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司祁离开以前,霍隆庭一直以为自己很理x_ing,不会为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但五年漫长的时间早已让他认清楚了他要的是什么,没了岑司祁,迟早有一天他真的会疯的。
岑司祁闭上眼睛,不想再回答他,即使他承认这些年他对霍隆庭的爱从来就没有少过分毫又能怎样,他对霍隆庭没信心,对自己更没有信心,如果有一天,他再次被霍隆庭抛弃,霍隆庭只是会发疯,而他,会死的。
第四十六章
后来还是霍隆庭把岑司祁给送回去的,一路上岑司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霍隆庭几次转回头看他,他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焦虑,懊悔,不甘,各种复杂情绪反复刺激着霍隆庭的神经,他却不敢再多问一句,不敢再看到岑司祁在他身下崩溃流泪的那一幕。
停车之后岑司祁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了车,霍隆庭跟下去,他们沉默地相对而立,许久之后,岑司祁抬起头,看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漆黑夜空,呐呐道:“霍先生,以后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
“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霍隆庭艰难地哑声问他,喉口里尽是苦涩味道。
“如果霍先生执意不肯放过我,我只有远远躲开了,这个世界这么大,霍先生并没有只手遮天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总会有我的栖身之地的。”
“你别走!”一听到他说要再次离开,霍隆庭顿时急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以后我再不打扰你,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不再干扰你的生活……我求你,别再离开了,至少……至少让我能远远看到你就好,行吗?”
“有什么意义呢?”岑司祁轻声呢喃,“以后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你放不开的不是我,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其实没必要这样执着于我,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霍隆庭红着眼睛看着岑司祁,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岑司祁相信他是真的爱他,他又心疼又愧疚,能说出口的语言却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力。
那一整个晚上岑司祁都没睡好,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手机里有两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他没有理,进了卫生间去洗漱。
镜子里的人满脸愁苦,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整晚他都在做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梦到许久没有再去回想过的他和霍隆庭的从前,他其实真的不想再这样,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仅仅靠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
在洗手台前呆愣了许久,岑司祁才打开了凉水弯下腰直接往脸上泼。
那个号码第三次打了进来,他按下接听,对方是个陌生的男音:“岑先生你好,我是霍钊霖,还记得吗?两年前在欧洲,你帮我做过室内装修设计的。”
霍钊霖他当然知道,是霍隆庭的侄子,岑司祁不由地皱眉:“你好,请问霍先生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我小叔他昨天晚上进了医院,现在还没醒,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闻言岑司祁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后才再次开口,尽量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他出什么事了?”
“服用安眠药过量。”
四十分钟后岑司祁到医院的住院部时,霍钊霖正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和医生说话,见到他之后便走了过来,小声道:“谢谢你能来看小叔。”
岑司祁白着脸问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昨晚吞了大半瓶的安眠药,幸亏助理发现得早及时把他送来了医院,已经洗了胃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岑司祁抖索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霍隆庭为什么要吞安眠药,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误会了,”霍钊霖无奈解释道,“小叔他没有想不开,他就是……病了,被诊断出躁郁症好几年了,平常看不出来,但其实经常喜怒不定控制不住情绪,他自己也不怎么配合治疗,一到晚上就头疼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靠服用安眠药助眠,一开始是半颗,后来剂量逐渐加大,昨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吞了半瓶药下去。”
岑司祁低下了头,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和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走之前霍隆庭的身体还很健康的不是吗?
霍钊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没问题应该就是真的没什么问题……说句实话,我跟你说这些,确实有帮小叔他博同情的意思,我不知道当年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年我眼看着小叔一天比一天消沉,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可以,能不能试着……帮帮他?”
安静无声的病房里,闭着眼睛的霍隆庭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在输液,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干燥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岑司祁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霍隆庭这么脆弱的样子,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强势掌控一切的男人,和现在躺在这里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生气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痛得不停瑟缩,岑司祁闭起眼睛,强忍住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无处可逃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压垮他。
这五年他难道就过得好吗?刚去国外的时候他也一样经常整夜的失眠,只能靠不停地看书学习麻痹自己,短短几个月瘦了将近二十斤,他心里的苦和闷却无法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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