒来。陆鹤飞这才大起胆子,用手指在王寅的眉心轻轻一戳。王寅没有反应,陆鹤飞却心里一动。
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好处,自私又混蛋,生活不检点,品行也有问题,年纪还大。对自己更是不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会肆意的羞辱。王寅打过他两次,两次都打在脸上,他这张脸别人碰不得,王寅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
一想到这里,陆鹤飞心里就来气,情绪变得激烈起来,连带着房间内的气流都变得紧张。只是王寅感觉不到,他睡熟了,谁知道他梦里有什么。
陆鹤飞的手指顺着王寅的脸往下滑,一直到脖子。王寅生活比较随便,但是自我管理却很好,再加上确实也有养尊处优的资本,身体状态一直保持在黄金年龄的峰值阶段。陆鹤飞见过王寅裸露的身体,成熟而性感。怪不得女人都爱他,才见一次面都愿意跟他颠鸾倒凤。
他脑中忽然记起王寅压着沈青萝的那一幕,色而不淫,却又有很强的性刺激。他头皮一麻,倏地怨恨起王寅。凭什么王寅满口地喜欢他,却又对他不闻不问?凭什么王寅寻欢作乐要让他去任劳任怨?他陆鹤飞还不如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好么?
如果王寅不喜欢跟男人玩乐,何必一开始就给他机会呢?
他不信。
陆鹤飞低下头,鼻尖近的都快要贴近王寅的脸,他会忍不住用手去摸王寅的皮肉,光滑细腻的像是能吸住他一样。他的目光变得黏腻,似乎舔过了王寅的每一寸。
一些念头不断的在陆鹤飞的脑海中旋转:王寅的一举一动,和那些每次几乎都快要到手的瞬间。
睡的再死的人,被饿狼盯着也会醒来,这是人类的求生本能。
王寅勉强把灌了铅的眼皮抬起来,一片雾朦胧之中看到了一个不甚清晰的熟悉轮廓,这叫他有点恍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是他还来不及清醒说话,自己的一双手就被人按在了头顶绑在了床头,动作快的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王寅身体里的应急系统这才发挥了作用,然而为时已晚。陆鹤飞长腿一迈骑在了他身上,堵上了他的嘴。
他的吻像是狂风骤雨,势必要把还没有拾起防备的王寅冲的体无完肤。王寅被绑着手腕无法动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好热……”陆鹤飞抱着王寅裸露的ròu_tǐ在他耳边低诉,“你好热。”
“小飞。”王寅被陆鹤飞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勉强说,“你放开我。”
“不行。”陆鹤飞重复,“不可以。”
王寅有点后悔自己上来睡觉的时候把人都遣走了,现在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就算有人,他也没厚脸皮到大喊大叫把人都招过来看戏。
脑子里晕的不行,连带他的反应都慢了好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寅只能试图劝阻陆鹤飞的过激行为。
“小飞,听我说话……”
陆鹤飞再一次堵住了王寅的嘴巴。
与男人接吻是跟女人完全不同的体验,女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来顶撞他,其他男人会畏惧王寅而装作乖巧。他们或者是对于力量的臣服,或者是对于权力的臣服。
陆鹤飞不同,他想让王寅臣服。
他喘着粗气,鼻息扑过王寅的脸颊,那股热流移动到了胸口,紧接着被湿滑所取代。对方的牙齿碾过王寅的乳`头,刺痛直击神经,王寅条件反射一样的挺起了胸,背部离开了柔软的床,而后又重重的砸了下去。陆鹤飞趁机掰开了王寅的双腿,卡在中间。
王寅身体的热度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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