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是卫衍,他不愿卫衍受委屈,更不需要遇事了让卫衍挡在他的前头,卫衍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共度这漫漫人生路,就已经足够。
“臣不觉得有什么委屈,能够帮到陛下,臣很高兴。”
卫衍以为这是真正的国之大事,既然皇帝觉得有困难,那么为了成大事,牺牲一点他的个人声名或者私利,他根本就不觉得哪里委屈了。
“朝臣们都知道,朝廷根本没到这么困难的时候,你这么做,朝臣们不明就里,还以为是朕指使的,恐怕要认为是朕抠门了。”景骊转眼就想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打消卫衍的念头。
上次安乐侯的事,被捎带进来的人都是有错在先,最后被架在火上烤也是活该。但是这次朝臣们又无过错,卫衍这么做就不太妥当了。
不过卫衍想要帮他的心,是好的,景骊肯定不能去打击他。
反正卫衍的目的是想帮他,若是卫衍发现这么做不但帮不了他,还会给他带来麻烦,不用他多说,卫衍就会放弃了。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指出这一点。
“是臣思虑欠妥。”被皇帝这么一提醒,卫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声名不足为惜,但是因为他,带累了皇帝的声名,就是他的过错了。
“有句话你没有说错,这的确是国之根本,既然如此,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全力做好此事吧。”景骊仔细思量了片刻,就把他原先认为的紧要事,都往后排了。
“陛下圣明!”
弘庆元年十月初,皇帝将齐远恒的建言昭告天下,随即发下诏令,命户部领头,工部协同,齐远恒则带领士子们在旁协助,共同督办此事,并且给了齐远恒直接向皇帝上书建言的殊荣。
有着皇帝的全力支持,下头的人自然不敢虚应故事,而且齐远恒身旁的许多人,经过了康平县的练手,都有了切实的经验,钱粮一到位,他们就各自奔赴天下各州府开始做事,很有些当年天下初定时的雷厉风行。
此事,史称“农桑新政”,因与“康平厘田”是在同一时期发生的,而且参与者有着相当程度的交错,两者皆彰显了皇帝的文治功绩,经常会被后人相提并论。
从弘庆元年春天开始筹划,年末正式铺陈天下,一直到了弘庆三年初,这两桩奠定了盛世之基的大事才算初初抵定。
到了弘庆三年夏,有人终于在朝堂上提起了二次南征的事。
不消说,这位大臣必然是皇帝的贴心人,才会急皇帝所急,说皇帝想说的话。
南边的战事,虽是疥癣之患,却拖了十多年,始终不解决,也不是个事。
再加上皇帝虽然在农桑上花了不少钱粮,但是去年就是个丰收年,今年眼看着又是一年丰收,所以大臣们有反对的,但是没有抵死反对的。
而且皇帝兴兵,战后封赏必然无数,支持者也是众多。
弘庆三年秋,皇帝点齐兵马,再次御驾亲征,开始了二次南征之行,卫衍随同皇帝一起出征。
赵石因为护卫谢萌厘田有功,短短数年内,就连升数级。南征前夕,卫衍将他提拔为近卫营副统领,代掌近卫营诸事,肩负起了护卫皇城的重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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