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极想到云夜行针之事,脸色更加苍白,眼睛直直地看向云夜,突然道,
“为什么?为什么?少主您不明白为什么,枫极也不明白。为什么您宁愿行九转金针之苦,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孩子?”
云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出一句话,却足以将他打入地狱,
“因为他是云珂的孩子。”
枫极身子一晃,脸色灰败,喃喃地道,“云珂、云珂、又是为了他。难道为了他您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吗?您这么做值得吗?值得吗?”
身旁的福气上前一步,拂尘一摆,挡在我和夜儿身前,厉声喝道,
“大胆枫极,竟敢直呼皇上名讳。”
枫极却恍若未闻,只是呆呆地盯着云夜。
“枫极,从今日起你已不再是我万花谷的四大护卫,这个枫字也要从你的名字中去掉。我万花谷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枫极这个人,你也不可以再称呼我为‘少主’。”云夜停了停,又道,“你的武功不是我传,我无权处置,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冷冷地说完这几句话,似已是竭尽了全力,神色疲惫之极。
我知他已经以万花谷的规矩处置了枫极,剩下来的就是朕的规矩了。
我沉声道,
“来人。”
福气早已招了侍卫在外面侯着,闻令都进来了。
“将玄武骑下一品校尉枫极给朕拿下,压入天牢。”
枫极神色木然地被侍卫压了下去。刚才云夜的话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最严厉的惩罚,足以使他万念俱灰。
17
y-in暗潮s-hi的天牢,传来阵阵血腥与腐朽的味道。在这种地方,连春日的柔风刮进来,都变成阵阵让人心里发冷的寒风。
“皇上,您若是要审问枫极,让奴才把他提出去审就是了,何必屈尊来这种污秽的地方,别再让您的贵体染上秽气。”福气一边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带路,一边小声说。
我没有说话。
枫极被关在最里面y-in暗的牢房里。
守卫恭敬地打开牢门,福气进去喝道,
“皇上驾到,罪人枫极还不快来恭迎圣驾。”
我缓缓走进窄小y-i-hi的牢房,看见枫极蜷缩在墙角的草铺上。听见皇上驾到,一时愣住。呆了一下,才慢慢地爬起来,在我面前俯首跪下,
“罪民极,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而清晰。
我冷冷地盯着他,褴褛的衣衫中露出被鞭打过的痕迹。条条鞭痕深入骨r_ou_,鲜血淋漓,果然是皮开r_ou_绽的样子。脸色也是憔悴至极,狼狈中尤带着血痕,哪里还有以前英俊端正的样子。
身后早有侍卫搬来一把软椅让我坐下。
“罪民极?是了,朕倒忘了,你已被逐出万花谷,那个枫字也从名字中去掉了。”我冲他冷冷一笑,“不过,朕以为,你应该恢复本名才对。”
“罪民以前不过是一小乞丐,没名没姓,早已不记得本名了。”
“哦?你不记得了?”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没关系,朕来提醒你好了,南海十皇子,君、正、集。”
我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看见他原本憔悴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神色震惊无法掩饰。
南海十皇子君正集,十四年前在一批南海忠臣死士的护卫下,与皇太子君正廉在亡国前逃出南海,在军事盟国炎国的境内潜藏。
第二年云国大军在第一武将昭阳侯云皓的率领下大败炎军。当时的炎国国主为了求和,竟送出了藏匿在炎国境内的前南海皇太子的人头以为和礼。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一向人小位轻的十皇子却在忠臣们的保护下不知所踪。
这些护卫着十皇子的南海余孽,穷途末路之下索x_i,ng大胆潜入云国,伺机报复。
在他们的耐心等待中,机会终于来了。
两年后,云国皇太子十四岁的成人礼上,策划多年的南海余孽与炎国刺客不期而遇,同时进行了大规模的刺杀行动。终于使云国丧主、太子重伤,一时陷入大乱。
之后,在云国的举国追杀中,年幼的十皇子和护卫们失散,一人在南下的路上行乞求生。谁知竟意外地遇上了从宫中出来,准备去南方万花谷向舅舅学艺的昭阳侯幼子云夜。因为云夜在宫外一直以沁云夜为名,君正集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八岁的孩子会和云国皇室有什么关系,机缘巧合下,便与沁云夜一起去了万花谷。……
“罪民不明白皇上此言何意。”他强撑着理智,冷静地说。
“你当真以为在我云国境内无人认得你么?”我冷笑一声,“事过多年,当年那些南海刺客早已绳之以法。你这个小小的十皇子在前南海皇室中又一向人小位轻,不受人重视,认识你的人本就不多,现在x_i,ng情样貌又是大变,想必你以为这天下间再也无人识得你是谁了吧?”
他默然无语。
“当年你和南海皇太子于亡国前逃到炎国寻求庇护,怜惜曾在炎国皇宫里见过你一面。你不可能记得他一个小小的宫奴,时间已久他对你的印象也不深刻,只是在你一路送他出境时,二十多天的相处终于还是让他记起了你。可惜他和屠越在西木一直被人追杀,没来得及及时把消息传给朕。不然,朕决不会让你有机会对夜儿下断命果。”我恨恨地道。
听到我话中提及夜儿,他突然抬起头来,“皇上,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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