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你平日里欺负别人,才没有人愿意同你一起玩儿了。”曜日峦霁嘲笑道,其实他这六哥脾气暴躁得罪了那么多人却鲜少有人敢说什么也大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你管好朝中之事便可以了,少来搀和这些。”曜日烈霆不耐烦地说,明明自己是哥哥,却要被弟弟教育。
“那我不理朝中之事是不是可以管一管你为非作歹之事呢?”曜日沉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温和地笑着问曜日烈霆。
曜日烈霆虽然跋扈却唯独对这个三哥哥敬爱有加,很少忤逆他。“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脾气。”
曜日烈霆的暴戾脾气自幼就有体现,七八岁时曜日峦霁还生得很瘦弱,经常被其它年纪大一些的皇子欺负,曜日烈霆见到以后很是不爽便每每与人动粗打个头破血流。
有时对方人多势众,一群孩子围着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欺负,曜日烈霆就趴在曜日峦霁身上保护着他不受伤害。但是只要曜日沉霄一来欺负他们的孩子便会马上作鸟兽散,后来那些孩子被曜日沉霄撞见了几次后竟再也没敢欺负过曜日峦霁。
这三个皇子的关系是以如此亲密。
“对了,我听说霁要大婚?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只会我一声,我也好提前准备些见面礼给弟妹。”曜日沉霄知道自己的弟弟跟自己不一样,他喜欢的是女人。
“对了,我也是为此事而来,你第一次大婚,又迎娶得是郡主,怎么也要办得体面些!”曜日烈霆谈起兄弟的婚事来似乎是找到了些做哥哥的感觉。
“哼,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是场交易。”曜日峦霁不屑地笑笑。
“霁,婚姻大事,怎可儿戏?”曜日沉霄的眉毛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悦。
“老藩王一死,削藩的事也就搁置下来了,他们孤鸿家的下一辈一直蠢蠢欲动的,我不娶进宫一个来做人质,将来打起仗来又要耗费不少军饷啊。”曜日峦霁赶上茶碗的盖子,露出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不该有的老成神色。
“那年轻的姑娘岂不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曜日沉霄低低地垂下眼帘,有些心疼地说。
“三哥真是会怜香惜玉啊。”曜日烈霆咂着舌说,又看着曜日峦霁,摇摇头说:“有些人的心却是好生狠毒啊。”
“他们孤鸿家这一辈虽然只有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好对付,说不定我抓回宫来的正是主事的那一个。”曜日峦霁却还在为自己的残忍辩解着。
“你娶回来的必定只是个女子,她能威胁到什么呢?”曜日烈霆追问。
“此言差矣,孤鸿家现在主事的就是长女孤鸿清涟,上个月被我们抓来的是三子孤鸿案,至于这老二孤鸿榭到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单是从名字上看也不清楚。”
“那你可跟人家说清楚了是娶哪一个吗?”曜日沉霄问。
“没有,只说是父皇赐婚,要我迎娶孤鸿郡主。”皇上昏迷不醒,国玺就在曜日峦霁手中,自然他说圣旨是什么,圣旨便是什么。
“我猜大半是孤鸿榭,一直深居简出的,肯定是个姑娘家。孤鸿清涟要留在封地守住家业,想必是不愿意嫁进宫来的。”
“霆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倒宁可是孤鸿榭嫁进来,那孤鸿清涟自幼聪慧,心计胜过常人在我们这一辈里是出了名的,当真要她进了宫,对霁未必是件好事。”曜日沉霄虽然很久不问政事了,但是心思缜密的优点是不会也跟着退化的。
“放心吧,一个孤鸿榭我还是对付得了的。”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傲气又一次浮现在了曜日峦霁稚嫩的脸庞上。然而很多年后他再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时,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笑。
孤鸿家谢过皇恩准备嫁女后,曜日峦霁果然履行承诺将孤鸿案从监牢里放出来。孤鸿案一进门就从孤鸿清涟处得知了孤鸿榭要代替姐姐嫁进皇宫的消息。
“你疯了么?!”孤鸿案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冲进了孤鸿榭的房间。
“我没疯,倒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衣衫褴褛像什么样子!往后你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儿,还像个孩子怎么行呢?”
“榭,你这么做有没有为我和姐姐想过,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孤鸿案抓住孤鸿榭的袖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快起来。”面对痛哭失声的弟弟,孤鸿榭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起来!你就在家里陪着我,哪儿都不许去!”孤鸿案像个撒泼耍赖的孩子,抱着孤鸿榭的双腿不肯起来。
心里虽然心疼,但见自己唯一的弟弟如此懦弱孤鸿榭又怒其不争,一脚踢开了孤鸿案,大吼:“你给我站起来!我不嫁你怎么办?一辈子呆在牢里吗?还是让姐姐孤身一人嫁到那深宫中去?!”
被他这么一吼孤鸿案竟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两行委屈的眼泪还在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流淌着。
孤鸿榭担心自己这一脚是踢得重了,赶忙疾走过去扶起了孤鸿案。“是不是踢疼你了,快让哥哥看看。”说着便去撩孤鸿案的衣服。
孤鸿案却一下扑到孤鸿榭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都是我,都是我不争气,才害得家中遭此横祸,是我没用!”孤鸿案很想作为家中的顶梁柱来保护兄姐,无奈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看到你平平安安地把我们的封地守住不惘父亲对我们的信任我就知足了。”孤鸿榭轻拍孤鸿案的后背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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