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生个儿子好。”洪夫人说着。
冯惠姐无所谓笑笑,道:“我让母亲问的事问了吗?”
方四跟洪老爷吵了一回,洪老爷倒是想重整雄风,就像方四说的,船行的伙计们听方四的。老板是谁很重要,老板会不会赚钱更重要,方四比洪老爷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船行仍然姓洪,却是方四的天下。
船行的一般运输生意几乎停了,而是改做商品运输,尤其是粮食日用品之类的。再就是方四开始存货,主要存生存日用品,现在正在广收粮食。聂家现在就开着米行,卖了方四一部分。冯惠姐想的是,方四都在存了,聂家为何不跟着存。
“问了,你大表嫂说行,不过也叮嘱你,要是存货就别放在城里,安全一点存到庄子上。”洪夫人说着,又道:“以前没有身孕就算了,现在有了身孕,就先把这些事放一放,肚子要紧。”
“母亲放心,我有分寸的,其实这些事情也不用我亲自动手,我会跟大爷商议。现在是天天在家里,脑子里有些事情想想也挺好。”冯惠姐笑着说。想开之后,她就觉得思路宽广许多,就像方四那样,生了儿子还是该干嘛该干嘛。她也是一样,自己把自己局限与后宅,那就永远呆在内宅里,自己把自己圈住了。
母女俩说着闲话,聂大太太,聂二太太,聂蓉蓉一起进来了。冯惠姐连忙起身相迎,洪夫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却是笑着招呼聂大太太道:“大太太也来了。”
“不但来了,还要住几天呢。”聂大太太笑着说。
聂蓉蓉上前给洪夫人见礼,又向冯惠姐道喜。
聂二太太也是一脸轻松的模样,笑着道:“我己经厨房准备了席面,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洪夫人想想也没推辞,便道:“那就叨扰亲家了。”
中午饭完洪夫人坐会就回去了,聂二太太送她出门,上车的时候洪夫人还笑着道:“我那女儿还要亲家太太多照看。”
聂二太太笑着道:“看你说的,我家媳妇,我自然会多照看。”
洪夫人这才上车去了。
聂二太太也转身回去,冯惠姐怀孕了,她是既高兴又有几分担忧。要是早知道……只是哪里能早知道呢。
晚间聂炀和聂二老爷回家,得知聂大太太和聂蓉蓉回来,也十分高兴。晚上一起吃饭,也没很讲究,只是坐一起吃吃饭,说说家常话,聂炀还顺道带来一个超级大八卦,关与徐家的,远嫁出去的徐家二姑娘回娘家省亲了,带回许许多多的东西,徐太太高兴坏了。
得意之外余,就觉得女儿回来,要显摆一下,要请客。因为自觉得女儿嫁了官家,儿子当了官,是官家身份了,要请自然要请官家,另外还给沈家送了一封。
要是徐家不请客,不显摆这一回,大家最多也就猜徐二姑娘是当妾室了。结果徐家非得折腾请客,这一下子就露底了。徐二姑娘不是当妾了,她真是正室,只是她嫁的是个太监。消息刚刚传出来的时候,还有人不信。
大珠是民间后妃,没有外戚之患,太监却多多少少有点实权。大珠也并不限制太监娶亲,但哪个正经人家会把女儿嫁给太监,倒是多与宫中宫女对食。徐家虽然说不上大富,但家里也不缺吃穿,竟然找这么一个女婿,实在想像不到。
“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聂蓉蓉忍不住说着,在她印象里徐太太还是挺疼徐二姑娘的,徐家虽然对外人挺不是东西,但对自家还是不错的,如何能狠下这个心。
“现在街上人都这么传,谁知道真假呢。”聂炀说着,又道:“还有呢,徐宣不是休了冯氏另外娶了吗,听说是戴绿帽子的。成亲时他媳妇肚子都是大的,不然为什么不把媳妇娶到家里来,而是直接到任上,实在是怕人看出来。”
他是在米铺里卖米时,听买家说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主要是徐宣又升官了,想想他一个举人,得了官职又能提升,徐家没有后台大家都晓得,依靠的估计就是姻亲。想想徐二姑娘,还有徐宣,他们能找到什么好亲事,真拥有了强大的背景,会选择他们肯定还有点其他原因。
聂蓉蓉听得目瞪口呆,不过想想也觉得没错,她自以为她了解徐宣,结果徐宣完全不管她死活,更是退了亲事,另外娶了高门冯氏。后来休了冯氏另外再娶高门女子,为了将来前程,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聂二老爷对这样的八卦没什么兴趣,只是道:“反正也跟我们没关系,管他们呢。这几日倒是洪家船行里动静挺大,听说外头不太平,最近少出门,也别闲逛了,以后店铺也早些关门,平安是福。”
冯惠姐一直旁听,听聂二老爷提到外头的形势,便顺势道:“我今天听母亲说,舅舅家也往郊外庄子上送东西了,说是不太平。外头的消息我们也听不真切,不过大伯母就在城外住,家里宅院也大,不如先存些粮食过去,万一有什么变故了,也不至于反应不及。”
不管何时吃饱饭都是第一要紧的,衣服可以紧一紧,肚子却是紧不得。看方四最近的动静,只怕将来会有大乱子,先把避难所准备好,真要搬的时候也不至于着急。
聂二老爷显得有点犹豫,以前元宵节是闹过一回,后来却没什么事。箫殇也说没事,用的着先存粮吗?要是存粮了,那要存多久合适?
聂大太太道:“媳妇这话很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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