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要快点好起来,你还答应说要和我对决一场呢,不能反悔啊。”
“j-i,ng市,我们都在等你。”
其实,我也在等我自己。
幸村张了张嘴,可他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所有想说的话都哑在了嗓子里,望着同伴们,部员们的热切笑容,一时,只感到了无措。
没有感动,也没有任何喜悦。
就好象……麻木了。
后来,家人为他转了院,东京距离神奈川本就不远,东京综合医院是日本最权威的医院之一了,如果这里都无法治愈,那么也就只有国外了吧。
这里没有了刺激的药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柠檬香气,医院楼下有一个风景不错的园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心情顿时沉淀了几分,感觉烦恼像暂时消退了似的。
所以,他很喜欢这里,尽管每次都会被院里的孩子们围起来,但他还是喜欢这里,喜欢……
总是久久不愿离去。
有一天,医生告诉幸村,你的病可以通过手术治愈,只不过那手术的成功机率只有35,需要在手术前由家属确认签字,危险系数很大,却是他唯一可以完全康复的机会……
选择权一下子落在了幸村的肩膀上,那本就渐渐消瘦下来的身体又一次承受了沉重的力道。
35,失败了,就真的再也打不了球了吧。
“j-i,ng市,你在发生呆呢,不是说要来我病房里坐坐么,再不走一会儿可赶不上吃饭了。”
“啊?啊……好啊,走吧,亚也。”
幸村想起了前些天晚上的事情,那办公室里散落着的数据分析……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脚步,问。
“亚也,你说,一个人笑,就是真的笑吗?一个哭,就真的是在伤心吗?”
“嗯?唔……悲伤当然也可以笑,哭泣也可以是喜极而泣啊,你怎么问这么深奥的问题,是不是肚子不饿,中午想喝水啃饼干减肥啊?”此时,亚也与幸村的关系早就不像曾经那般生硬。
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吧,同在医院为病友,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过都是被疾病折磨着的人罢了。
“亚也,你的笑是怎样的,开心,还是习惯?”
面对似乎问诡异问题问上瘾的幸村,亚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当然是开心,我觉得现在生活很美好,很幸福,所以我在笑,有什么不对吗?”
美丽的黑发少年的确是在笑,笑容深达他的眼底,双眸映出了幸村的身影,只是不太真切,幸村看不清此时自己的表情。
美丽的少年,走路的姿势却与他j-i,ng致的外表极其不相符。
两腿撑开,基本与肩同宽了,他左右脚必须时刻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一个不留神便会狠狠摔到,没有人知道,亚也为了能保持平衡自己走步,偷偷努力练习多久。
只有每晚为亚也洗澡净身的大少爷能发现,小猫身上每天多出来的不正常淤青。
即使知道了自己患上绝症,也可以这样笑着面对未来,笑着面对一切吗?
幸村放缓了自己的脚步,与亚也并肩,“其实,没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得太过火,太过复杂了。”
亚也奇怪的停下企鹅步子,看着他问,“j-i,ng市,你昨晚在被窝里偷看恐怖片了?”
“没有。”幸村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
“那你偷看文艺了?”
“没有,你不要乱猜,昨晚我睡得很早。”
“很早?”亚也摸着下巴,凑近一步,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恋爱,果然会使人智商下降。”
“亚也,我和弦一郎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幸村露出苦笑,自从某天被亚也撞见了自己与真田耳语(看起来像亲吻),他似乎就被亚也扣上了恋爱的大帽子。
“j-i,ng市啊,其实要说‘笑’的话……你不是比我更爱笑吗?‘爱笑的女神’,我记得小美那群孩子们是这样叫你的。”
如果连自己笑的原因都不知道,连自己心里所想的笑的定义都不清楚,那么所谓的笑,也不过只是假象,骗鬼的面具而已。
幸村微微一怔,似乎是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笑。
是习惯,还是其他什么……
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变得清澈通透了,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慢慢扎根,甚至偷偷的发出了一颗小嫩芽。
有希望,有梦想,有未来,还有……更多不知名的东西。
幸村似乎,蜕变了?嘛,当然也有可能是村哥变身了。(群殴)
“呵呵,亚也在笑,我当然也要微笑了。”
要笑得自信,笑得飞扬。
网球被幸村j-i,ng市视为了生命,可幸村j-i,ng市的生命里并不是只有网球。
35的机率不是逃避的理由,退缩的借口,连努力去尝试都没有试过,又怎么可能取得成功,达到最终完美的结果呢?
瞧着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伟大’话的可爱小猫,幸村突然露出一抹坏笑,笑容比往日的淡笑要真实了许多,清晰了许多。他抬起手指勾住了亚也的下巴,笑意更深了几分,“亚也。”
“啊?”小猫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对面那位今天又抽了哪门子的疯。
幸村却咧大了嘴角,道出了所谓的‘真相’,“其实,我昨晚看的是lún_lǐ剧。”
“所以把你lún_lǐ成这样了?”小猫推开了幸村细致的手指,摇了摇头,继续蹭着企鹅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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