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狠狠盯著楚相惜,正想逼问,风吟已经缓缓睁开了眼。似乎突然发现自己坐的位置不对,南宫桀连忙起身负手在後,一脸尴尬地背对著风吟。
楚相惜为南宫桀的行为感到是哭笑不得,缓步走向床沿坐下,轻声道:"孩子没事,不过因为灵气减了一半,胎息很不稳,要想保住孩子,你切忌不要再动气c,ao劳。"
风吟虚弱地点了点头。
楚相惜斜斜瞥了一眼静静站著的南宫桀,拍了拍风吟的手背,道:"我去为你熬药。"而後意味深长看了风吟一眼,轻叹著出了门去。
风吟掀开被子,撑著床沿起身,无力的身体显得有些笨拙。
南宫桀听到身後的声音,忙转过身跨到床边想去扶他,却还是犹豫著放下了半抬的手,冷淡道:"你身体不适,就好好躺著吧。"
风吟浅笑著摇头,坐在床沿想穿上白靴,却在弯腰後小腹突然抽痛起来。
南宫桀见风吟眉宇紧蹙,无奈地轻叹一声,走到床边跪下,把靴子套上风吟的脚。
风吟为南宫桀的所为感到吃惊异常,忙拉开他的手,急道:"属下自己来......"
"自称属下了麽?"南宫桀冷冷地抬眼,挡开了风吟阻止他的手。风吟只能一脸不自在地看他低著眉为自己穿好靴子。
"风吟,"南宫桀起身站直,负手背对风吟,"我有些事,想向你问清楚。"
风吟紧张地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气,道:"少主请讲。"
南宫桀静静站著,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当初求我给你七个月,是不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还有七个月便要出世?"
风吟一怔,心脏传来剧烈的痛。
南宫桀转过身,用试探的语气问:"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骨r_ou_?我是不是......"南宫桀的声音开始颤抖,"亲手杀了他?"
风吟抬手攥紧胸口的衣服,薄唇已经被咬得豔红,尖锐而凌厉的心痛越来越强烈。
南宫桀看见风吟痛苦万分的模样,皱著眉冲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握起他的手传入内力。
风吟低著头,被南宫桀紧握的手心沁出绵密的汗。
"不、不是......"风吟痛苦地闭上眼,嘴唇微微颤抖,"我当时,没有怀孕。"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你我之间所有的爱,告诉了你事实又有何用?孩子已经不在,纵是知道真正的答案,对你来说,或许只有徒留一声轻叹,一次唏嘘,既然如此,又何必无故多出些事端。
南宫桀缓缓松开风吟的手,向後退了两步,不确定地把视线移开,久久地沈默。
风吟站起身,低眉道:"风吟昨夜所提的要求,不知少主......"
"我还想知道......"南宫桀打断风吟的话,定定望著风吟的眼,"在玄冰寒潭的一个多月里,我有没有醒来过?"
风吟闭了闭眼,正想说出"没有"二字,门外便传来了护卫通报的声音。
"桀!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爹存在!?"南宫玄扯著大嗓门,负著手跨进了扶月阁,脸上堆著满满的怒气。
南宫玄身形高大魁梧,凌厉的眉角刻著几道沧桑,圆大的眼竟显出几分稚气,一点不像一个邪教教主,倒似个鲁莽的武人。
风吟见教主亲自驾临,只一怔,便要跪下向南宫玄行礼。
南宫桀见状,忙走过去一把拉起膝盖就要及地的风吟,转向南宫玄道:"风吟身体不适,礼就免了吧。"
南宫玄没那个闲心琢磨这礼节的问题,大手一挥,骂道:"你一声不响地就去了云游,还去了一个多月,回来了连招呼都不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教主息怒。"颜歌不紧不慢踱进了扶月阁,一双细长眉眼微微弯起,笑著看向南宫玄,"少主还年轻,贪玩的x_i,ng子始终难改,而且少主正是要去问候教主呢,少主说是不是?"说著转头望向南宫桀,只听南宫桀淡淡地"嗯"了一声。
南宫玄的脸色不知为何顿时变得十分柔和,只见他定定望著颜歌,两人相视而笑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此趟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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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轻咳两声,与颜歌同时把头转开,向著南宫桀郑重道:"你也是到成家的时候了。"看著南宫桀渐渐蹙起了眉,南宫玄接著道,"你二表妹雁落一直仰慕於你,你娘也多次向我提起她为人端庄良淑,生得沈鱼落雁的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往後琐碎小事有她为你分忧,你便可以专心打理玄冥教。"南宫桀看了眼儿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语气更是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已传书唤她明曰来教中住下,你大可与她培养些感情,十曰之後,无论你意向如何,必须立即成亲。"
颜歌蹙了蹙眉,颇有些可惜地望向南宫桀和风吟。
玄冥教上下,只要是教主下达的命令,无论合理与否都必须遵从,为正教规,违者或亲或疏,所受的惩罚都毫无分别。南宫桀八年前因一己之私执意撤去了原先的大护法,让仅仅十三岁的风吟担任如此重任而激怒了南宫玄,被软禁在玄月楼的顶层面壁了三个月,期间受尽了鞭打炮烙之刑,出玄月楼时几乎体无完肤,最後得风吟悉心照顾才不致於让身体落下病根。
颜歌一路看著南宫桀和风吟如何相携走过这八年,看著南宫桀冷情的表面却是藏著怎样的炽热,看著风吟x_i,ng情淡泊却跟在南宫桀身边不弃不舍,他们的情明明是比任何人都深,却偏偏缺了默契二字,一个不愿承认,一个默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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