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他茫然地看着哈利,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绿色的眼眸在燃烧,话语却如浮云轻柔,那不是质问,更像是保证。
这个诱惑实在太可怕了,西弗勒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听凭冲动感x_i,ng,再次走入歧路,他无力回天,难能幸存。
命运真的不能放他一马,让他安静地度过余生?
“波特,”他坚持着叫出哈利的姓氏,这能让他滚烫的胸口稍稍冷却,“做不到的。我不能……毁了你……”
哈利不置可否地抽动嘴角,末了才道:“你当然做不到,连伏地魔都做不到。”
“小混蛋,我不是指这个。”西弗勒斯懊丧地道,“别人会怎么看你?你一直是公众的宠儿,你根本不知道被人蔑视的滋味。”
“我懒得管别人,更何况是那个虚妄的公众。马尔福在祝福你,我的朋友们在祝福我,不就够了?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选择了你,结果……呃,他们好像倒比我热情几分。”
西弗勒斯向哈利投去质疑的一瞥,从那男孩……男人的苦笑中,他明白这不是谎言。难以理解,可是格兰芬多于他一直是无赖地难以理解的生物,他叹了口气。
“孩子呢?”他问,”你不考虑未来?”
“当然考虑了,可是西弗勒斯,”哈利将年长的巫师轻轻地拥入怀中,心下窃喜着没有受到反抗,“再爱孩子的双亲也不可能保证他永远不受伤害。我妈妈爱我,你知道的,她豁出了命来保护我。然后这变成了我注定要被那个该死的疯子缠好多年。”
“那不一样,你妈妈……她是无罪的,你也是……”
哈利沉默下来,他的滔滔不绝像被掐顿了声道,不出一声,甚至连叹息也欠奉。
西弗勒斯不能自己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僵硬,心在冻结——明明是事实,为什么说出口竟然是如此伤人?
他不敢看哈利,全然不敢,只有在惴惴不安之中等待哈利的决定,关于那份天真梦想的死刑判决。
爱他的孩子,爱他的哈利,如果真的存在,他愿意用生命来作交换,但他却比谁都明白,他的命,又有谁在乎,谁看得上呢?
西弗勒斯自嘲地一笑,他试图挣脱那过于温暖舒适的怀抱,却不料哈利将他死死地箍入臂弯。
他感到哈利的头埋入了他的肩窝,年轻的巫师在颤抖,像是寒冬中遭遇冻雨的流浪狗,西弗勒斯起初只觉得迷惑,过了好一阵,他才倏然意识到,哈利在无声地哭泣。
肩上有s-hi润暖和的感觉,西弗勒斯全然不知所措,没有人曾经抱着他哭过,他见过的眼泪只有身为食死徒时那些牺牲者因恐惧和痛苦而落下的凄惨的泪水。
但这显然不是哈利流泪的原因。
他不明白,不理解,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宽慰的话语,他只有默默地回抱着哈利,等待着他平静。
“西弗勒斯,”哈利的声音带着小小的鼻音,他仍然靠在西弗勒斯的肩头上,缓缓地说道,“若你有罪,那么我也有。如果你注定不被原谅,注定痛苦一生,我也不再需要任何形式的快乐。”
他停了一停,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那对震惊的黑色眼睛,像是宣告,又像是呢喃:“如果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不要我们的未来,你说,我把药水还给你,然后,让我们痛苦一辈子。”
良久,西弗勒斯才得以回神,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的情感几乎在瞬间释放,他紧紧地抓住哈利的双肩,力道大得他能感到指甲隔着衣物陷入了r_ou_中,紧咬的牙缝中泻出的字句从肺部直接翻滚上来:“你要什么?混蛋?你要我相信你爱我吗?你开玩笑是吗?寻我开心吧?这么多年了,谁平等地对待过我?谁曾经做过我的朋友?我孤独了那么久,你却来了!你要我怎么相信,混蛋!哈利.波特!你倒是教我啊!”
该死,为什么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他拼命呼吸,重新建立起良好的防御,可是当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哈利吻上了他。
温柔地、爱怜地、小心翼翼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我爱你。”
哈利说。
“你可以不信,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是真的。”
又是一句。
“爱与被爱,我们一起,学一辈子。”
“无可救药的格兰芬多,愚蠢至极的天真乐观。”沉默了很久,他评价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10、
地窖里的卧室自然无法察觉外界光线的明暗,只是多年的习惯已经让西弗勒斯本能地感知黎明已至,他睁开了眼,为自己再度疲倦地睡去而无奈。
他已经从记载里知道男巫的怀孕需要消耗受孕方大量的魔力,无中生有地创造出适合胎儿成长的空间与环境,但是真实地体验下来,那种倦怠与无力却不是语言可以描述地详尽。
侧过头去,西弗勒斯看到哈利正斜歪在扶手椅上,本是闭着眼睛的他,像是感应到什么缓缓地开眼,朦胧的绿色渐渐纯净,犹如清晨拨云见日,清清楚楚地闪耀出森林的活力。
“早上好。我想已经是早上了吧。”
西弗勒斯克制着没有回应那温柔的一笑,他从床上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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