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苏穆铁青着脸喝道,数名刑警将陈勇簇拥着往车里押。季白走上前,低声与苏穆交谈。
姚檬也从车里出来,冷冷看着陈勇。
“这个也是警察啊!好漂亮。”旁边有人响亮的说,很多人看过来。姚檬脸微微一烫,下意识看一眼周围群众。就在这时,她怔住了。
左侧最外围的人群里,一个瘦高个男人,正盯着被押进车里的陈勇,脸色相当难看。他的肩上还背着个黑包,而陈勇身上没有包。
只站了几秒钟,他迅速转身,朝前方的一个巷子口快步走去。
“站住!”姚檬大喊一声。男人身子一僵,拔腿就跑。
季白和苏穆在听到姚檬声音的瞬间,就同时回头,下一秒,季白已经转身也追了过来,苏穆紧随其后。
一进小巷,跟外头嘈杂的街道完全是两个世界。路灯幽暗、地面起伏狭窄,只有三三两两路人,看到男子和姚檬一前一后全速飞奔,都吓得贴墙退避。
姚檬听着身后响起有力的脚步声,快速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注入新的能量,有种很想很想在他面前,将这个歹徒亲手抓住的强烈念头。她在警校就是短跑冠军,一咬牙,几乎是超越极限的再次提速,逼近那男子身后。
男子听到身后疾劲的风声,也有点慌了,猛的回头,却见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他又怒又怕又不可思议,掏出口袋里的匕首,就朝姚檬刺去!
“啊!”旁边两个中学生吓得失声尖叫,姚檬被他们一挡,躲闪不及,看着男人手里雪亮的匕首,也有点不敢伸手去挡。
季白就在她身后吗?
这一分神间,左肩一阵剧烈的刺痛,匕首已经c-h-a~进来。
同一瞬间,她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骤然逼近。“松手!”季白一声严厉的低喝,已经扭住了男人手腕,将他扣在墙上。
季白回头,快速看了她一眼,蹙眉沉声说:“苏穆,叫医生!”
姚檬单手摁住肩头伤口:“没、没事!”
——
警灯闪烁,几乎半条街都被围观人群堵住,黑压压一片。刑警们全都各自上车,一辆辆撤离。
姚檬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车门半开,医生正在给她处理伤口。
半个肩膀露在外头,微凉,很痛。但那痛里,似乎又有阵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苏穆第一个走到车旁,扫一眼她的肩膀:“没事吧?亏得季队及时制服,否则这刀该扎进骨头了。”
医生也说好险。
又有几个年轻刑警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低声关切,有的还有些脸红。这让姚檬有些羞赧,又有一丝沾沾自得。因为他们的目光总是时不时飘向她白皙的肩膀,但正在处理伤口,她又不能遮蔽。
“伤口怎么样?”低沉的嗓音响起,季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边,目光刚一触到她的肩膀,就迅速移开,同时微微侧转身体,他的脸就被车门挡住了。
“没事。”姚檬轻声答道。
“姚檬非常坚强。”医生赞道。
“那就好。”季白温和的说,“今天你表现得非常好。”
他的脚步声远去,姚檬想,他是这样的不同,这样不同。
——
季白等人连夜对两名犯人进行审问,陈勇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也获得了更有价值的线索——他们的上线“噜哥”,最近会运一批“货”到本省中转。
季白当即将这个情况通报省厅和市局,同时与苏穆等人策划一场更大规模的抓捕行动。
当地警方带陈勇到案发点进行指认。村民们跟前些天一样,好奇的围观着。
但当他们看到陈勇脸上冷漠又不屑的表情,看着马蓉蓉的聋哑父母发出嘶哑模糊的声音揪着陈勇厮打,都沉默下来。一个当日目睹尸体的年轻小伙子第一个冲上去,狠狠踹了陈勇一脚。后来青壮男人们全围上去,把陈勇揍得奄奄一息,连张壮志都冲上去踢了一脚,警察拦都拦不住。后陈勇被判处死刑。
——
季白在前线日夜奋斗时,许诩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平静。
她没有产生什么“牵肠挂肚”的感觉,也没有再打电话发短信以免影响他的工作。不过她注意到,每天想起季白的次数,在逐渐增多。
第一天是2次,第二天是5次,第三天是8次。当然相对于一天24小时1440分钟86400秒来说,每次只有几秒钟的短暂失神,根本不算什么。但这已经是许诩这辈子,第一次如此频繁的想起一个人了(疑犯除外,疑犯她一天可以想够24小时)
这天下午,老吴代替季白,召开全队例会。老吴说:“季队那边已经破案了……”
于是许诩又想起了季白,想到他每每冷着脸审问犯人的严厉表情、冷冽目光。
好帅。
然后她就被点名了。
“大胡,许诩,这个案子省厅要求加派人手,局长点名要你们俩去支援季队。”
——
这天子夜时分,大胡和许诩抵达了响川县城。大胡是队里数一数二的抓捕能手,许诩是心理专家。拐卖案的受害人心理安抚很重要,所以两人被点名。
来接他们的是一名年轻小伙子:“季队还在跟苏队开会。姚檬受伤了在宿舍休息。”
许诩在前往县公安局的车上时,季白刚刚结束会议。
大伙儿都感叹,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明天又是一轮新的鏖战。
苏穆说:“季队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早点上楼休息吧。”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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