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裳一动也不敢动,怕一个惊忧就吓走这胆怯的小兔子、“少爷,我……要你……不……不要……不要那东西……”艰难地说出心中的祈求,细汗已刷遍锦瑟全身每一片肌肤,天下之大,再无处可容这无耻之心无耻之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当下。
古越裳一怔──天雷地火,热火烹油,或可形容这一刻的心境。
理智刹那间被烧成灰烬。
古越裳把锦瑟的身体狠狠翻过去,分开两条修长的腿,把硬得发疼的x_i,ng器用力顶进去。锦瑟猛地张大了嘴,却把痛呼封锁在咽喉中,後仰的脖颈如要折断,却又伏下,死死咬住垂落颈旁的一络头发。
被锦瑟紧室灼热的身体包裹住,仿佛整个人、整个生命都被包裹融化了一般。
大欢喜,喜极似悲。
长相守 23
古越裳摆动腰杆,律动由慢转急。
锦瑟努力放松身体,承接古越裳的进入。那火热贲张的硬物大的似乎不能承接,而自己,整个人仿佛变成容器,只为这承接而存在。被充实,被扩张,被深入……一切空虚被填满,一切彷徨被击碎,一切患得患失被消解,只剩下生命被充满的喜悦。
锦瑟摆动一头如瀑黑发,在狭窄的床第间碾转。
这灵魂发了疯,不由自主地迎合著,这身体发了狂,只想被更深地进入。
不要一丝一毫的间隙,身体,灵魂,每一寸肌肤都焦渴著,想要更多,想要这火焰烧遍每一寸荒凉身体。
十年相守,十年爱恋,已经不能再等一弹指,一刹那。
撕裂般的痛楚中,微妙的酥麻被点燃,锦瑟紧闭的咽喉里放出第一声柔媚的呻吟。古越裳纸上谈兵多日,总算寻到军事要地,立刻使尽浑身尽数,变换著方向与力度顶撞摩擦这柔媚的一点。激烈如电击般的快感刷过,锦瑟尖叫著,身体猛地往後弓去,两只手臂朝茫然空虚中抓去,只伸到半空就被一双手给抓住了。
古越裳暂停了冲撞,倾身过去,吻住锦瑟的唇。
唇齿交缠,热烈得几乎要把对方咬伤,却又拼命刻制,生怕把对方咬伤。这发疯的灵魂已不能等,这发狂的身体已不能等,需要更激烈更深沈的安慰,需要致命的一击,需要火中死亡火中涅磐火中重获新生。
如此急迫,如此渴望,身体和灵魂都在焦灼都在痛楚!
锦瑟眼中不自主地流下热泪,身体凭著自己的意志寻找古越裳的身体,“少爷……少爷……少爷……少爷……”
“叫我的字……叫我云舒……”
“云舒……”锦瑟叹息著在古越裳颈间摩擦碾转,主动索取的细吻缠绵悱恻,是古越裳平生接到的最生动的邀请。暂停的冲撞毫无预兆地发动,两具身体俯仰、耸动、纠缠,把灵魂推向越涌越高的峰口浪尖。
轻若无物,电光石火直入九天。
万里云端,青穹缥缈,天地万物不复存。
──
长相守 24
时间一天天过去,古府众人见古越裳并没和棠哥儿缠在一起,反倒像平日一样由锦瑟陪伴著住在小楼读书习剑,对棠哥儿的猜疑渐渐化去,都把担忧的心收了起来,却不知小楼中春色浓春情盛,成了一双有情人的乐巢。
暑天过去,古老爷子和老太太回到府中,知道了棠哥儿的存在。老爷子见惯大世面,见古越裳并不迷恋这戏子,只当一般小厮养著,想著这臭小子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尝个新鲜,也没闯什麽大祸,干脆来个装聋作哑不理不问。
然而不久,一桩麻烦事便到了手。
古越裳年幼时,古家与当时的江南总兵梅泷望交好,定下姻亲。如今古越裳长到二十一岁,梅小姐也已有十六岁芳龄,正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不久前,现已升为兵部侍郎的梅泷望遣使者造访,又提起当年的婚约。
古老爷子和古越裳说起这件事时,锦瑟就站在旁边。言由耳入脑,直如五雷轰顶,锦瑟失三魂荡六魄,脸色刹时灰白,只觉没日来临,寸寸相思爱恋都成灰。好在老爷子的j-i,ng神全在古越裳身上,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古越裳沈默片刻,抬头笑道:“我另有心上人,不愿意娶梅小姐。”
古老爷子有些意外,“哦?是哪家闺秀?”
古越裳道:“他出身蓬门,自幼父母双亡,但温柔体贴,对我情深意重,我也很喜欢他,这一生只想与他相伴。”
古老爷子沈吟片刻道:“我们古家不是攀门附势的人家,不在乎女孩儿家的背景。但梅家的姻亲是早就定下的,若是悔婚,一来梅家面子不好看,二来坏了梅家女孩儿的名声,三来梅古两家几十年的世交之情就要一刀两断。你小时候和梅家小姐见过面,x_i,ng格模样都不错,女大十八变,现在想必更加好了。梅泷望这个月奉旨南下查办江浙军中事务,梅小姐随父南来,会在府上住段日子。你们先见上一面,若你还是忘不了你说的那女孩儿,就把那女孩子娶来做妾便是。”
古越裳道:“我不愿意委屈他。梅小姐能不能做妾?”
古老爷子大怒,吹胡子瞪眼拍桌子:“胡扯八道!你要一个出身蓬门的丫头做妻,要兵部侍郎的小姐做妾!?”
古越裳淡淡一笑,“祖父也替梅小姐委屈吗?在祖父心目中,梅小姐自是高贵,不可做妾。在我心目中,我喜欢的那个人才是最可贵的,别说不能委屈他做妾,就算梅小姐愿意以他为正,梅小姐自己来做妾,我也不能要。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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