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带到对面四楼门口,才想起早上站阳台上看我挨揍那小青年。我妈没用敲门,那门自己就开了,门后头是个跟我妈年纪仿佛的女人,不过看起来似乎大病初愈,气色不是太好,而且这人我看着绝对眼熟。不过我没空细想,越过那人就看见早上瞧热闹的那个年轻男人。
这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眼睛非常得黑,人很安静,身材修长,很有那么点贵族范儿。长得未必比我帅,但是人却比我j-i,ng神得多,跟他一比我就萎靡了,说不定还有点猥琐……啧,我有点不服气,使劲去看他的眼睛,丫怎么眼睛那么黑,不会是不要脸地带了美瞳吧?
进了人家门,老妈抓着我打招呼,一介绍我才想起来这家的女主人是我妈的大学同学,怪不得眼熟,从前应该见过。
人家招呼我们坐下,我也不能站着,只好黑着脸扭扭捏捏地在沙发搭个边儿,屁股那个疼。没好气儿地听他们聊天,这家姓有点怪,姓靳,一边的年轻男人是她儿子,叫靳昶。这对夫妻都是大学老师,博士导师,所以也真够矫情,就他们儿子名字用的那俩字儿,我头一回也就是听听,都写不出来。
耳朵里就听我妈开始介绍我,“我们家谢佳树,今年二十,比小昶小五岁。跟小昶算是校友,还是同一个专业的,两个孩子应该合得来。”
我听了一乐,怎么着,敢情我妈是带我来相亲的?想不到我妈还是个腐妹子,挺赶潮流啊!想着我就不怀好意地瞥那小子一眼,他也看了看我,眼神平静。这大叔。
靳家阿姨微笑地看着我说道,“名字取得也好,含着‘谢家有宝树’的意思罢?”
我其实挺喜欢这位阿姨,不像我妈那样锋芒毕露,人家那才叫安静娴雅,一看就是秀外慧中的主,要不怎么说学问养人呢。
我老爸给我取这啥名字的时候,确实有谢家宝树的意思,不过幸亏他选的是谢佳树,要是谢宝树我就更不用做人了。
一走神看客厅里还放着钢琴,露着黑白键,一看就是常弹的,不像我家,这些东西一律都是摆设。透过开着的门能一眼望到书房,我勒个c,ao的,满满两壁墙的书,书香门第啊,还中式格局!
我就有点被镇住了,再看靳昶,他也转过视线来安静地看着我,顿时就觉得他的沉默很有厚度,x_i,ng子一定是内敛温厚的。
我这厢跟人家儿子大眼瞪小眼呢,就听见那阿姨跟我妈说道,“那会儿房价还没涨上来的时候,小昶就在那边买了一套两室的房子,离学校也不远,佳树住过去没有问题。”
我一愣,就见我妈眼睛都亮了,“那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们家苗苗真是太不让人省心,要真没人管着他点,他可是要废了。”
“苗苗”这小名都叫出来了?我妈是真兴奋了,我的脊背上都走了凉气,本来屁股就疼,现在就跟中了寒冰神掌似的。
“妈你……”我话都还没说出来,我妈一眼剜了过来,就把我下头的话都剜没了。
一直到回家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的,母上大人回家就向我宣布,鉴于我寝室四个人挂了十二科的怪现状,那个氛围实在不适合学习,我必须搬出寝室去住。靳昶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就进了银行工作,学习工作都出类拔萃,有房有车而且还都是自己赚的,典型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我跟着他有样学样,学个一年半载,总不至于还是今天这熊样。
我……我挣扎了一会,被老妈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败下阵来。我这才开始郁闷,想想我那三个一起开荒的兄弟,再想起那个无趣的沉默男人,顿时觉得眼前发黑。
2、顺风车 ...
第二天一觉睡到九点,醒来稍微一合计,心就安了不少,大不了讨好一下那位大哥。我想想让我住过去一定是我妈跟他妈的主意,他自己一准儿跟我一样不乐意。谁他妈大好男儿三十不到就愿意拽个拖油瓶过日子啊,我擦,有我在他带个女朋友回家都不方便。大家处好了都是哥们儿,男人间的事互相谅解个就有了。
想到这里安了心,肚子也饿了,踢开空调被跳起来,洗把脸就下去找饭吃。没想到刚走进一楼我就愣住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家人都不在,宽大的棕色复古沙发上坐了个男人。看起来似乎身量挺高,体态修长,头发很齐整,客厅窗上笼着层薄纱,他又逆着光,我只模糊看清他半张侧脸,内双的眼很有韵味。
古典美女我见过,但是还真没见识过瞧着这么有仙根的爷们儿,配这一屋的古旧,真像从民国穿出来的。特么他要是把身后那留声机打开,打一把折扇,我……
我还在愣神,他闻声回过头来,安静地看了我一眼。我才醒过来,我c,ao,这不是那谁……叫什么玩意来着?靳昶吗?
我尴尬地笑笑,随口寒暄了几句。他就看着我,一句废话都没有,指了指脚边的旅行包,“我今天开车回去,阿姨让你跟我一起走。”
“什么?”我愣住了,“我才刚放暑假啊,凭什么我得回去?”
他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不过那眼睛里的意思分明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里一堵,也有点不好意思,抓着手机去给我妈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那边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我烦躁地走到窗边,“妈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妈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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