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到柜子里将自己的那张纸取了出来,撕个干净。
落了一地上的纸屑。
余眉喘着气回头对已经起身的李律师,微红的眼大声道:“李律师,你一口一句婚前协议,现在婚前协议没有了,我撕了,你还要说什么?现在总轮到我说话了吧?
你回去告诉谭慕铭,我不稀罕他那些名赠实给的财产,也不会和他离婚,当初嫁给他图的不是他的钱,现在在他困难的时候我也不会离他而去,他别想让我背上没道德的势力女的名声,我怕我的儿子以后抬不起头来,除非他身体好起来,否则,永远不要再谈离婚两个字!”
李律师离开的时候,对余眉的道:“我会对谭总转达余小姐的话,余小姐请留步。”
李律师前脚走,余眉走进孩子房间大哭一场,两个孩子根本没有在家,而是被婆婆那边接过去照顾,王阿姨也过去了,她扑了个空,孩子没有见着,看着空空如也的婴儿房,忍不住泪水止不住的飞ji-an。
哭的楼下几个打扫的佣人,也跟着心生怜悯。
余眉回到医院时,眼晴红红的,就算用冰敷过,也难掩哭过的痕迹,看到谭慕铭,在他受伤以来,第一次板着脸,不苟言笑,甚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看到被子没盖好时,还是伸手给他用力掖了掖,边掖边拉着脸也不看他道:“你活着是我丈夫,死了也是我丈夫,就算半死不活瘫床上几十年,我也会舒舒服服的照顾你,为了我的名声,我都不会离婚,你死了这个心吧!”这是她说的最重的话,也是最生气时的话,只差没有说他是个胆小的瘫子,就别整天东想西想,老老实实躺着养身体最好。
说完余眉转身就拿盆出去打水擦身,医院有护工打理,但余眉怕她们有时候做的不仔细,能自己做的来,就自己做,而且他也讨厌别人碰,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嘴里不说,余眉也不想他越来越难受,心情也越来越压抑。
她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床上那双幽深看着她的眼晴。
接来下的时候,余眉彻底打起j-i,ng神,她不懂那些医疗专业名称,又是什么什么伤,这些都是苏洋帮忙,联系国外的医院,还是苏洋出的力,但听说国外的大夫看了传过去的资料,好像也说情况并不太乐观,送过去也是保守治疗。
所有的大夫都说要康复训练,保守治疗,也许所有人都不看好,但余眉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几乎两个月只回去看了三次孩子,所有的时间j-i,ng力,都放在医院的那个男人身上。
康复训练极为繁琐枯燥,余眉从很早就开始做,她只抱着一个信念,他从中学就开始有效的锻炼身体,身体的素质很好,恢复能力也特别强,人这种东西不是碎掉的花瓶,永远没有复原的可能,谭慕铭只是神经,不是骨头碎了,就算恢复起来很慢很慢,但是总还有能恢复的一天。
而在这一天到来时,她绝对不能让他练出来的那一身肌r_ou_,那码的整整齐齐的腹部八块萎缩的像盖在骨头上的松垮垮的皮r_ou_,她要将他锻炼像以前一样。
每天屈伸、内旋外展,按摩患侧,大关节小关节旋转运动,并不断鼓励他练习抬头、挺腰、收腹、伸屈、抬腿、坐起,练习臂力等,就算有些动作他根本做不到,余眉也要让他去做,去感受。
每天几乎两到三小时,余眉累得身体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大汗淋漓,就算开着空调都汗如雨下。
让她欣慰的是,谭慕铭这个人从本质上与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从来没有向她设身处地想的那般,绝望,自暴自弃,或者抑郁什么的。
虽然只有上半身能动,但是还让她把那对哑铃带来,天天练臂力,卷腹,试图动下半身,没有一刻对腿放弃过,同样也是满身的汗水。
直到有一天,给他清洗身体的余眉,突然发现,在擦脚的时候,谭慕铭的脚趾居然动了一下,余眉觉得自己眼花了,她反复擦着那脚趾,一遍遍让谭慕铭再试图动一下,就在她以为真的是自己眼花的时候,那脚趾又奇迹般的动了。
那一刻的余眉,兴奋的冲了出去。
大夫,大夫呢?
医生很快赶来,又一次复杂的全身检查,最后大夫都面带笑容的说,“真是奇迹,百中一例的奇迹,看来谭先生幸运的是不完全瘫痪,通过药物,针灸和康复训练还是有希望的,而且谭先生的身体保养的特别好,腿上的肌r_ou_很木奉,以后站起来的可能x_i,ng很高。
余眉高兴坏了,笑着笑着便忍不住跑到无人的走廊,捂着嘴大哭了一场。
脚趾动了之后,身体的各方面都有明显的知觉,仿佛堵住的某些地方,突然畅通,一点点供给能量般,双腿已经慢慢开始有知觉了,人也已经开始护理人员和余眉给予适当的支撑,尝试走路,再到后来练习站立,住拐,站稳后撇开支撑物慢慢移动身体。
其中的艰辛,就连陪护的余眉都辛苦到不行,更不提谭慕铭本人。
可是效果是显著的,他已经能走了,虽然走的还不平稳,但是早晚有一天,会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给病床上满身大汗,累得睡过去的男人擦净了脸,余眉看着她半晌,怎么看怎么喜欢,她从来就喜欢这个人,这个外表看着帅气认真,里面坚强又不放弃的男人,在逆境里他有她所有没有的品质,在她眼里,他比任何人都耀眼,他一直是她心中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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