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进到方七屋里,方七早就让小丫头退下,脸上却是一脸焦躁,当初她执意留下权家母女也就是因为这个,发生什么事了总有个人可以商议,现在事情出来了,自然要找她们母女过来商议。
“怎么办,刚才席上沈太太说广济寺的和尚被赶出来了,他们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还有那个小沙弥,要不要给他些银子,让他离开青阳。”方七在屋里来回走踱着步,心中阵阵发冷,手脚都没了知觉。白二爷也好,来喜也好都不会把这事主动说出来,说出来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但那些被寺庙赶出来的沙弥就不好说了,什么话不敢说,还有什么好怕的。
权秀兰和权婆子的脸色也立时变了,虽然知道此事瞒不住,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本以为好歹还能藏一段时间,哪里想到广济寺竟然出了事。
“我手边还有些银子,妈妈你就拿过去,给那个小沙弥,让他拿了钱走吧。”方七说着,让她买凶杀人,她没这个胆子,能想的就是破财消灾。
权婆子虽然心中也是六神无主,但这样的建议实在不靠谱,道:“就是寻到那个小沙弥,谁晓得他是不是早就跟人说了。像这样被寺庙赶出来,穷疯了的,看姑娘拿钱给他,如何肯走,若是时时过来勒索,这样如何是好。”
权秀兰也道:“事情刚刚传出来,姑娘就拿钱给小沙弥,岂不是不打自招。”像这样的小沙弥不知道干过多少缺德事。再者广济寺为何被清理,也是众所周知,若是这个时候方七上赶着给人家送钱,这不等与昭告众人方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方七心中也觉得这话有理,但若是不能拿钱收买,接下来要如何办,顿时再无主意。又看权秀兰旁边低头站着,只会说不行却没个主意,便道:“倒是会说不行,你也拿个主意出来。只会天天狐媚子勾引三爷,我抬举你当通房,那是看你母亲从小n.ai我一场的分上,你倒好,不知道为我拴住爷的心,倒是先当起狐媚了。”
把陪房丫头抬举成通房,这是一般大户人家的惯例,与其让男人外头找,还如把自己知根知底的人给了他,这样主仆一心,后宅里反而更有利。权婆子从小侍候她到大,最是知根知底,她又想留权家母女在身边,这才抬举了权秀兰。
本以为抬举之后,权秀兰会更加尽心尽力的侍候她。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虽然抬举了权秀兰,权秀兰也该知道分寸,主母想要孩子,通房却是把男人拉到自己屋里去,真是想造反了。
权秀兰低头听着,脸上一副受教的模样,心中却是十分不以为然,孩子是方七的活路,也是她唯一的活路,若是当初方七放她们母女离了聂家,她们也不用如此担惊受怕。方七非得留下她们一起陪葬,不管是她还是权婆子都不想死,能活着谁想死呢。
方七看她那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对权婆子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抬举她当了通房,却是把她的心抬举大了,现在不与我一心,难道她是想着把我挤下去扶正。还是想着大爷休了我,再娶了新人,她去抱人家的大腿。”
“她哪里有这个胆子,她要是敢生这个心,我先把她的腿打断。”权婆子连忙说着,以前她是想过让权秀兰当姨娘,但真没有反方七的心。身契都在主母手里捏着,能反到哪里去。但广济寺的事出来之后,在生死面前卖身契,主仆情谊又算得了什么。
方七冷哼一声,还想再骂权秀兰几句,但权秀兰默然无声,她独角戏也没办法唱下去。再者广济寺的事已经让她心焦如焚,许多事情都顾不上了。道:“那广济寺的事……”
权婆子心里也没主意,只是顺着道:“姑娘先别着急,只是小沙弥被赶出来而己,还没有留言传到您身上。再者一个小沙弥的话,谁又会相信,难道白二爷还会站出来说不成,只要咬死不承认,谁能怎么您呢。”
方七听得有几分放心,至少她不会马上被沉塘,这让她安心许多。看向权婆子又问:“那……以后要怎么办?”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姑娘何必太忧心,现在最要紧的是,三爷喜欢姑娘,聂家上下喜欢姑娘,姑娘再添上哥儿,外头就是再有谣言,也伤不到姑娘分毫。”权婆子轻声劝w.e.i着方七,这些话她哄方七的,她虽然没有办法解眼前的局面,但若是不哄住好,再任由方七乱来,她们母女只会死的更快。
权婆子把方七劝w.e.i一番,总是把方七暂时稳住了,侍候着她吃了中饭,小丫头说园子里还没散场。权婆子便怂着方七过去侍候,现在肯定要把聂家上下都讨好了,只要婆家人喜欢,凡事都好说些。
方七便换了衣服过去,怕权秀兰借机也去讨好聂家人,连权婆子都不带。本以为抬举了权秀兰会得个心腹,哪里想到竟然是个白眼狼,身契捏在主人手里的奴才竟然还想翻天,以后再慢慢收拾她不迟。
把方七哄走了,权婆子也是长长吁了口气,要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她情愿倒贴一百两银子也要离方七远远的。旁边权秀兰却是突然小声道:“娘,这回摆酒席请的有伎女弹唱吧?应该都是青阳当红的歌伎吧。”
“肯定的。”权婆子说着,现在戏子已经在青阳绝迹了,不管男客还是女眷们摆宴都是请伎女弹唱助兴。像聂家这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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