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自然早知道他来了,只不过没出声而已,此时听见北堂戎渡说话,便放下了手里的喷壶,回过头去,抬眼只见北堂戎渡怀里抱着北堂佳期,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生得肌肤如玉,眉目j-i,ng致,北堂佳期一身桃花色红香织锦短襦,大红羽绉面的撒花石榴裙,外罩水田窄裉小袖掩襟长袄,n_ai白的脖子上挂着朝阳五凤璎珞明珠宝圈,两个丁香米珠耳坠扣在软嫩的耳朵上,正忽闪着一双金色眼睛看他,北堂戎渡则是裹着纯白的雪里锦遍地暗银花厚袍,白狐翻领的宝蓝外氅,父女两人一左一右的两张脸靠在一起,模样略有相似,越发显出玉面丹唇,风致如画,都在笑吟吟地望向他,北堂尊越一时间见了,只觉得当真是画里也没有这样好看,就仿佛面前站着的并非是儿子孙女,而是自己的妻女,当下竟是忽然间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走上前去,微眯了眼,既而却将北堂戎渡整个人连带着北堂佳期,一下子给抱了起来。
原本北堂戎渡见北堂尊越走过来,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哪知一个没留神,就被北堂尊越给冷不丁地一下高高抱起,北堂戎渡如今马上就要到十八岁了,已经有些日子没被北堂尊越眼下这样像孩子一样抱起来,因此顿时唬了一跳,一只胳膊马上就下意识地紧紧揽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随即受惊道:“……干什么你!仔细把佳期给摔着了!”北堂尊越却只是哈哈大笑,见北堂戎渡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一颗心登时就软得像偎火的雪狮子,近乎化开,口中却调笑道:“……怕什么,本王自然抱得紧,摔不着你们两个。”北堂佳期被北堂戎渡用一只手揽着,一点儿也不怕,只咯咯笑着,觉得好玩儿,北堂戎渡在女儿面前,自然不能说些什么,一时间好容易挣扎着下来,把北堂佳期放到地上,就见北堂佳期双脚一着地,便嫩声细气地甜甜叫了一声‘祖父’,她已经有些日子未曾见过北堂尊越,如今一见之下,自然亲热,一径扑到北堂尊越身前,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扭股糖儿似地拉住男人的衣摆,吵着要抱,北堂尊越虽说向来心肠冷硬,但也要看是对什么人,眼下见北堂佳期亲亲热热,不觉也生了抚爱之情,遂一手抱她起来,北堂佳期x_i,ng子活泼,用小手勾着北堂尊越的脖子,挂在男人身前撒娇,把一声‘祖父’叫得荡荡悠悠的,着实可爱,北堂尊越也是高兴,不自觉地便有了些慈爱的笑色,一旁北堂戎渡见他们祖孙两人十分亲近,心中自然也觉得喜欢,只含笑瞧着。
一时北堂尊越问了北堂佳期几句话,无非是些逗小孩子的问题罢了,北堂佳期都一五一十地认真回答了,北堂戎渡在旁看着,不由得笑道:“啧,难得爹你也会有这样的耐心。”北堂尊越看他一眼,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却在北堂戎渡的肩上捏了一捏,语含暧昧地道:“……本王待你才是真正耐心。”北堂戎渡见状,不露声色地轻轻将北堂尊越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拂开,道:“佳期如今,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n_ai娃娃了。”一面说,一面递了个眼色给北堂尊越,示意他不要在已经多少懂些事的北堂佳期面前表现得和自己过于亲昵,多少收敛一些。
北堂尊越见他如此,遂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只把北堂佳期放了下来,朝外面吩咐宫人送点心进来给女孩儿吃,北堂佳期却并不在意,只左右一张望,便跑到那花架前,踮着脚就要去摘花,北堂戎渡弯腰拦住她道:“好好的东西,折它干什么。”北堂佳期嘟了嘟小嘴,作势就要不乐意,不摘了,却听北堂尊越漫不经心地道:“……喜欢就拔了去,本王的孙女,莫非连几朵花也折不得!”北堂戎渡父女两人听见他说话,便同时回头去看,北堂尊越见他二人雪肤黑发,耳上都是小巧的坠子,一个个皆是生得玉琢也似,心下喜欢,直想把两个宝贝疙瘩一块儿抱在怀里挨个儿亲一亲才好,一时间心中不免隐隐平添了几分家常的温馨之感。
不多时,几样刚做好的新鲜点心便被送了进来,祖孙三代人一面吃着点心,一面围坐在内间的暖炕上说笑了一回,一时吃毕,北堂尊越有心想和北堂戎渡说些闺房私话,两相亲近一番,但又碍于已经有些懂事的北堂佳期在侧,确实不好怎样,因此就只让人放了棋桌,与北堂戎渡下棋,那厢北堂戎渡舒手把袖子略微往上挽了一下,以免等会儿碰乱了棋子,两根雪白的手指从身旁的玛瑙盒子里拈起一枚白玉棋子,笑道:“让我先走罢。”北堂尊越看他一眼,嗤笑道:“让你做先手也没什么,只是总得赌些利头才好。”北堂戎渡道:“不过是下一盘玩玩儿,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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