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耳钉四肢僵硬却又不得不回头,忙强装起微笑,转身给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行礼。“奴婢参见九王爷、六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见了我二人不行礼反倒转身就逃呢?”曜日烈霆尚不知曜日峦霁两口子间发生了什么事,纯粹只想戏弄戏弄耳钉。
“回王爷的话,奴婢突然想起来有些该带的东西没带在身上,一心只想着回去取来便没注意到两位王爷的大驾,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耳钉吓得手心一把凉汗,强逼着自己将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去做什么?”曜日峦霁见她神色慌张不禁心中起疑,审问道。
他本就不怒自威,微愠的时候更是让人不敢怠慢,耳钉竟吓得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奴……”
“是不是妳家主子的事?”曜日峦霁怀疑是孤鸿榭在耍什么花招。
“是主子病了,奴婢想请御医去看他!”耳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那孤鸿榭堂堂七尺男儿竟被曜日峦霁折腾得在水里晕厥过去。
“他怎么了?”曜日烈霆忍不住越俎代庖抢先问道,曜日峦霁却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主子发热了,也不知是生了寒症还是因为伤口发炎……”望着曜日峦霁越来越冷的脸色,耳钉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会受伤的?”曜日烈霆还在依依不舍地追问。
“他那样的身子还敢请御医?我们皇室岂不是要名誉扫地颜面无存?小光,传令下去,把御医院看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峦霁!”曜日烈霆不解地看着曜日峦霁,得妻如此怎可这般折磨?
“九王爷!九王爷开恩啊!”耳钉“扑通” 一声跪倒在了曜日峦霁的脚下,恳求他放过孤鸿榭。曜日峦霁却甩开脚下的阻碍,径自前行。
曜日烈霆见他这副样子早已气得不愿理会,转身便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曜日峦霁知他素来热血,这次虽有些过头却也不稀奇,便未十分在意,只由着他去闹脾气。
心中却不十分安生,担心着孤鸿榭的病情,不觉间就走错了路,若不是小光及时提醒怕是已经走向了花颜宫。
再说那无功而返的耳钉,回去后便跑到七宝儿身上恸哭不已。既为孤鸿榭的病情而苦恼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愧疚。
“七宝儿,妳说,主子的病……可怎么办啊?”
“妳快先擦擦眼泪,不然怎么照顾主子?”孤军奋战在这深宫之中七宝儿也倍感无助。床上的孤鸿榭面色潮红却带着一股病态,未曾进水却不停流汗,怕是挺不了多久就要脱水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呜呜。”连话都说不出的耳钉怎么都止不住眼泪,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姿。
“瞧瞧妳这是怎么了……非要把我也带哭了不可么?”两个年龄加起来还不够三十岁的女孩子到底未经多少磨砺,遇上事没个商量的人自然只有掉眼泪的份。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会子便都好了些,赶紧起身一遍一遍的涮洗毛巾给孤鸿榭擦拭,虽然热度不见退下,脸色倒是稍微好转了一些。
午膳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胃口便干脆没有传膳,只是在床前伺候着孤鸿榭。午后稍事休息片刻后竟发觉孤鸿榭身上越发烫手,两人便又有些着急了。
“我去弄些酒来给主子擦擦吧,小时候发热了我娘就这样给我擦过。”七宝儿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毛巾要出去找酒,还没出门便听见有太监喊驾。
“六王爷驾到!”
曜日烈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带着几个宫外的大夫就闯了进来。
“奴婢……”耳钉和七宝儿意欲行礼,腰都还没弯下去就已被曜日烈霆免礼。
“你们先让开,让郎中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乍暖还寒的季节,曜日烈霆一路急奔,额角已经渗出些许汗来。
七宝儿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知道主子的身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看的,下意识地挡在床前有些茫然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曜日烈霆。
曜日烈霆先是一怔,后来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说:“妳家主子的身份我都知道,他与我是挚友,此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七宝儿这才移开了脚步。郎中快步走上前去拉过孤鸿榭的手腕,顷刻便诊断出病情。虽然是初次进宫不敢怠慢,但孤鸿榭得的只是等闲的炎症,稍有经验即一看便知。
“想必公子是受了伤,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才会有些感染。小人开一副药给他,服用三日保管药到病除。另外还需外用一剂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直至康复。”作为医生,号脉足以令他判断出自己患者的x_i,ng别。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还有什么要谨慎的么?”得知孤鸿榭并无大碍,曜日烈霆总算是松了口气。
郎中摇头,起身来到桌前将药方工工整整地写下来交给了耳钉。
“御医院已经被封起来了,有了药方却没有药啊!”耳钉接过药方,心情并未好转。
“都是些什么药?我听妳说是又是发热又是受伤的,便提前带了些药材过来,不知道对的上对不上?”曜日烈霆平日里不拘小节,今日到心思细腻起来了。
郎中仔细看看曜日烈霆带来的药材,微笑着点头说:“足矣,足矣,再配上小人的这药膏公子定能早日康复。”
耳钉兴奋地拿起配好的药材,“还好上次七宝儿在宫里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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