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闻言,眼皮不觉跳了跳,额上青筋一现,却不怒反笑,只悠然道:“……老牛吃嫩草……好,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这牛,到底是怎么吃你这草的!”说着,低头就咬住了北堂戎渡的下巴,右手也从衣摆伸进了少年的衣服里面,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肌肤上流畅游走揉按,激得人发痒,一面用另一只手箍住了北堂戎渡的腰身,不让他逃走,北堂戎渡顿时只觉大痒,忍不住地‘嗤’一声岔出笑来,忙扭着身子躲避,两只手连连阻挡,口中不由自主地服了软,只顾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跟爹你耍嘴皮子了……哈……真的错了,爹……”
两人近身嬉闹狎昵,兴致盎然,一时间场面说不尽地旖旎,正在这时,却听外面有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启禀王上,诸位大人已到了。”北堂尊越听了,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召了几个朝臣于此时议事,而眼下北堂戎渡的衣裳已经半褪到了手臂位置,上半身几乎全赤,鞋袜已然剥下,双足正被北堂尊越抓在手里捏玩,衣衫俱乱,轩眉含晕,闻言顿时从北堂尊越怀里挣脱开来,一骨碌跳到地上,却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整理得衣冠整齐,甚至来不及正一正发上直欲滑脱的金簪,因此连忙一把抓起衣物鞋袜,二话不说,立刻一边拎着裤带,一边光着脚快步行至御座后面不远的屏风处,暂时避上一避,心中却不免觉得好笑,暗道自己怎么活像是被人捉了j,i,an一样,一面却听北堂尊越道:“……宣。”
片刻之后,但闻一片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北堂戎渡站在屏风后头,耐心等着几个大臣离开,却不曾想诸臣无意间发现镶着富丽金箔花的屏风底下,隐约露出一双雪白的赤足,心中还以为是北堂尊越方才不知正跟哪个美人狎戏,因此不愿触他的霉头,很快就将要谈的公事简洁地议了一番,之后便心知肚明地告退,而北堂戎渡在屏风后听见奏事的大臣已经离开,这才快速将衣物整理妥当,顺了顺头发,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啼笑皆非地叹气道:“真是丢人现眼,想我北堂戎渡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就好象是当了j,i,an夫,让人来当场抓了j,i,an一样……”北堂尊越听了,不由得大笑无已。
次日,宫中传旨,赐同平章事府小姐牧倾萍为世子侧妃,下令内务府备办事宜,消息传出,众人闻得讯息之余,京中不免一时议论纷纷,其中更是有知情人透露出当年牧二小姐与世子幼年时初识的逸事,说起来,也算是一段佳话,京中百姓茶余饭后,自是津津乐道,而远在苗疆的许昔嵋自然也得到了北堂戎渡传过去的消息,因此虽不能亲身前去参加婚礼,却也派人送去了丰厚的贺礼。
此次虽是纳侧妃入宫,不比正室,但也不是可以马虎的,何况彼此还有亲,北堂戎渡也愿意给牧倾萍多作颜面,因此礼仪繁复,颇为隆重,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等六礼都是有的,同平章事府更是忙得人仰马翻,为牧倾萍出嫁之事样样j-i,ng心打点,陪嫁妆奁等等都极尽所能,又选了素日里贴身的侍女一同等着陪嫁过去,待到半月后,同平章事府乐鼓仪仗俱全,牧倾萍穿了嫁衣,明珠翠玉围绕,光彩耀目,由两名年长的宫人取了彩线,在脸上用十字花绞了两道,除去汗毛开了脸,这才戴了珠冠,扶到前厅与父母家人见礼——
后悔么?不,没有什么可后悔的,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就会一直走下去……
一时新人由侍女们簇拥出来,袅袅婷婷进了前厅,牧夫人的目光逡巡在新人面上,见女儿身穿樱红色百子百福纱金鸳鸯婚服,长裙及地,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打扮得光彩照人,却偏偏不是正室才能穿的大红,一时想起女儿平日里心气极高,不免掉下泪来,却又不能说些不好的话,只得忍泪伸手握住女儿的手,谆谆嘱咐道:“我儿,你一向在家中娇养,如今却要做了人家媳妇,万不能再像从前一般娇纵,凡事须得对世子柔顺,不得任x_i,ng,事事都要谨慎,不可张狂。”牧倾萍此时心中滋味难言,几欲盈泪,面上并不见新嫁娘的喜悦与娇羞之色,只道:“女儿知道了。”随后其父牧商海又按例训诫了女儿一番,牧倾萍都一一听了,未几,吉时已到,新人蒙上盖头,敛衣下拜,跪别父母,牧倾萍轻轻趴上兄长的背,由哥哥负到府门外,牧倾寒送她入轿的前一刻,忽微声道:“……你对他,可有情意。”牧倾萍一顿,盖头下看不见朱唇抿起一痕苦涩的弧度,眼底却已有了某种坚毅之色,随即淡淡道:“不管有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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