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吟就真的跑到了临渊三人门前去,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听了许久,陈吟也没听得一点动静,但是陈吟转瞬就了然了,那三人皆是能不说话就绝不开口的臭德行,现下定是三人围了一桌运气呢。
就在陈吟打算再隔近点听的时候,身后有一声音平静地传来:“有事?”
陈吟猛然回头,看着临渊面无表情一脸端庄的模样,心想:大哥你说你怎么才能装作没看见我呢?
陈吟的食指在空中停留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屋里太闷,我出来走走…”
临渊又是一种“我不信”的眼神,但依然波澜不惊道:“嗯。”
陈吟觉得自己简直可以试着去死一死了,但他必须赶紧转移临渊的关注:“你出去了?”
临渊道:“传信。”
陈吟了然,自是与东篱神座传信,不过前几日他也见到青司和木华分别传过信,看来他们与东篱之间是每日联系的。
陈吟“哦”了一声,临渊越过陈吟推开门,迈了进去。
屋内的两人见到临渊顿时从座位上站起身,看向临渊,临渊向他们点头示意后又转身,站在门口看着陈吟,开口道:“不去睡吗?”
陈吟愣愣地答道:“要睡的。”但是却没有迈步走开。
临渊看了陈吟片刻,看眼前人没有要走的意思,道:“要我陪?”
陈吟如临大敌般,连摆了摆手:“不必不必。”转身就跑走了。
临渊看着跑走的陈吟,又跨出了门槛,直到看见人跑进屋将门掩好,又观察了片刻才重新进屋去。
陈吟进屋后,坐在茶桌旁,喝了一杯水,皱着眉,严肃的思考着。
好像从双手交握的那一夜后,那呆子怼人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常常噎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哎,跟那呆子待久了,他越来越不倜傥洒脱了,他越来越容易干傻事了,而且好像那些傻事那呆子每件都参与了……天哪!以后他要怎么活……
陈吟垂头丧气地挺尸般躺在床上,最终还是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陈吟推门而出,恰好看见临渊同时出门。因着他们住在二楼,要下楼梯便要从临渊的门前过。陈吟无精打采地慢慢踱过去,之所以是无精打采是因为他半夜梦见临渊色气满满地在他耳边说“要我陪?”之后,就再也没睡着……
临渊看着状态十分不好的陈吟,有些担心道:“没睡好?”
陈吟闻言懒散抬眸,心道: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啊?
但他又想到最近他这么吃亏,总得向这呆子讨回来,再让这呆子吃次瘪才好。
于是,陈吟懒懒地靠在二楼的护栏上,整了整前襟,勾起唇角,道:“公子总是这般关心在下,怕是要让人误会的。”
临渊看着不知为何突然作妖的某人,无言地沉默着。
陈吟看着一言不发的临渊,倦意顿时一扫而光,轻笑了一声,欣喜地踱下楼去。
待陈吟下楼后,临渊默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临渊走到一楼后只见到某人抽动着嘴角:“不如贵店还是考虑关门吧,嗯?”
伙计不知作何状:“公子,您且将就将就吧,咱们也没办法啊。”
陈吟看见了走近的临渊,十分不情愿地瞥着他,仿佛在宣告他现在所有困苦的遭遇皆是因为临渊。
临渊见状,走上前去,对着二人开口道:“所为何事?”
陈吟敲了敲伙计面前的柜台,盯着慌张无措的伙计冷冷开口:“昨日的五条鱼我已是不与你计较了,可你们店竟连包子也是没有的?!如何?你们要留着食材做午膳吗?”
那伙计有些胆战心惊地答道:“…确是这样的…”
陈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甚?”
那伙计躲闪着,不敢直视陈吟,嗫嚅答道:“我家掌柜说,现下瀛洲的情况自不会有城外人来,城内的人皆是在忙着修复故居,自不会有人来住店,就吩咐不做早点了,把食材留着给专来用餐的客人便可。”
陈吟顿时觉得这家店的掌柜那脑子许是纸糊的,怪不得先前生意惨淡,可能不是距那繁华之地远的缘故,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啊!
陈吟压着气火,道:“将你家掌柜叫出来。”
那伙计道:“我家掌柜在火烧的第一天就回西山老家了,现今也没回来。”
原是避难去了,陈吟又开口:“你家掌柜都逃了,你还替他收拾烂摊子?”
那伙计低着头开口:“我家掌柜说等他回来要给我涨工钱的,再言,我父母早已双亡,也无处可避啊。其实若是四位不来的话,我就要动身去西山寻我家掌柜要工钱去了,他上月本就欠着我的,又允我涨钱,如今倒是欠我实在不少。”
陈吟这才细细端量着那伙计,这人左右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身量偏瘦,长相倒是不错的,清俊得很,尤其是那双琉璃眼珠,十分引人,没想到却是个可怜的。
陈吟舔了舔下唇,问道:“我们也是要去西山的,可要同行?”
那伙计听闻喜道:“我自是愿的,可不知是否会给四位公子添麻烦?”
陈吟摆了摆手,爽道:“不差你一个”,拐了拐肘,抵了抵临渊,“白二你说呢?”
临渊看了一眼陈吟,又看着伙计开口:“你若走,此店该如何?”
伙计道:“店内还有一位厨子,掌柜也欠他钱,前几日我就与他商量好了,我去要钱他负责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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