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似乎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碰了一下,安乐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时,白净的脸颊早已染上粉红,而那朵恶劣的牡丹正兴味盎然的盯着他的脸看,登时又恼羞成怒,扬起手就朝他脑袋挥去,趁他愣神之际迅速抱着小家伙下车,往电梯口走去。
身后传来不悠闲的脚步声,按了知道是那朵牡丹跟过来了,也吧着急,等他走到身边时才侧头道:“牡丹,你想回敬我一巴掌么?”
“何止一巴掌。”牡丹吧安宁抱到手上,斜眼睇他,“我长这么打,从来没人敢揪我耳朵,更别提打我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破例,你该怎么对我负责?”
“负责”二字让安乐失笑,想到他也曾因为云杉碰他酒窝而提过类似建议,那时候云杉怎么回答了?好像是叫他去变个身,好让他把他娶回家供养吧?哈!兀自乐着,手臂被捉住了,牡丹扣紧他的下颔,眼神幽暗的盯着他的脸,忽而笑道:“第一次发现你笑起来有酒窝,刚才是想到什么了让你这么开心?”
“你又知道我开心了。”电梯门开了,安乐率先进去。
牡丹跟进,问巴眨着大眼张望的安宁:“娃娃,你说哥哥是不是开心笑的时候才会有酒窝?”
“嗯。”安宁点头赞同,得意洋洋道:“陆晓哥哥和小六哥哥都说哥哥的小酒窝很好看,可是不能经常看到。不过我在家见多了,哥哥对我笑就会有酒窝。”
“你个小叛徒!”安乐咬牙,狠捏了一把他嫩嫩的小腿。上次带他去酒馆时发生的关于房子的争论后,他对牡丹的喜爱明显退减了,不再像第一次见到时那么爱粘他,可现在不知为何他又故态复萌,让人摸不清头脑。
安宁哀怨的望了他一眼,小脑袋搁在牡丹肩上,小嘴贴近他耳边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话,完后又垂下脑袋。
牡丹眼中笑意盎然,怜爱的抚摸他小小的脊背。
安乐不明所以的审视两人,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他让牡丹先走,自己跟随其后。本以为又是在茜草房聚会,哪知他径直走向馆内,而此时的馆内除了青区靠窗的那长长一桌子红男绿女外,再无外客。
明显的,今晚清场了。
洛扬坐在白瑾身边,笑容可掬朝刚到的三人挥手又招手,那意思该是叫他们快过去坐到他身边。
安乐搜索莫玉的身影,没发现,但却意外的发现了易朗--他坐在一个英俊温和的男人的左手旁,而男人右手旁坐的是宁珂和罗小布。眼见牡丹正欲往那边走,他立即快一步越过他,接手抱过安宁,不假思索便往洛扬的方向走去。
“娃娃今天真可爱!”洛扬低头赞叹。
“洛叔叔也可爱。”安宁笑眯眯回答。
一把童音逗得旁边几人忍俊不禁,一个面目清俊的年青男人倒了两杯果汁推过来,安乐诧异的对上他柔软又矜持的视线,那视线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脸上不自觉漾开笑容,礼貌道谢。
男人也微微笑,清润的声音道:“是你弟弟吧,我还是第一次在聚会上见这么小的孩子呢。”
“噢。”安乐不知该怎么答他。说我不是你们这圈子的人么?还是说我只是被逼着过来的?哪个都不妥,不如闭口。
“我叫李清凉,怎么称呼你?”男人又搭话。
“安乐。”
男人愣了一下,笑道:“这名字真好,平安喜乐。”
“’安乐‘其实是个很有隐患的词。”这是陆晓曾经说过的话,安乐此时想过,感慨万端。是啊,她的“安乐”是浮在水面上的,风一吹便摇摇欲坠,底部没有一块可以攀附的基石,身边没一根可以支撑的杠杆,四面还全是睡,稍有不慎便要溺水而亡。
“你这么说,那我不更是凄惨?举头便见葡萄绿,顿令烦暑化清凉。整个价值就是给人消暑感而已。”
安乐笑。这男人很风趣。
“哥哥,怎么没见末叔叔呢?”安宁仰头问。他巡了好几圈了,认识的人中就差林末没见着。
安乐闻言望了一圈,确实没见林末。
洛扬解释道:“林末每次都是最晚的那个,他吃完饭还要陪林老爷子下两盘棋,而老爷子的棋速又是能跟蜗牛比的,他自然不可能现在就能出来。估计还得等半个多小时左右吧。”
“他还真是孝顺。”安乐了然的笑了笑。林医生虽然x_i,ng子挺恶劣,也有一张刀子嘴,可那心对着亲朋好友时却是水煮豆腐似的软绵绵热乎乎,很矛盾又很可亲的人。
“是啊。”一直跟人聊天的白瑾突然c-h-a话,探过身,手定住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似庆幸道:“还好伤口不打,不然你就真的破相了。等伤口结了你可以去医院修整一下,恢复原样。”
“费用可以报销么?”安乐直勾勾盯着他,“这是工伤吧。”
“得寸进尺了你。”白瑾也不恼,嘴唇带笑的睇他,“好吧,看在你是个工作出色的员工的份上,报就报吧,等会儿林末来了你跟他说,他们家医院的整形科声誉不错,据说早就了不少有名的人工美女,以前他还常拿照片跟我们炫耀呢。”
安乐一听“整形”二字便激伶伶哆嗦了一下,当即决定无论这小疤痕怎么影响相貌,也不会去那什么整形科修饰一番。
“还有¨¨¨”白瑾还想说什么,悦耳的电话铃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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