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黑枫邂逅的便是这样的桃夭,皎似晨星,艳若桃李。
桃花盛开的时节,树人国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将要开始了,大王也要来观看,得第一者将赏赐御赐牌匾,树人国各将军家的小辈们一个个全较上了劲儿,枫家老二就是现在的黑枫将军枫奇,整日和樟尧、桧昌、柳颜这几个好友天天在一起揣摩较艺,不能在大王面前给自己的父亲四大将军丢脸。
比赛这日到了,比赛场地设在有“竹坑”之称的京城外西山竹海之内,背靠巍巍青山,面朝翻涌不息的竹海波涛,中央大块平坦之地上搭建了两丈高的比武高台,两旁高高地全是看台,群臣和各位将军、副将,都早早坐在观战席上,各位参赛小将摩拳擦掌,人人都要拿这头筹,在大王和百官面前显显身手。
众人跷首多时,方才见悬铃大王与月丹、锦熏和赤梅三位妃子一起来到了比武的竹坑之畔。朝拜之声山呼一样响起。只见大王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眉清目朗,英武非常,略略有些髭须,看着像四、五十的年纪。身旁三位妃子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一个个貌欺西施,气赛貂婵,把人眼晴都看花了。
大王坐定,比武开始。先上来一个椴玉,力大无比,连着三、四个人上去,都在十招内被打倒在地,椴玉得意洋洋,后来就毫不留手,打倒人后还要踩上一脚,打得不是头破血流就是咳血不止。
柳颜看不过,御一把纸扇上了台。台下哄然喝彩,看台上也交头接耳起来。四大将军席上,樟、枫、桧三位将军齐看向柳将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人家将军夫人貌美,这柳颜生的也是貌似潘安,一上场就震惊了众人。
接下来,柳颜一把纸扇戏椴玉,引得满山坡之人一阵阵哄笑,椴玉招招扑空,时不时要栽倒,实在没办法,只好认输跳下台去。
下来接连又上去五、六个人,柳颜右手拿扇,单手对敌,时而发气似剑,时而灵力如刀,把这些人都干净利落地送下了台去。
几人之后遇到一个使宣化斧的,柳颜敌不过,便换了四友之中最强的枫奇上台。枫奇气震斧碎,后又连胜十人,这时上来了一个强手,树灵老祖的关门弟子地精儿。
地精儿长得豹头环眼,颌下一部虬髯金须,是一棵千年人参成精,先天既旺,又受国内最有威望的树灵老祖悉心教导,法术进境一日千里。枫奇身高八尺,黝黑的面庞,如铁铸的身躯,法术曾经斗败过军中第一修士,两人在台上遥望而立,身上灵力四溢,衣袍、长发都随风劲舞,漫天飘散。
地精儿双手执法器鸿钧锤,傲慢地叫道:“小子,今天你遇到我,早早的下台去吧!省的断筋、断腿的不好看,这今年武比的头名,你小爷我拿定了。”枫奇手向长空一伸,一柄灵气所化长刀闪着铄铄银光出现在手中,一招“风扫狂花”向地精儿扫去,带起一片光幕,刀气长达百米,地精儿“举火朝天”式高举金锤,锤上放出五彩光华,将地精儿笼罩其中,光芒中地精儿现出法相,身高一丈,金盔金甲,抬步向枫奇行来,枫奇运法力连施三招“天开圣光”、“刀涌江湖”、“万神难渡”都破不开地精儿的屏障,被地精儿欺近身前,抬腿踢翻在台上。
地精儿用脚踩住枫奇的头,簸箕大的拳头使劲儿地向枫奇头顶砸去,枫奇眼晴被头上流下的血糊住,几乎睁不开眼,但却倔强地挺直脖子,一声不吭。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际,波涛起伏的竹海之间,枫奇眼前出现了一抹光亮,这光亮从此挥不掉,抹不去,印在了他的心底。
先是一团模糊的白影,再渐行渐近,显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轮廓,乌黑长发飘在脑后,甚至连五官都没看清,枫奇就觉得,这就是他的瑰宝、他的珍藏、他永远也舍不得伤害的心上宝贝。
她轻盈,就如飘过天上的云;她圣洁,如冰山上千年不化的雪;她洒脱,顾盼俯仰挥洒天际;她惊艳,娇笑倾城俾倪天下。被抬到一旁观战的枫奇,亲眼目睹她兰指轻拂,摧枯拉朽般地击碎了地精儿护身金甲,金锤落地,法身倾覆,颓然倒地,变回原来身子大小,伏地难已起身。
被惊艳的还有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桃帅。他知道这女儿不安分,但没想到她会在这场合出现,来争这武试的头名。接下来生出的无限事端,令他苦恼万端,难以招架。
枫奇看着桃夭这一如昔年的妆扮,仿佛回到三十年前,天风飒飒,林海涛涛,俗世渺渺,心愿难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重见伊人之态,狂喜之下,黑枫慌忙落于桃夭之前,刀跄然落地,颤道:“你……来了。”
桃夭嫣然一笑,炫如桃李,轻声道:“我该早些来到,昨夜间,我已寻回了我失散多年的孩儿。”
枫奇如受重击:“你,你还是……忘不了他?”
桃夭说道:“枫大哥,往事如烟,他既已忘了我,我还想他做甚?只是苦了这个孩儿。既已寻到,我想带着他回师父山中,无奈父亲不允,要留在帐前听用,我与他团聚几日,红尘俗事一了,便要回师父那儿了,特来与枫大哥拜别。”
枫奇双眼盯紧桃夭,喉咙哽噎,心内千言万语,却迷乱得一句也说不出口:“你,你……我”
桃夭望着枫奇,眼晴却迷茫一片,神情如十四、五的少女:“情缘难求,大道易得,枫大哥保重!”
刘泉在一旁看得痴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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