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能,他已经失去过很多东西,可是只有这个人,他不能再失去了,他仍然是想要此刻怀里的人的,无论这个人到底是男还是女,他都不想欺骗自己,他就是深爱着这个人,需要着这个人,比起其他的事情,比起任何事,这个人就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北堂戎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他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牧倾寒会犹豫,会愤怒,或者拂袖而去,甚至拔剑相向等等,但偏偏此刻的这种境况,却并不是他曾设想过的,可是这似乎又是很自然的结果,没有半点突兀--是怎样的深情,才会不计一切爱到这样盲目的地步,值得吗?不值得吗?这个人是否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选择,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
北堂戎渡忽然有些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甚至连稍微扯一扯嘴角的动作都做不到,曾经在他的想法中,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牧倾寒,除了出自于其他种种考虑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担心这个人会愤怒,不希望彼此之间的关系破裂,可是事到如今,北堂戎渡才知道,原来面对自己的坦白,牧倾寒会做出这样的回答--原来,竟是这么简单吗。
第261章 如何舍得他伤心
北堂戎渡忽然有些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甚至连稍微扯一扯嘴角的动作都做不到,曾经在他的想法中,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牧倾寒,除了出自于其他种种考虑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担心这个人会愤怒,不希望彼此之间的关系破裂,可是事到如今,北堂戎渡才知道,原来面对自己的坦白,牧倾寒会做出这样的回答--原来,竟是这么简单吗。
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下意识地轻拍着牧倾寒的肩,轻叹道:“先别动,你好好躺着……”牧倾寒方才情绪激动,还没有感觉到什么,此时宣泄一番之后,略略平复了下来,这才觉得身下裂痛无已,一时不由得皱起剑眉,却没出声,北堂戎渡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僵硬,于是便彷佛明白了什么一样,在对方耳边道:“……很难受?”说着,扶住牧倾寒的身体帮他慢慢躺下,起身去桌前将盆沿上搭着的毛巾浸了水,拧干后回到床边,开始给牧倾寒擦拭手和脸,北堂戎渡擦得很认真,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拭去对方肌肤表面的潮意,牧倾寒躺在床上,目光一错也不错地看着他,此时牧倾寒已经稍微平静了几分,定定瞧着北堂戎渡与自己记忆中并不相同的面孔,似乎是想从中挖掘出什么熟悉的东西,口中不自觉道:“蓉……戎渡……”
北堂戎渡一开始好象还没有反应过什么来,或者说不习惯,等到顿了片刻,才微微应了一声,低声道:“……什么事?”既而又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说道:“一下子听了这两个字,还真的是有点儿挺不习惯的……我长到这么大,这名字好象只有父亲才叫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嘴里这么说着,同时目光已经转到了男子因身体不适而略显苍白的脸庞上,牧倾寒看着北堂戎渡明亮的双目,北堂戎渡这种狭长的眼睛形状其实算是北堂家男子的特点,有着自然开的长长眼角,如果是愤怒或者凌厉起来的时候,就很容易显出掩饰不住的冰冷杀气,但若是心情不错,亦或专注看着什么人时,那眼睛就会无意识地将‘顾盼生姿’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实在是妖娆勾魂得紧,牧倾寒从前并没有留心这些,他既然心系恋人,又怎么会对其他人生出丝毫念头,即便是恍惚觉得有什么异样,也不会多想,但眼下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当再次这样细细端详着这个人的时候,就从中看出了一直以来没有留心过的一些东西--这样风华妩妍的眼睛,多情的眼神,与那个印象中的人,真是可以重叠在一起的。
北堂戎渡察觉到了牧倾寒目光当中的某些难懂的复杂情绪,于是便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这样看我。”牧倾寒伸手覆上北堂戎渡的一只手,将其整个包裹了起来,掌心在对方光滑如脂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忽然之间,牧倾寒却仿佛猛地记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此时在一开始的激动之后,等到逐渐冷静下来,他才想起面前的这个人,在抛却其他的种种问题之余,却还是自己的妹夫,亲生妹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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