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那晚没出现。安乐听着又是一阵哆嗦,眼睛忍不住盯着宁珂英俊飞扬的脸。这张完美的脸要是划上几刀,真正是彻底的破相了,没有人会让他这么做的!可,那可怜的孩子怎么办?
宁珂突然转头对上他,难得严肃道:“我之前已经打电话给莫老爷子了,那孙子怎么着也不可能把他爷爷的话当耳旁风,所以你别担心,娃娃不会受到伤害的。而且我也已经叫人一个个的追查他所有的住所和可能在的地方了,等会儿估计就有消息过来。”
“……谢谢。”安乐低语。虽然是无辜的牵连受害,但他们不是故意的,也尽心尽力的帮忙找人了。
“对不起。”宁珂道歉。“是我的失误,不管怎样,我都会保小家伙安然无恙的。”
安乐牵强的笑了笑,沉默。
过了一会儿,门突然被撞开,林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靠在门边,巡了房内一圈,走向安乐,搭上他肩膀道:“莫非那个小王八蛋又发神经了,你放心吧,那小子是只疯犬乱吠,何况他头上还有个莫老爷子呢,他玩不出什么花样的,顶多就是弄出点血而已……”
安乐一巴掌挥到他脑门上,怒道:“你以前不是说过他的体质跟别的孩子不同、不能流血吗!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是是,我错了,其实他的情况没那么严重的。”林医生点头哈腰的道歉,转移话题,“找到他们在哪儿没有?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我叫些人?”
“不用,绰绰有余。”罗小布边按电话边答。
林末吁了口气,随口又问些其他的事,寥寥几句话后宁珂的电话响了,他踱到窗边接通,简言几句又挂掉,人没再走回来,就这么站在那儿背对着他们,挺拔的背景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寒意;又过了几分钟,他又接了个电话,同样简言几句便挂断。
之后的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陆陆续续的接了十来个电话,也不跟身后眼巴巴的几人解释,兀自沉默着,直到现在,他挂了电话后带着惯有的张扬笑意转过身,压不住兴奋的语调道:“走吧,在天子街17号”
安乐备受煎熬的心总算是沉沉落地了,抓住他衣袖问:“那人有没有说娃娃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先上车再说。”牡丹拉住他快步走向电梯。
一伙人行往天子街时,宁珂才解释道:“刚才打电话的不是我们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他只说他的位置,叫我们快点过去接安宁。”
“……会不会是莫非那小王八蛋的人心软了,偷偷打电话通报?”林末问着,觉得这理由非常的站不住脚,要是莫非的手下真有这种良人,那就真跟母猪上树一样稀奇了,不过不管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打这电话,他都决定呆会儿要好好感谢一下他,顺便送他一张医院地贵宾卡,八八折特优惠的那种。
车子一路闯红灯,二十来分钟后飚到天子街。
天子街17号是一间网球馆,此时已经歇业了,大门挑台的y-in影处蹲着个人,那人膝上正坐着个孩子。安乐没等车子停稳便开门跳下车,迅速往那个影冲去,将对着他笑的小家伙紧紧搂在怀里,差点让他瞥不过气来。
“你来得挺快的。”清朗含笑的嗓音传出,如山泉叮咚般悦耳,蹲着的人缓缓站起来,步入灯光下,整个人纤毫毕现:细高挑的身形与安乐相似,戴着顶边缘磨损了的木奉球帽,松松垮垮的布衫布裤和灰旧的网球鞋,斜挎着个超大的原野绿的旧布包,端正的脸挂着明朗的笑,很率x_i,ng随意的样子。
安乐只一眼就喜欢上这男孩儿了,他身上不仅有老三的气息,还有让他觉得自己个x_i,ng吻合的特质。
“谢谢你。”安乐弯身真诚的道谢。
“没什么。”男孩似不好意思,摸摸帽檐笑了笑,又拍拍大包,轻快道:“好了,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安乐拉住他,略显急切的问:“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我叫安乐,这是我弟弟安宁。”
“我知道了。之前他已经告诉我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我是在走到枫叶路的时候见两个男人拎他上那栋荒废的旧楼,觉得好奇才跟过去,刚好他们是在楼顶的水房旁,这小家伙手脚都被绑着扔在一边,那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看些什么,也许是sè_qíng杂志也不一定。我趁他们不注意就把他带到这儿了。”男孩儿说首,捏捏安宁的脸,“电话号码是他从包里找出来给我的,我随便拨了一个。就这样。”
“随何栖。”安宁突然叫,“他叫随何栖,之前他告诉我的。”
随何栖笑了笑,曲指弹了弹帽檐,利落的转身离开。
安乐看着他的背景,必然若失。安宁贴近他耳边道:“哥哥,何栖到外流浪,不在一个地方呆很久的,不过我有把家里的电话和你上班的地方告诉他,还叫他我们家玩。”
“嗯。”安乐抬起他的脸蛋仔细看,还好白白嫩嫩的没有半点擦伤,而手上也只有两道不明显的勒痕而已。看样子那些人并没有虐待他。
回到车里,林末把安宁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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