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笑了几声,说道:“陈公子又在说笑呢,白公子怎是那种人啊,他第一日说的我们有事可尽管开口他定尽力而为的话,他就不曾食言啊,这几日谁家要修屋啊,埋葬亡人啊,均是那位白公子和那二位白衣公子去做的,从来都是二话不说,不管我们送些什么也一概不收,真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
陈吟见那妇人一脸的欣喜,停下了煮粥的动作,手拿着长勺撑在锅台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冲着那妇人咧着笑道:“大姐,你莫不是见他生的俊俏些,便为他讲好话呢吧?”
那妇人听言便红了脸,摆了摆手,道:“陈公子可要折煞我了,我们只当白公子是仙人呢,哪敢有这份心思啊!公子可莫要乱说了!”
临渊在查看周围的情况后觉得有几处的业火又有重燃之势,随即便让青司木华二人又去布雨了。
陈吟还在棚下与人们说笑的功夫,那雨就下来了。
在安排所有人都有处避雨后,临渊也进了窝棚,同一屋的难民在一处避雨。
此时,刚刚与陈吟闲谈的妇人,走到临渊面前,从袖口中拿出几个红色的物什,开口道:“白公子。”
白公子?临渊随即明白过来,看向某人。
陈吟似是早就知晓临渊会撇头看他,他双手交叉在胸前,闲散地倚着墙,侧着头,冲着临渊的方向邪魅一笑。
临渊静静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妇人,开口:“可有事?”
那妇人手里攥捏着那几个红色物什,紧张道:“白公子,这数日来你们四位为我们做的我们皆是落入眼中记在心里的,我这处有四件从八子娘娘庙中求来的福签,八子娘娘是咱们当地最有名的神仙了,这福签也最灵,咱们没什么值钱的可送,公子莫要嫌弃,定要收下。”
妇人说罢将那四件福签塞入了临渊手中。
临渊看着福签,自知是此物非收不可,于是道谢后走到陈吟身边将其中一个福签递与他。
陈吟接过福签,拿着冲光瞧了片刻,系在了腰上。
陈吟拉住要转身而走的临渊,嘴角隐着笑,双眸微抬,轻言道:“白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临渊自知这真神又是要做些什么的,但是当着这些人他也不能呵责他,就任凭陈吟握着自己手腕将自己拉出棚外。
陈吟:“劳驾,再给遮个雨,咱们去那处说。”
临渊看向陈吟手指的那处,还是依了他言,为他施咒遮雨。
他们二人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陈吟开口问道:“业火如何能灭?”
临渊:“为何纠结此事?”
陈吟:“不知道,可能是见你不想告与我罢。”
临渊睫毛抬了抬,似是无奈,道:“龙汗可灭。”
陈吟:“如何出汗。”
临渊:“方法有二。其一,病重临危,y-in阳离决,气随汗脱,汗可出。”
陈吟心道:合着这就是条死路呗,人都快死了还谈何救火?
陈吟:“那第二种呢?”
临渊面无表情道:“其二,床笫欢好,情至深处,汗可出。”
陈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青司君和木华君皆是那般反应,这等事,这呆子是如何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口的?
还有,他们仙家究竟是什么毛病,他们是如何知晓这龙汗可灭业火的?难不成有人临死前拼着一口气说我且先去救个火再死,还是有人在欢爱之余提上裤子冲着床上人说我且先去救个火再回来与你云雨?
荒唐,真是荒唐!
如此倒好了,还灭什么火,哪有什么灭火的方法,难不成这也叫方法?
在二人沉默间,青司木华已布雨下来了。
临渊完全没有一丝尴尬,将妇人给予的所剩的两件福签递与二人。
青司木华注意到陈吟腰间系着的福签,心里便了然了。
临渊看着出神的某人开口:“不回吗?”
陈吟漫不经心地嗯着,提步要走,又忽的停住步子。
陈吟:“你们可听得有流水的声音?”由于两位仙君下来了,雨停了,因此流水声才得以被听见。
木华:“不远处是有个泉眼。”
陈吟喜道:“甚好,白二,我今晚要去那处净身。”
临渊:“施过咒,身便净过了。”
陈吟摆了摆手,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是干净的,道:“就是贪凉了。”
临渊抿着嘴,道:“你只身一人去?”
陈吟:“那你要与我同洗?”
临渊终是说不出话来了。
陈吟看临渊吃瘪的样子,爽声笑道:“此处都被那烛龙烧了个干净,不会有鬼祟的,”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临渊肩上,“况且,我又不会想着逃,你还担心些甚?”
临渊将陈吟的手从自己肩上拉下,余光扫视着他,“还是小心为上。”
陈吟负手站在原处盯着临渊走远的背影,舌尖在牙缝间舔舐了一番,心情甚好的笑了。
陈吟将粥煮好便前去净身了,而恰好此时有人请临渊帮忙重修旧屋,临渊也不知陈吟是几时走的,直到他忙完见天都黑透了仍是未见陈吟归来。
临渊登时就往泉边走去,待他走近也未听见有甚动静,便开口叫了几声:“陈吟?”
见无人应答,临渊敛着寒意大步走到了泉边,这才看见陈吟光着臂膀依靠在岸上,双目阖着,似是睡着了。临渊蹲下身,唤他:“陈吟?”
眼前人还是未曾作答,临渊伸手探陈吟的鼻息
喜欢神座,你来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