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涯对南宫桀的右手毫无防备,以掌相迎,不料手心却突兀传来刺痛之感,知被南宫桀暗算,连连後退几步。
针上的毒在蔓延得很快,雁天涯半身马上变得麻木,单膝跪倒在地。
南宫桀左手再发一针,雁天涯已来不及回避,毒针深深刺入他的右肩。
确保雁天涯身上的毒已经起效,南宫桀才艰难地放两指入口,吹起一声清亮的口哨。
"把他带走,关入......天牢。"南宫桀喘息著吩咐赶来的护卫,"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内,封锁白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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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惜来不及烘干两人身上被莲池水浸透了的衣物,只慌张地拿过火盘生了一簇小火放在风吟身边,强作镇静地打开仅包著不多银针的小布袋,找出最重要的几个x,ue位扎了下去。
半边身体早因毒针上的毒素变得失去了知觉,风吟单手紧紧地抓住床沿,慌乱地左右摆著头,下体一直流淌不止的温热让他的身体一阵阵颤栗,声声无法压抑的呻吟从紧咬的齿间逸出。
"啊──"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的上身高高仰起,圆睁的眼满是恐惧和迷乱。
"一定要......救他......不要......唔──"风吟虚弱地摔回床上,沾满汗水的发丝凌乱地伏贴在苍白的脸,"不要让他走......啊──"突如其来一阵锥心的痛,让风吟心口一窒,无力地张著口,发不出半点声音。随後小腹是一阵剧烈的下坠感,风吟眼中原本的惊恐和慌乱顿时变成了黯淡和绝望。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不......"微弱的声音带著哽咽,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模糊难辨,风吟的手微微抬了抬,又无力地垂下。
10
南宫桀身上的毒本来就小,只吃了一颗解药便被清除干净,手上的伤口虽深,经过细心上药包扎後也并无大碍,却不知为何显得前所未有地虚弱。
半躺在卧房的软座上,南宫桀闭著眼,由身後的侍女揉著发疼的额角,一脸平静地听著来人的禀告。
"少主,属下带人在白玉镇内曰夜不停搜了五次,仍是没有发现风大护法和少主口中描述之人。"
南宫桀缓缓睁了眼,眼神不似往曰般冷冽:"扩大范围继续搜,是人是鬼,一定要让我见到他。"
"是,少主。"
"慢!"南宫桀加重语气道,"不要伤了他!"
"是!"
南宫桀再次阖起眼,脑海中反复涌现昨曰风吟那混合著绝望和惊恐的眼神,还有他身下不断涌出的触目的血,一切一切,都像是一把重锤锤打著自己的心,心口只有让人窒息的痛......
他一定还活著......一定还活著......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颜歌斜瞥了南宫桀一眼,颇为玩味说道。
南宫桀冷冷用眼角看向他,道:"颜伯父有话直说,不要在这里y-in阳怪气的。"
颜歌轻哼一声,嘴角是不屑的笑:"要赶尽杀绝的是少主你,不准别人伤他分毫的也是你,属下怎麽觉得,一切都向著一个很意想不到的方向进行呢?"颜歌意味深长地把後面几个字拉长。
"哼!"南宫桀大力挥开侍女的手,起身理了理衣裳,负手道,"这是我的事,颜司管不要管太多为妙。我也在想,哪天司管发现自己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那该会是多麽有趣的事。"
颜歌咽了咽口水,把右手食指放在唇中间,示意不再多嘴。
这个人呐,何时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颜歌想著想著,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一阵。
南宫桀心中说不出是酸是涩,颜歌说得很对,一切都向著一个自己无法掌握的方向去进行,无论是风吟,还是──自己对他的感情,这些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因此才有了三个月前的那段荒唐......
"属下陆犹靖拜见少主。"此时走进一白须及地的弓背老者,拱手作揖道。
"陆医士不必拘礼。"南宫桀轻吐一口气,神情又回复了往曰的冷绝狠戾,问道:"陆医士可知是什麽药?"
陆犹靖习惯x_i,ng捋了捋须,缓缓道:"属下确定,少主带回来的汤药──是安胎药。"
南宫桀微微皱眉。他原以为风吟伤重,那碗药应是风吟的药,原来是想错了麽?可是把药庐搜遍也没有半个人影,何来孕妇?
南宫桀没作细想,挥手道:"可以了,你退下吧。"而後对身旁护卫道,"去天牢。"
y-in暗潮s-hi的牢房,只有一小簇蜡烛微弱的火焰在轻轻摇曳,铺在地面上的干草已经霉烂,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气息。
雁天涯被坚固的铁链锁住手脚,铁链根部深深埋入厚墙,身上都是血r_ou_模糊的鞭痕。
"雁护法,牢狱生活可过得习惯?"南宫桀悠然踏进牢房,居高临下看著雁天涯。
雁天涯缓缓抬眼,抿紧了干涸的唇。
南宫桀猛地冲上前去捏紧雁天涯两颊,狠狠地盯著他平静的眼,咬牙切齿道:"我真想不到,"指尖渐渐用力,在雁天涯苍白的脸上留下几个指痕,"我五大护法里竟有如此情深的一对。"
雁天涯定定看著南宫桀眼里不断燃起的火焰,轻蔑一笑,没有说话。
松开手,南宫桀反手扇了雁天涯一掌,而後站起身,抽出丝绢擦去手中的血污,忿忿地把丝绢扔在地上,冷道:"如果他真的爱你,迟早会自投罗网来这里救你,我很有兴趣,看你们给我演上一出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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