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身,他离开,十年不见。
如今,这人又找上了门,他该……如何去面对?
那段尘封的过往,在他们彼此心上,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他不怪他,但他不想再回头。那种伤害,他不想再受第二次。虽然,是他自找的。
他快死了,承受不起那么多。
六十三
谷蝶为了让秦恕吃的好玩的好心情好,处处为他着想,吃的喝的自不用说,夜了也会时不时安排些宴会歌后,也算是借了要大婚的彩头,众人玩的都很不错。
这天午后她派人去跟秦恕说安排了神秘节目,让他晚上一定去。
秦恕懒懒的哼哼,斜躺在廊下的摇椅上,眯着眼睛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美貌的侍婢走后,他看了看日头时辰,心想,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他的手刚刚摸上茶杯想喝口茶润润嗓子,那三个人,一起进了他的小院。黑、白、青三个颜色,配他们气质迥然不同的三个人,倒是相得益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个人商量好的,自那个晚上过后的每天,三人几乎同时出现在他眼前,离开时也是同时走。
上次那个掷骰子游戏玩的一点都不尽xi-ng,没有达到最后的效果,白慕之曾提议过再玩,秦恕一直反对,此事只得做罢。白慕之却并不死心,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问,誓要再玩一次一样。
但不管是聊天品茶对奕还是切磋武艺还是干脆都沉默没话说,三个人就是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样子。
于是秦恕的私人时间很少,他心心念念瓣小兔子,只知道名字叫木沐,一直都没机会再见着。司徒傲第一天到这时说的那个三天后的约自然也约不成。
挺好,有遗憾有庆幸。
白慕之摇着扇子笑得有几分稳媚,“小恕恕啊,我们来比试好不好?或者来玩那个掷骰子游戏?”
司徒傲黑着一张脸,“我有事跟你说。”
柳谦风姿如玉,“小恕今天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秦恕伸了大大的懒腰,“你们都来啦,不错不错,都挺准时的。既然来了就坐着喝喝茶聊聊天顺便帮我看门,我就不陪你们了,先回屋睡会儿。”
“小恕……”
脚步一顿,秦恕火辣辣的回头,“谁敢吵我我砍了他!”
众人无语……
自那夜后,秦恕脾气突然变得很大,也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原因,脸色也明显没以前好,搞得几个人紧紧兮兮的,怕他受伤再有什么不是,都小心对待着,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当然,他们也想用强的把秦恕抓到身边亲亲摸摸一阵逼他说话副他开心点,可看看旁边站着同样虎视耽耽的两个这想法就下去了,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么?
一对一的话拼了全力有可能赢,但要是自己做了点什么另外两个人看不顺眼的事,一对二,那就绝对是找抽。心里头再痒痒,也得忍着,坚决不能走那步死棋。便宜别人的事,干了就是一个蠢字。
精神还得高度集中,时刻提防着另外两个不要在自己不注意时得了手。最的是,是得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样在三个人都在的情况下见缝c-ha针让秦恕对自己有兴趣主动靠过来……
提防别人那是一般聪明人会做的事,朝主角方向努力让对方找机会靠过来,才是睿智的人们干的事儿!
这三只,都不是吃素的,于是无形的战场上无形的杀气更重,任何有形的无形的外物,都可能会是武器,战状惨烈……
三人互相揖礼,稳重坐下,谈笑品茶。
“听闻隐龙谷不传之秘,知天文地理,晓前后五百年,乱世中必是开国良臣,和平时必是辅主宰辅,实让人心生敬仰。”白慕之摇着扇子,狭长的眼睛眯着笑,像是示好,又像是刺探。
“哪里。”柳谦轻笑,姿态娴雅,“我柳家人不入朝堂已久,山野村夫而已。不像七星寨和黑鹰堡,闻名江湖,两位主人更是以少年英姿纵横天下,家父曾对两位的壮举赞不绝口。”
司徒傲是真的看白慕之不顺眼,茶杯往桌上一顿,发出很大的声响,用鼻子轻哼了下,“柳兄临仙之姿,博学之广天下人皆有耳闻,不必在此与我等客气。只是‘拾翠公子’的雅号,我司徒不敢苟同。”
‘拾翠公子’这个名号,是个禁忌。除了白慕之七星寨里品阶较高的或引为至交好友的人,其它的人皆不知。黑鹰堡隐龙谷会知道完全是因为手上四通八达的消息网,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些事可以知道有些事不可以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得装不知道,有些事不知道得装知道。白慕之这个号对于柳谦和司徒傲当然不秘密,尤其是现在几个人都跟着秦恕的情况下。但这话知道是一回事,从嘴巴里边说出来,味道就不同了。
白慕之扇子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摇着,笑得像只狐狸,媚态显露,“哦?是么?白某怎么觉得,司徒堡主对于‘拾翠’之事,兴致多多呢?不然为何上感的帮小恕排毒,现在又一步不肯离的跟着小恕呢?”
‘刷’的一声,将扇子收起,白慕之眼中放光,一脸得意,“你不敢承认就算了,白某行事向来无愧天地,喜欢上男人也没什么可耻的。再说,能成为小恕的第一个男人,白某心底甚安呢。”又将扇子打开,掩了半张脸,只留一对笑得得意的弯弯眉眼露在外面。
“你!”司徒傲拍了桌子,此事他的确耿耿于怀了很久,并且非常后悔若知事情会发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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