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不知道是在不舒服些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舒服!
"画的是你啊?"故作轻松的问。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来。
"很传神呢。"
这次他连嗯都没嗯。
讨厌!
真讨厌!
好过份哦!
看一张自己的肖像画,至于看得这么入神?
我可从来没有看自己的照片儿这么入神过。
画得有那么好?
想看自己的样子,临水照影,或者对着铜镜,看个够好了。
至于对着张破纸看个不休?
后来五四蹑手蹑脚进来了,我哼着声音说,我要去洗洗一头一脸的灰。
于是五四充当代步工具,背我去温泉那里。
卫展宁甚至没注意到我扭了脚么?
他只是站了起来,执着那张画,站在窗前的阳光里出神。
艳阳映得他一身融融生光,耀人眼目。
"公子脚好些了?"五四帮我擦药。
"嗯,好多了。对了,我今天想去买东西的,马车备了吗?"
五四应着,说这就去。
我知道我小气。
可是心里真的非常不舒服。
为了张,为了张破画儿。
他居然没注意我的脚扭了。
还是五四背我去洗浴。
太,太过份了。
我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包,五四来说车备好的时候,我打发他去厨房看着厨子们炖汤。
我,我决定了。
我要离家出走!
我跷家了。
怎么跷的就不必一一细述细节,反正体面的事儿没干,不体面的事儿都干了,改装易容自不必说,改名换姓也是一定,怕人看出来,马车半道儿就扔了,也不敢找什么代步工具。后来腿酸脚痛,实在受不了,跑到一个口市上跟人讲了半天价儿,买了一头小驴子。的
驴子个儿不高,得着我的个儿也不高,侧着骑平衡不好掌握,跨着骑呢,我的上身偏短腿偏长,脚尖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儿,我从来也不骑。忽然一天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儿心里正得意......"
我反来复去就是这几句,最后一句是打死不唱的。
虽然说驴不见得能通人x_i,ng懂人言,可这年头儿什么都保不齐儿,别这是一变种的驴,我再唱小曲教唆它几句,他立马儿,不,是立驴,让我啃一嘴泥,那我不是冤大了。
不知道......卫展宁发现我丢了没有......
按说应该是发现了。
都三四天,确切说,三天三夜还零小半天,再不发现一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没了,就奇怪了。
不知道找我没有。
哼。
我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山上的气候倒是不错,有时候也回红园来住。倒好儿,一南一北,每回来去一趟,相当于旅游了一回。
中午吃饭,我嘱咐店伙给我的驴子上两把好料,然后打开菜牌儿,马马虎虎点了七八个菜。店伙一边儿点头哈腰应着,一边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瞅我。
意思是你小小一个儿,这么些东西你吃得完么。
过了会儿菜一一送来,我咂了两下嘴。
平时卫展宁不让吃的东西,现在终于松松快快吃他一顿了。
什么叫我不能吃x_i,ng寒的食物?开玩笑,天天你们给我吃那么些x_i,ng温热的补品,我就是偶尔吃一次想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至于我一提起要吃这吃那,你们就把脸皱成那个样子么。
庄主说小公子不要吃这个才好,又是庄主说公子应该吃那个才好,还有,公子可别为难小人,小人怎么能明着违背庄主的话给公子吃有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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