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儒老先生问她:“怎么憔悴成这样?”
温徵羽没敢在老先生面前嘴硬,又不想老先生担心,只好挑着能说的说。“昨晚没睡好,本来想今天在画室补觉的,结果又被叶泠临时拉去济古斋给她鉴画。”她懒洋洋地往靠在沙发上,她困顿地揉着额头,说:“她没在济古斋买成画,我看她挺着急的,便领她去了周佶那。”
温儒老先生问:“怎么没睡好?不习惯?”
温徵羽说:“我梦到有人把我所有的画都烧了。”她见老先生还有话要问的样子,说:“有一堵墙,原本还是砖石墙,莫名其妙的又变成了尸体砌的墙。成群的尸体从墙里出来变成火,把我的画烧了。”她停顿几秒,又补充句:“我最近没时间,不然可以画一幅《尸墙炎狱图》。”
温儒老先生没再多问,起身,说:“吃饭。”
温徵羽吃过晚饭,上楼休息。她洗漱完,给温黎打了个电话,告诉温黎她今天在家补觉,过两天再过去。她想了下,说:“黎黎姐,你带了我出去这么多天,我稍微理出了点头绪。等回头有空,我们找个时间聊聊?”
温黎应了声:“好。你先睡吧。”
温徵羽应了声:“晚安”,便挂了电话。
她饱饱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了个早。
孙苑在厨房做早餐,展程在后院的车库洗车,温儒老先生则在院里打太极。
温徵羽这几天习惯了每天早上跟着温黎喝咖啡,她去煮了杯咖啡,坐在院里的小圆凳上,喝着咖啡看老先生打太极拳。
院子小,院里的装饰摆设也都走的精巧风,小小的池塘上架着一座一米多长点的拱形小桥,温儒老先生就站在这拱形小桥上打太极拳。
虽然地方小,但老先生的步法极有章法,在小桥上辗转腾挪,一点都不显狭窄。
太极有文太极、武太极和艺太极之分。现在流传的大多数都是强身健体的养身拳,属文太极。艺太极的观赏性强,属表演形式。老先生幼时家境不错,又逢乱世,父母聘请了拳师,让他学点防身武艺,学的便是以搏击武技为主的武太极。
老先生学拳是为了防身和健体,没有往拳师方面发展的意愿,这些年一直当作健身拳来练。
至于老先生是不是真的会功夫,温徵羽觉得看老先生出入一直带着兼职保镖的司机就知道了。
她小时候跟着老先生学过一阵拳,只学了个花架子。没学多久,和老先生练推手,被老先生轻轻一掌掀翻在地上,疼得她哇哇地哭,自那以后,再不和老先生练拳。
家里没钱了,她爸跑路去了大姑那,她现在每天外出工作赚钱,再不能过闲散地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不过,家里还有她和爷爷,她的家还在。这让温徵羽觉得,能保住这个家,爷孙俩还能住在一起,辛苦劳累比起这些便算不得什么。人的一生,都是从风风雨雨中度过的,很多时候都做不到面面俱到,能为自己的追求努力,能守住自己珍视的,便不枉此生。
老先生练完拳,温徵羽将毛巾递给老先生擦汗。
温儒老先生见孙女睡了一觉起来精神便恢复了,气色也不错,便安了心。他擦完汗,把毛巾挂回架子上,问温徵羽:“画室还顺利吗?”
温徵羽说:“还算顺利。黎黎姐觉得画室的发展不错,可以扩大经营,我有点拿不准,还在斟酌考虑。”
老先生说:“唔,拿不准的事,慢慢想。有时候呢,一动不如一静。”
温徵羽觉得老先生说的挺有道理,不过,温黎行事又是另一套准则。在温黎看来,世上就没有绝对保险、稳赚不赔的事,事情的把握只要超过百分之五十,那就可以进行。
温徵羽陪老先生吃完早饭,便把自己关于画室经营方面的考虑向老先生说了,想听听老先生的建议。
老先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跟她说:“好或不好,听别人说没用,到底怎么样,路通不通,你得自己试过才知道。先从小处做起,摊子不要铺太大,即使亏了,也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经过许多天的考虑,温徵羽决定先试试。
她的想法是先贷三五百万,充盈画室的流动资金。有钱在手,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三五百万的还贷压力,完全在画室的承受范围内。
至于经营古玩字画方面,则需要再细细考虑和慢慢张罗,整个画室,到目前为止只有她懂古玩,在聘请到可靠的人以前,她不打算贸然开展这一块的业务。
高风险高回报的项目,并不适合现在的她。
虽然她介绍叶泠到周佶那买画小赚了一笔,但这种当中间人赚外快的事情,也就是机缘巧合才有这么一回两回。她跟周佶是好几年的交情,对叶泠也是信得过,才敢把叶泠介绍过去,促成这笔交易。
遇到不熟的人过来找她,她首先得考虑对方是不是真的想买画,基本上不会考虑去替人牵桥搭线。她的年龄阅历摆在这,不是熟识的人,看她的年龄就得怀疑她的能力,正正经经想买画的人,轻易的,不会找上她。
当中间人和做转手买卖生意的事情,老先生干得多,他的大半家业都是这么挣来的,可谓是熟门熟路。可就是这样,他前不久还差点折进去。她现在还欠着叶泠七百万没还,镯子还抵押在叶泠那。
温徵羽决定了方向,找了个时间与温黎聊过,又写了封邮件告诉叶泠,便和财务一起忙着跑贷款的事。
她的
喜欢撩闲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