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请取我的血。”白慕之目光坚定。
八十七 请动手吧
“你把手伸过来我看一下。”
白慕之有些诧异,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一看木华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间,心道糟了,他才跟别人打过架……
“你前些天受过内伤吧。”木华收回手,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辈江湖中人,跟人动手切磋自是常事,只要不受伤内伤,一切都没问题。但你脉象显示,前几天受过内伤,定是还咳了血,虽有良药为辅伤势已明显转好,但内伤却并非那么容易痊愈的。”
“你现在身体不痛不痒行动自如怎么运动也没关系,这并不代表你的内伤完全好了,任何小小的原因,都有可能使它复发。”
“每日三次,每次小半碗心头血,小恕身子不好的话,必须连喝五天。若说柳谦现在的身子撑不过两日,那么你不一定撑得过三日。”
“那我呢?”姑姑看了看暂时没话的几人,有些着急,“我的行不行?”
“你不怕留疤?”
“不怕!反正我都有相公了……再说小恕是我弟弟,我不想他死。”
“能娶到你,是木华之福。”木华握了握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情谊。极是惋惜的长叹一声,“不过你是女子,女子天生气血不足,五天,你不可能撑得住。再说小恕现在是热毒发作,极阳的血,才会有效,女子血y-in,自是不行。若是有人练了纯阳内力,或者可以以毒攻毒来试下,可据我所知,江湖中没有谁练的是精纯的纯阳内力。”
“那……你?”房间里的人几乎是同时看着他,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我?”木华轻笑,“我不行,取心头血很疼。”
白慕之冷哼一声,“堂堂名医,应以济世为怀为做人根本,怎么可以怕小小的疼痛?不过是点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姑姑跳出来,指着白慕之的鼻子,“不许你说我相公!我相公说不行肯定是有原因的!”
木华轻点了头,“确实如此。取心头血并不是很容易,手下动作稍稍错一点,被取的人就会没命。给你们取我或许有七分把握,给我自己取,那就是在自杀。或者你们希望我死了,小恕的病没人治?”
“这个……”三人不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外人的血,小恕喝下去可能会排斥。吸收不了,后面的汤药也就没有了效果。跟他有肌肤之亲人的心头血,会有奇效。江湖中风传‘汲情先生’秦恕做cǎi_huā贼的各样fēng_liú事件,跟他有肌肤之亲的人必不在少数,但现在在蝴蝶谷,怕是只能找得到你们三个了,我们没有时间再去别处寻。你们三个,应该都跟他有过肌肤之亲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先是怀疑后是肯定,先是彼此厌恶再是有些庆幸,后想到方才木华说过的话,又暗自叹息。
“在下有一言,木华兄听听如何?”柳谦站出,如青莲临风,优雅从容,“既然在下和白寨主的血可以用,我二人又不能独自一人撑到五日,不如就一起取用如何?可先取在下的,若在下撑不住转而取白寨主的,如此,我二人应可以安然渡过五日。或者小恕身体强壮,不需要五日就可以痊愈呢?”
“此法甚好。”木华听完也眼睛一亮,“若是如此,小恕必可得救。”
白慕之略略思索一下,才对柳谦说,“柳兄此法甚好,只是柳兄的刀伤未完全好,不如从现在开始喝些生血通络的汤药,到时候可以多帮些小恕,就由我来做第一个吧。”不容柳谦拒绝,转向木华,“那么另外入药的药材又有何难处?”
“此药方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需集齐三十六种花朵佐以烈酒下药,伴着心头血的药引,就会有效果。只是这三十六种花均开于四季,产于不同的地方,虽说干花鲜花均可,可一时之间,难以聚齐。”
“我七星寨历来喜收集四时干花,木兄不妨列个单子,看能不能聚齐。”
“不忙。我蝴蝶谷向来气候得天独厚,蝶儿又喜花cao,谷中也有不少,相信再加上你那里的,能凑个差不多,只是有三种花,并不好找。”
“哪三种?”
“天山之雪莲,深谷之幽昙,苗地之魔芋。这三种,或是生长地点对于人来说太过艰难无法采摘,或是花期极短让人来不及采摘,或是生于毒蛊毒降之地有奇兽相护不可采摘,我蝴蝶谷现在都没有。”
“天山雪莲我有。”司徒傲说。
“深谷幽昙我有。”白慕之说。
“苗地魔芋我有。”柳谦说。
“若真如此,秦恕有救!”木华站起身,又接了一句,“只要能在十二个时辰内把你们手里的东西带来。”
柳谦和白慕之面面相觑,蝴蝶谷离他们的地盘怎么说也有个把月的路,就算是最快的马,半月之间也难以往来,这十二个时辰,要如何是好?
一直沉默的司徒傲站出来,“我有办法。”
“哦?”大家希望的眼神一起转向司徒傲。
司徒傲大步走出房间,站在小院中间,抬头看天,右手上抬,食指抵在唇间,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清啸。四人一起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叫两声又能怎么样。
不一会儿,高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似鹰非鹰似雕非雕体形庞大充满戾气怪吓人的鸟,是海东青。这种鸟北方大漠常见,xi-ng格孤傲极难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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