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打算答应了?”儛妃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区区一个孤鸿榭怎么值得我拿着大片的江山去换!”为王者,心系万民,却注定辜负一人。
儛妃终于明白,曜日峦霁不是当年的自己而是当年的那个负心人,他该学会的不是如何冷漠地对待爱人,而是如何看清自己的心。
“可是他为了你……”
“母妃你不要说了!没有皇权,一切都无从谈起!就算三哥杀了父皇又拿孤鸿榭来威胁我,我也不会将皇位拱手相让的!”
“霁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儛妃从未觉得自己的儿子这样陌生过,她心寒了,想着孤鸿榭当日为了曜日峦霁甘心献出自己时大义凛然的表情她忽然觉得那个孩子似乎才是更可怜的。
皇上驾崩,举国同丧,国丧三日后新皇登基。般妃知道曜日冥死得蹊跷,便召来自己唯一的儿子曜日烈霆问个究竟。
“好儿子,出息了啊,连皇上你都敢杀!”般妃对这自己的儿子说这话时眼中竟满是得意。
“娘,这话怎么能乱说啊!”曜日烈霆吓得赶紧来捂般妃的嘴。
“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曜日冥一直冷待众位嫔妃,般妃对他虽说不上恨之入骨却也是没有一点感情。
“可是杀父皇的并不是我。”
“不是你?”
“那日受了娘亲的点拨,我却是想过杀了父皇好为榭泄愤,可是他终究是我的亲生父亲……”
“呸!他算什么父亲!在他眼里所有男人都是他的男宠!若不是儛妃一直为他四处搜罗形貌昳丽的男子,恐怕你们这几个皇子都要被他拉上床!”
曜日烈霆一惊,虽然对父皇的好色早有耳闻,却不想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难怪母妃对他始终厌恶。
“早知道娘对他如此厌恶,我真该亲手了结了他!”曜日烈霆不无遗憾地说。
“他果真不是你杀的?”
“孩儿亲眼所见,那日父皇遇刺后是霁从他寝宫里出来。”曜日烈霆非常肯定。
“九王爷?”般妃先是疑惑了片刻,又道:“也不奇怪,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玷污了九王爷的人倒真是失策。”
“别说是霁,连我都看不过去。”
“你也别看不过去了,经了此事你也该明白了,这出戏自始至终便没你的唱白,你还是早早收摊另谋他人为好。”
“娘……”
“一直在你宫里住着的那公子呢?怎么好些日子不见他了?”
“他姐姐成亲,回家去了。”他们说的人自然是孤鸿案。
“过年成亲?好!双喜临门啊,你什么时候也能红红火火地给为娘的热闹一回啊!”般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他不错,人又长得清秀……”
“娘!”曜日烈霆制止了般妃乱点鸳鸯谱。
“我随便说说怕什么……”般妃像个孩子一样,不满地撇撇嘴儿。
三年前,曜日沉霄在众多皇子中是最有威望的。然而现今,曜日峦霁的家臣很多也成了朝廷命官,他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于是两人在朝野中两分天下,难分胜负。
曜日沉霄又摆明告诉曜日峦霁,孤鸿榭就在他手里,速速拿着玉玺和决定退出王位之争的诏书来换人。曜日峦霁一怒之下回绝曜日沉霄,并表示一个孤鸿榭对他曜日峦霁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本来曜日沉霄是不想将这话传达给孤鸿榭的,无奈这是他们的游戏规则。奇怪的是,孤鸿榭知道了曜日峦霁是这样的反映后竟没有吃惊,只是静静地坐下来说:“我早知如此。”可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却又无人知晓了。
这日,曜日峦霁孤身一人悄悄来到了纹霄殿的后院,想截住几个宫女问问孤鸿榭住在哪里,不想竟在院子里碰上了榭站在雪地里赏景。
原本孤鸿榭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曜日沉霄是不许他长久呆在户外的。恰逢今日他外出,孤鸿榭才一个人出来透透气。
本来他们就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孤鸿榭又一门心思看雪,便丝毫没有察觉到曜日峦霁就躲在不远的地方。
大雪还在簌簌地下,地上的积雪已是没过脚踝,连树枝上都压了厚厚的积雪。孤鸿榭一身镶着烫金花边的素色绸袍,外面套了件雪狐皮的狐裘大氅,像是镶在画中的景物一般,显得美人如玉。
淬玉似的一张脸缩在大氅的领子里,乌黑的眼珠却幽幽的绽着冷光,仿佛已是在冷眼看这世道。地上白雪映出的亮光投致白皙。
虽然已是在身下承欢了数百次的人儿,此时映入曜日峦霁眼帘的孤鸿榭,还是让他看呆了。或许女娲娘娘造人时当真曾偏心了一次,将他雕琢地这样耐看。
恍惚之间自己脚下有了动静也没发现,倒是孤鸿榭听见不远处的雪地上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猜测是有人来到了此地又不想被发现,于是便说:“是哪一位不愿在光天化日下相见的,还请别在雪地里冻伤了手脚。”
曜日峦霁这才知道自己已无处遁形,索x_i,ng从自己藏身的灌木后站了出来。孤鸿榭见是他倒有些吃惊,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子,问道:“怎么,果真拿皇位来换孤鸿榭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曜日峦霁边走边说。
“那你来做什么?”这倒在孤鸿榭预料之中。
“我来带你回去。三哥今日外出,我要带走你并不是不可能。”
“劳烦你亲自来了。”孤鸿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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