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人,吃甘蔗吃的牙疼、舌头疼,那两个受雇佣来制糖的更是吃得美滋滋,林立轩大方,榨甘蔗时剩下的边角料,他们可以挑着带回去吃。
制出来的糖用罐子装,一罐一罐的糖在角落里堆的满满的,那些天,林立轩感觉自己身上都充满了糖水的味道。
从蜜蜂窝旁走过,他还心里发怵,万一这些蜜蜂,把它当成香甜的花汁,他可就惨了。
儿晚上在他颈窝边流口水,莫不是也闻到了他身上的甜味?可别把它当甘蔗给啃了。
林立轩在县城里联系那些用糖大户,例如糕点铺子,酒楼,签了好几个单子,终于把家里制出来的糖给卖出去。
制糖事业一直扑哧扑哧到年前,这是林立轩来这里后迎接的第二个新年,二十七号那天他对工人说:“暂时不用来了,回去安心准备过年吧。”
那两个面容黝黑的工人笑的跟花一样,其中一个叫李根,一个叫张岁,他们两个有共同的特点,都长得很黑,黑到什么程度呢?便是把泥巴扔在他们脸上,你都分不清到底是泥巴更黑,还是他们的脸更黑。
看着那些,有时这两人都忍不住指着对方笑。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他们两个大黑子做出来的,哈哈。
他们还故意打趣过林立轩:“你是不是故意找我们两个这么黑的人过来制糖?”
“是啊是啊,我还跟村里人说,就是因为我和他长得黑,所以才能有机会被雇佣过来……”
林立轩真是佩服他们两个的想象:“这哪跟哪啊,我是看你们两个勤奋耐劳才找你们过来的,再说,我为什么要找两个黑人过来制糖?”
“我娘说,有一个词叫物极必反,她说越黑的人做的糖就越白,以前我在市面上买的糖,都带着黄黄的颜色,哪有我们两弄出来的这个白。”
林立轩:“……”
那是因为他的机器好,过滤多。
“是啊是啊,我爹也是这么想的。”
林立轩为他们两结算工钱,正赶上了过年,多附加了一份新年礼,当做是年终福利,谁知道他正要把福利给这俩,却被拒绝了。
“我们不想要钱,可以拿包糖回去吗?”
“是啊,我们自己做的糖,都没尝过呢。”
林立轩笑了笑:“随便你们吧!”
送走这两名工人,林立轩抱着一罐糖回到了林家的院子,正遇上了还未走的赵村长,赵村长来给他们家送钱,今天是碧溪村杀年猪的日子,而这年猪,却是从他们家买的。
看他儿这一年来长得多好,便可知他们家年初养的猪,到了年末,有多么膘肥体壮,听赵村长说,好几户人都点名说想要林家养的猪。
这是他们看着成长的,肉是绝对的好吃。
林家也不靠这两头猪挣钱,他们自个吃不完这么多肉,赵立娘便大手一挥做主以比市场价格稍低一点的价钱卖给了村里。
再过会儿,猪肉便要抬回他们儿带着雨哥儿去看杀年猪,林立轩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他就偷偷不去,借口说要去给工人们结帐,躲避了这一幕,在去找工人的途中,他还听到了两声长长的猪鸣。
叫得惊天震地,整个碧溪村的人都听得到。
腊月虽冷,今日的阳光却是难得,冬天的阳光总显得有些寡淡,照射出人的影子,也是短短的,有些暗淡。
林立轩今天正儿为他赶制的红色衣衫,外罩一件黑色的外袍,红的作为里子,外袍通体黑色,唯在衣领袖口,能窥到艳丽绛色,红黑的搭配,更是衬得他丰神俊朗,英俊无双,刚才村长见了他,逮着他上下夸了一顿。
儿和雨哥儿赶着驴车回来,驴车上驮着两百多斤猪肉,被请来村里的屠夫帮他们把肉一块一块切好堆放在三个硕大的木盆中。
林立轩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外面雨哥儿鼓掌的声音,“哥哥,这么多肉,我们吃的完吗?”
“好多肉啊,就像小山一样。”
“你看这肥肥的肉,好像家里的糯米糍粑。”
林立轩出去迎接他们,他突然看到板车上好像还有三只兔子,两只活的,一只死的,活的那两只被绑手绑脚扔在驴车上。他不由得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是嫂子给的……”这是雨哥儿的回答,今天的雨哥兴奋过头了,他是真的开心,刚刚在看杀猪的时候,见到了哥哥和嫂子,他们也来买了二十斤猪肉。
二十斤猪肉,雨哥儿的脸蛋激动的通红。
以前季家上下十几口人都不会买这么多肉。
季家分家之后,爹娘还有哥哥嫂子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雨哥儿为他们感到高兴,原本季雨对爹娘心里还有怨怼,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人要往前看,如今,雨哥儿在乎的所有人都过得很好,他便开心了。
“还是两只活兔子,雨哥儿,你想养吗?”
雨哥儿摇摇头,睁着又大又萌的眼睛:“我更想吃肉……我早听哥哥说,香芋和兔子肉炒在一起可好吃了,这还是什么玉兔(芋兔)。”
林立儿都笑了,雨哥儿真是个实诚派。
两扇排骨盖在猪肉的最上方,红白相间,林立轩看见排骨想起去年儿偷偷做糖醋排骨的光景,不怀好意一笑儿,今年还想吃糖醋排骨吗?家里今年的糖很多。”
儿想起林大哥做的焦糖排骨,吓得直摇头。
雨哥儿好奇的发问道:“什么是糖醋排骨。”
“就是把醋和糖烧开化作糖浆,糖浆裹在排骨之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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