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也冷,现在在摄影圈内也算小有名气了。”骆连认真地将白菜折成两办,“他用你的音乐和自己的摄影作品办了一个主题的展,名叫声色犬马。”
“我操,我好像听说过!”
“实际上他还给你发了邮件,邀请你去。你大概是太忙了,没回复。”骆连抬起眼皮看他,眼皮上折出锋利的一道褶,“所以我知道你。”
一个狗血的想法从虞一脑袋里冒出来,下意识去摩挲自己的嘴:“等等,你说的这个摄影师……该不会,不会……”
说着还瞟他一眼,再瞟一眼。
骆连也淡淡瞟了他一眼:“想多了你。这个人你刚刚才见过。”
骆连说完就开始扒拉碗里的食物,吃得专心致志,吃得旁若无人,完全无视了虞一的呆若木鸡。
“等下,你……你说夏夭?”虞一哐当一下站起来,身后的小板凳一下就倒了,“刚才他……他不是没认出我吗?”
“他心里一直记挂你。”骆连伸手将板凳咣当放好,摆正了,“你当初没回他信,刚也没认出他,他应该想该早忘了。你们日后真熟了,总有一天他跟你旧事重提。”
“你连他怎么想都知道,看起来关系真的很好。”虞一注意力又被转移了,故作试探。
“你总是对我的事很感兴趣。”骆连吃完最后一块肉,将筷子往碗上一横,“我们俩是高中同学。”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过于大,虞一不得不一一捋顺。首先,夏夭和骆连是高中同学,所以关系非比寻常,并且这几年两人一直都关系亲密。其次,作为gay的夏夭和虞一也算相识于微,在他尚未出人头地时虞一授权给他的音乐,误打误撞令他出了头,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虞一颇有些像他的贵人的意思。最后,骆连因为夏夭这件事,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记得。虞一甚至怀疑刚才骆连答应和他来吃路边摊,实际上跟这层原因也有关系?
那这么说来,刚开始夏夭问虞一是不是来搭讪骆连,又问他是不是想追骆连,还加了他的微信,这一系列动作来看,串成一个很有可能的答案。
这两人的关系,也许是恋人?
虞一瞬间晴天霹雳。
骆连一口气灌了半杯冰啤酒,眼见虞一皱着眉头满脸天人大战,知道他心里八成又加戏了。
骆连有些好笑,将剩下的一瓶酒塞到虞一手里:“最后一瓶,我去结账。”
“等等!”虞一想就不想一把去捞骆连,好巧不巧捞到骆连的手。
骆连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又抬起眼皮看了看虞一。
而虞一瞪了骆连半天,认命地放开手,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口,有些胸闷气短地说:“等下记得加我微信,我把钱转给你。”
月上柳梢头,虞一有些失眠。
骆连看上去话少,人闷,出了摄影什么都不上心,对自己的事却比他想象中了解得还多。既然骆连在他和宋琦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他,后来不论有意无意,也关注到他去了娱乐圈,那么他跟宋琦的事,以及后来闹抄袭的那件事,他会不会也知道?
如果骆连知道,对自己又会是什么看法?
虞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骆连的微信框,却又不知要发什么,顺手从相册中捡了一张午饭拍的照片,发过去。
骆连也没睡,过了会儿回复了一个“?”回来。
发错了,虞一说。
把胶片扫描给我吧。他又说。
好。骆连说。
又没音儿了。
虞一只觉得和这人聊天是拉一步走一步,令人心累,咬牙切齿看了一会儿他的头像框,翻个身努力睡了。
另一头的骆连眯着眼按了一下手机,确认没有信息后,扣在了床头柜上,再次关上灯。
第二天一早,关于骆连,以及夏夭的事,虞一当即就讲给了齐胜英。齐胜英因为和骆连走得近,的确知道骆连有这么一个朋友,话里话外的称呼都是“夏夭那个小娘们儿”。听到当初他还问虞一要过授权,也有些吃惊。
“你们俩这才缘分好吧?”齐胜英把眼睛从鼻梁上推下,配合惊讶以示敬意,“他长得那么娘气,你竟然认不出他来?”
“我都快不记得他什么样了。”虞一挑眉,“这么多年过去了,况且中间还出了这么多事儿。”
虽然齐胜英很不情愿承认,但还是说夏夭的确像骆连说的那样,在摄影界是有一丢丢名气的,至少相比自己来说,也算是一只腿迈入艺术的大门。虞一笑齐胜英妄自菲薄,都靠手艺活儿赚钱了,还说这种话,丧气。
齐胜英却摇头:“我跟那些大佬不一样,无非是靠这些讨个饭吃,不像他们,压根就不靠这个赚钱。”
这些虞一有些惊讶。他打从见到骆连与夏夭,知道他们的身份后,权当他们是靠喝露水过日子的那种艺术家,盲目崇拜了一波。
“当艺术家也是需要本钱的好吧。”齐胜英冷笑,“没钱的玩是死硬撑,有钱的玩叫艺术,叫情调。夏夭自己家本身是卖摄影器材的,还倒卖海外二手,骆连就更牛逼了。你猜怎么着,北上广的艺术馆,他家开的艺术馆展览馆一只手也数不过来。你要去过他的局,他的朋友们亲切地称呼他为——馆长。”
虞一抬手捂着额头:“你让我消化会儿。”
“还消化什么消化,别以为我没看出你小子看上人家了。”齐胜英怒道,表示跟他还拿腔拿调,虚伪!
虞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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