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听顾方游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你说的有些许道理,不过我好像见过你啊,对了,上次是在李老爷的胭脂铺里,你不是东街李记胭脂的伙计吗?”
完全没料到自己的身份会被发现,那人紧张的动着眼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下意识大声的反驳,“你别信口胡说,什么胭脂铺的伙计,我不是!”
这时,又有人道:“确实,我好像也见过他……是了,他就是李记的伙计啊。”
之后,又有不少人盯着他看了半天,最终确定了他的身份,接连附和起来。
如果他没有下意识反驳自己的身份,百姓还不会对这件事多想,毕竟就算是李记的伙计,也可以到别处买胭脂,可问题是,他第一时间否定了自己的身份,这就是心虚了。
众人都不是傻子,这么一来,这个人有问题,是能够确定了。
而刚才那两个人说的话,也认为是有待商榷了。
高铭看到顾方游,想了想,直接向他恭敬行了一个礼,并未故意压低声音,“侯爷。”
顾方游眯起眼睛,看了高铭一眼,这次倒是没有反对,点头应了下来。
侯爷!
被衙役押着的两个人听了高铭的话,又看了顾方游的反应,瞬间双脚发酸,面色发白,再站不住,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其中一人还吓得尿裤子了。
天啊,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这哪里是没有靠山,根本全是大靠山啊。
两人再也坚持不住,砰砰砰朝顾方游磕头,连声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的知错了。”
之后,他们为了戴罪立功,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背后主使全部交代了出来,“这一切都是李老爷指使我们干的,他见岑掌柜成了皇商,心里不甘,便想了这个主意,想要给筑梦阁和岑掌柜泼脏水,我们兄弟二人是财迷心窍了,才会答应跑来闹事,请侯爷恕罪,不要治我们罪啊!”
说完,他们继续砰砰砰的磕头,额头都磕的青紫,还流了血。
顾方游蹙了蹙眉,有些看不下去,他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带走,随即他又看了一眼那名李记的伙计,见那伙计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就让衙役将他一并带回去审问。
看了这一幕,高铭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懂事的点头,跟着衙役一同离开。
能够从一个小太监摸爬滚打到今天的地位,高铭不可能是一个善茬,李家他们敢在这个节骨眼给他惹麻烦,想要害他,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坐牢那是轻的,怕是以后李家他们的生意,都要全部完了。
——不狠狠教训这些人一顿,他们便不会明白,即便他只是条狗,可陛下的狗,也是会咬人的。
这场乌龙就在这两人自己主动交代罪责,并且对罪责供认不讳的情况下,结束了。
只是铺面的一楼已经被砸的乱七八糟,尽管二楼没有受损,但要继续开店,还是需要整理好才行。
于是岑乐又向客人道了歉,并让邹三将之前准备的号码牌拿出来,给原先排队的人都分发了。并且告诉他们,等到铺面重新开业时,凭借这一号码牌来买铺子里东西的,都可以给一定的折扣,还会再多送一盒试用的新品面霜。
众人看了一场免费的戏,又看到铺面的一楼确实已经乱七八糟,听完牧琛转达的岑乐的道歉后,便都表示了理解,他们依次领了号码牌,就纷纷离开了。
百姓都离开后,高铭也表示要走了。
在他临走前,岑乐又让邹三拿来了一套的胭脂水粉,还有刚才推荐的面霜,赠给了他。
高铭没有客气,道了谢,就收了下来。
一楼被砸的乱七八糟,恐怕要叫师傅来重新装潢,岑乐认真看了看,忍不住心疼。
牧琛握住了岑乐的手,“很快就能重新开业的。”
抬眸望向牧琛,岑乐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嗯,我知晓。”
转头看向邹三等人,岑乐继续让牧琛帮忙转达他要说的话。
“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子辰子星,你们两人明日去东街,寻苏师傅过来一趟。”
“明白了。”
“邹三,铺子重新开业大概还需要些时日,待重新开业,你再过来吧。”
“好,重新开业时,我会过来。”
吩咐完了这些事,岑乐、牧琛、顾方游、青竹四人就先离开了。
—
回到小院,顾方游拉住了一脸兴致勃勃,想要问牧琛问题的青竹,没有去他打扰两人的叙旧。
思念的滋味他懂得。
再见时只想二人好好相处,他也明白。
看了一眼已经紧闭的房门,顾方游摇头笑了笑,随即拉过青竹,去隔壁院子找芸娘去了。
同时,他也将带着睿珏的乳娘和坐在树上的洛秦一并叫走了。
整间小院,仅剩下岑乐和牧琛两人。
回到房间后,牧琛就迫不及待将岑乐抱进了怀里,他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岑乐嵌进自己身体一样。
低下头,他在岑乐耳边轻声说道:“乐乐,我回来了。”
岑乐微微颔了首,满足的闭上眼睛,同样又伸出手,用力抱住了牧琛。
这么拥抱了一会儿,感受了对方的体温,牧琛忍不住心神一荡,他松开了一只手,抚上了岑乐的脸颊,视线沿着他的指腹,划过岑乐的额头、鼻尖,最后来到了嘴唇处。
岑乐抬头去看牧琛,忽然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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