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风吟闭眼忍耐小腹一阵阵隐痛,声音颤抖道,"快救他!快!"
此时的楚相惜是两头顾不来,但见南宫桀情况更是危殆,便不再多说什麽专心为他医治。
时间的流动变得漫长而难熬,风吟的思维已是一片混沌,只定定地看著南宫桀沈睡的脸,腹中的疼痛竟也渐渐察觉不到。
待听到楚相惜松了一口气说出"暂时无事"这四个字,风吟一直强迫自己不能倒下的堡垒顿时崩溃,身体软倒在床沿,喉咙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楚相惜忙过去扶起风吟,拿出保胎丸给他服下,抱起他坐上床沿:"你们是一个接著一个出事,真存心让我不得消停!"
风吟的手捧著南宫桀苍白的脸,问楚相惜:"他怎麽会这样?"
"中了剧毒,"楚相惜皱著眉,"可是不至於致命,下毒之人是要慢慢折磨他。"
风吟身子不可抑制地发抖:"可知是什麽毒?是否有药可解?"
楚相惜叹气道:"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毒素散到了哪里,只能用金针暂时封住要x,ue保护心脉。"
"现在先去通知教主他们,把陆医士也唤了来吧。"风吟有气无力地说道,抬手为南宫桀擦去脸上的血迹。
待楚相惜走後,风吟低下头,细细用微凉的指尖描绘南宫桀俊美的眉目,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不一会儿,楚相惜带著南宫玄、颜歌、陆犹靖、还有一直低著头的雁落走了进来。
雁落是一直在自己房中担忧不安著坐了大半天,一听见外面有异动也不顾旁人的阻拦跟了过来,只是远远见到床上南宫桀那惨白的脸色和月白衣襟上大片的血渍,她已经害怕到连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
她相信殷奇渊没有骗自己,南宫桀只是受噬心作用才会这样,只要捱过这七曰,他便会爱上自己......
可是雁落那惊慌的表情却骗不过玲珑剔透的颜歌。
"雁二小姐,"颜歌双手交叉,颇有意味地看著站在门口处的雁落,"自己未来夫君伤势严重,怎麽也不过问几句?"颜歌挑了挑眉,看著一脸慌张的雁落,深知若是担心绝不该是如此表情,她表现出更多的是心虚和恐惧。
南宫玄回头看了看雁落,觉得确有些不妥,但也未有多想,无力道:"雁落没见过什麽世面,该是吓到了。"转头看著雁落道,"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也做不得什麽。"
雁落呆呆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就跑,陆犹靖发话了:"毒应该中了好几个时辰,而且所中之毒并不是要一招致人於死地,而是渐渐侵入血r_ou_,让人饱受折磨而死。"
"什麽?"雁落转过身,难以置信忘著床上的南宫桀,"桀......桀表哥,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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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犹靖捋了捋须:"此毒并不常见,如今连所中之毒都不知道,怕是......"
颜歌盯著雁落,眼神的狠戾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我怎麽觉得,雁二小姐似乎有事瞒著我们?按陆医士所说,少主中毒那时是在早晨,不知雁二小姐是否......"
"没有!"雁落别过头,尾音已经失声到分了岔,"我早上没有去找过桀表哥!你可以问任何人!我今曰一直在房中没有出去过!"雁落想了想今曰的计划,她一早借故把侍女遣走,而进入南宫桀房中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才如此信誓旦旦说出这样的话。
"哦?"颜歌皱著眉,与南宫玄对视了一眼。
南宫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雁落面前:"你若是知道什麽便说吧,姑父不会怪你。"
雁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扯著南宫玄的袖子,哭丧著脸道:"真的不是我,我......我怎麽会害桀表哥......"顿了一顿,她伸手一指,对上正望著南宫桀失神的风吟,大声喊道,"是他!一定是他!桀表哥在他房里毒发的,你们怎麽不怀疑他?!"
一时间,除却楚相惜,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了风吟。
风吟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如一潭死水般死寂。
"混帐!"楚相惜深信风吟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肯伤南宫桀分毫的,听到有人如此诬陷他,实在是愤慨难言,"怀疑到你们头上来也轮不到怀疑小风!亏他还怀著你们南宫家的......"
"楚兄!"风吟出声制止楚相惜说下去,黯然地低头看南宫桀苍白的脸,"我没资格反驳。"南宫桀一早便来了扶月阁这里,最该被质问的确实是自己。
南宫玄和颜歌最不愿怀疑的便是风吟,只是现在苦无证据,一时也无力为他做任何辩护。
"等少主醒了,真相自会大白。"颜歌淡淡道。
雁落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自保的本x_i,ng顿时露了出来:"桀、桀表哥会醒?"原想南宫桀只会心口疼痛难忍,万万没想过他会死,如今若是南宫桀醒来便能证明自己方才说了谎话,如此一来自己定是自身难保。
南宫玄皱眉,忍著怒气没有发话,一旁的颜歌讽刺道:"少主得雁二小姐如此关心,不醒也是要被笑醒的。"
雁落讪讪闭了嘴,心里既忧又怕,忧心南宫桀现在死了不是,不死也不是,害怕殷奇渊会不会真的骗了自己,那株噬心草其实根本就是一棵置人死地的毒草!
可她还是不死心,指著风吟道:"他没有反驳就是做贼心虚,该、该把他打入天牢!"
颜歌鄙夷地斜睨了雁落一眼,却听南宫玄叹气道:"风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是罪其一,护主不周罪其二,关入玄月楼下跪面壁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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