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却见云夜的腹部高耸圆隆,比一个多月前膨胀许多,哪里有流产的痕迹。手颤抖地轻抚上去,小心翼翼地求证,那炙热的温度,跳跃的感觉,都在在地表明孩子的存在。
云珂顿时明白刚才沁寒风只是在试探自己。他和夜儿的孩子还活着,还好好活在夜儿的腹中。
虽然他并不会因为孩子是否存在而改变对夜儿的心意,但是他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唯一的亲弟弟又自幼分离,远在他乡,因此心底对这个孩子的渴望实是强烈之极。
双眸氤氲出浓重的水气。他连月来焦虑担忧,刚才又为夜儿和孩子伤痛不已,现在终于放下心来,再也不想忍耐自己的情感,只想放纵地宣泄一场,任由惊喜交集的泪水从腮边滚滚滑落。
“云珂……”云夜从未见过他落泪,即使当年先皇出殡时,云珂也未曾如此。看着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云珂的双眸中不断溢出,滴落到他的面上,心痛之极,顾不得别的,笨拙地伸手帮他擦拭。
他的右手尚攀在云珂肩上,只用左手仿佛怎么也抹不尽云珂的泪水,便抬首伸出舌头,胡乱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云珂心情激动,情不自禁侧过脸颊,寻到云夜的双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温柔而热烈的吻,席卷了彼此的一切。微微苦涩的泪水的味道,益发刺激了两人澎湃的情感。唇齿纠缠,但求一生一世。
当这个吻结束时,云夜已瘫软在云珂怀里。
云珂轻轻揽着他躺倒在地上,侧身搂着他,仍然在他面上、额际、耳旁轻吻不断。
空虚焦虑了许久的心灵,怎经得起如此幸福的刺激。云夜只觉得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但愿自己永远不会醒来。紧紧靠在云珂胸前,拼命感受着云珂的气息。
突然,腹中的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你?”云珂慌乱地抬起身子问。
“没事!我没事!”云夜连忙把他拉下,再次靠回他的怀里,“只是孩子在闹罢了,一会儿便好。”
云珂右手抚上夜儿那圆滚滚的腹部,感觉他肚皮下胎儿的阵阵蠕动,手掌便轻柔而规律地帮他揉抚起来。
其实胎儿实在闹腾得紧,云夜正腹痛的厉害。那日在破庙之中大伤胎气,若不是沁寒风及时赶到帮他止血保住了胎儿,只怕现在他和孩子早已共赴黄泉了。从那日以后,胎儿便甚不安稳,每日都要闹一闹他,搅得云夜难受之极。沁寒风却冷冷地说:“你若想要这孩子,这情形便是好事,说明胎儿健康,正在茁壮成长。你既然定要朱血怀胎、逆天孕子,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日后诞子丹的药x_i,ng还要渐渐改变你的体质以适合生产,胎儿吸收朱血的营养也会日益健壮。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谷中休息,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凭你现在身子,只怕捱不过生产。到时我对不起姐姐的嘱托也就罢了。那位皇上伤心一阵子,自然也会把你忘了,日后左拥右抱,尽享后宫之福,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夜虽然恼恨沁寒风话语无情,但自知自己现在的身体确实如他所言,无法反驳。
沁寒风又冷笑道:“你担心那位皇帝重伤昏迷,我看倒不见的。他父亲是个成j-i,ng的老狐狸,他这只小狐狸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伤了去。再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便不信他会蠢得让当年旧事重演。你也别小看了他,他十四登基,至今也有十一载,云国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边境诸国恩威并施,个个都臣服在他脚下。就是有杀父之仇的炎国都能笑脸相迎。哼!我看他运筹帷幄,用人有度,不是个能让人欺了去的人。重伤昏迷云云,只怕是他的计罢了。忍耐这么久,再不跟炎国翻脸,他也不配做什么皇帝了。”
沁寒风的话云夜自然是明白的。那日初听云珂的消息,让他慌乱了心神。后来遇见枫极,将皇上命人把他放了,又安排他追来的事情说了,云夜便知此中恐怕另有隐情。自己虽然忧心,但被舅舅亲自逮了回来,自是c-h-a翅难飞。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无论如何是出不了谷的。只得按耐心神,强迫自己静心休养。
谁知云珂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喜悦相思之情实不可抑制,心情激越。偏偏此时胎儿也要来凑热闹,定是要在他腹中大动一阵,引起二位父亲大人的注意。
说来也怪,这孩子仿佛感觉出安抚他的人是谁,在云珂温柔的抚摸下,竟然渐渐安静了下去,比往日老实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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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这孩子仿佛感觉出安抚他的人是谁,在云珂温柔的抚摸下,竟然渐渐安静了下去,比往日老实的多。
云夜躺在云珂怀中,只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满足。
云珂静静地搂着他,两人相拥躺在茶花丛中的空地上,好像都有千言万语要对对方说,可是又觉得此刻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感觉彼此的呼吸和温暖就够了。
过了良久,云夜突然开口:“为什么流泪?”
云珂的手仍然轻轻在夜儿腹上抚摸,听到他的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因为太高兴了。见到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感谢伟大的水神!”
云夜抬起头来,细细看着云珂,伸出手沿着他的面容轻轻划过,眉头微蹙地轻喃:“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不好。”
“这是我要说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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