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x_i,ng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对上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熟悉了,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
赵译!对!就是赵译!这双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赵译!
咖啡瞬间被我打翻了,咖啡色的液体全部洒在我的裤子上。
我却没有顾得上,只是看着他说:“你是赵译吗?”
那人缓缓坐下,不急不忙,笑着对我说:“mark先生,我很荣幸像你梦中之人,但对不起,我不是。”
我又惊讶了一下,整理一下思绪,发现自己现在有些狼狈,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并没有回头,但我感觉他一直在看我的背影。
在洗手间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裙子,看到镜子里的我。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孩,一头卷曲的短发,苍白的脸上满脸写着慌张。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管家说的没错,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也是有理由的。
我确实不正常。
第7章 第 7 章
山城大叔并非真正的大叔,相反他跟我年纪相仿,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咖啡厅里女孩们羡慕的眼光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他知道我中文不好,于是慢慢的跟我聊天。
在和他的交谈中我知道他是一个网络写手,之所以想跟我见面时觉得我的故事很吸引他,他说有种盗梦空间的感觉,希望我能详细的告诉他我的梦境。
跟他聊天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中文夹杂着英文,磕磕绊绊的诉说着我的梦,还有我现实生活中遭遇的一切,甚至连上学时被同学欺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不怎么说话,偶尔会问我一些问题,我有种他对我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的错觉,因为他的眼神很专注。
聊着聊着天色就晚了,此时父亲来了电话,父亲的电话我根本不记得,他多少年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但我知道这是我的父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通话了,父亲的声音依然有着怒气,我能感觉父亲在努力克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早点回家。
我用英文跟父亲说了几分钟,挂断电话看向山城大叔,明显感觉山城大叔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
我笑着说:“山城大叔一定不是你的真名字,你的名字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他说:“我叫仇旭。”
他在餐巾纸上写下他的名字,我念了一下说:“仇,这个字不是chou的发音吗?”
他一顿,随即笑了笑:“当它当姓氏讲的时候,念qiu。”
我点点头:“中文真的太难了,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他说:“其实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教你。”
我两眼放光:“真的吗?你不知道请一个中文老师要花多少钱!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因为我的中文不好,所以工作的时候非常吃亏,总是会给别人添麻烦,我确实需要一位中文老师,最好价钱实惠的那种。
仇旭点点头:“我是写手,本来时间就很自由,所以教你中文应该没问题,再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很低沉,很有磁x_i,ng,我蓦地脸红了一下,点点头。
我想我太幸运了些,来中国不久,但遇到的都是善良的人。
这次交谈很愉快,尽管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厚着脸皮让仇旭教我中文,毕竟占用别人时间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而且中国人讲究客套,说不定他只是那么一说,就像很多中国人对我说:“我们下次一起吃饭!”
但久而久之我知道这就是一句客套话,因为很少真的会约吃饭。
但仇旭并没有食言,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后,他主动跟我说要每周六下午给我讲中文,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我说可以付给他一些我负担得起的酬劳,但他笑了一下说不用,约好了每周六去他家里补习。
或许在中国很少有人会真的去一个陌生人到家里,在中国大家都是相见客套,礼尚往来,互不打扰。
但我却觉得没什么,一是在中国的我基本上属于无产阶级,就是穷得叮当响,人家不会贪图我的钱。
至于色,我想以他的长相,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垂青于他,说实在话论长相来说,我贪图他大概才会有人信。
确实,我对他很感兴趣,这种情况现实生活中还是头一次,我更多的心动都给了梦里。
或许是他们长得很像的缘故。
我变得很期待周六的到来,直到站在他们家门口,我的心还是紧张的。
我从未如此期待与一个人的约会,来之前我甚至去了理发店将发尾卷起,打扮的看起来成熟一些,因为仇旭看起来是很成熟的男孩子。
我想我确实不正常,我貌似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所以这种期待的忐忑让我既兴奋又害怕,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跟我一样的男孩。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希望他见到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不讨人厌的人,可能是想弥补那杯咖啡带来的尴尬印象吧。
但我没想到他的家会在这么好的小区。
来中国有些日子了,大概也知道北京的状况,很多看起来西装笔挺或者穿着得体的人,都蜗居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有时候甚至要五六个人平摊着一套房子,北京的房价贵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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