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穿着干净的白色护士服,眉目英气的小护士大概不到二十岁,长辫子。
小姑娘是听见了响声进来的,见状嘴一瘪,恨恨地蹲下身把被牛炳礼扫落在地的托盘捡了起来,把东西归置进去。
起身狠狠瞪一眼,拧头偏过身走了。
生气走得快,姑娘身上宽大的护士服被往后扯,胸前高高地鼓起,修长的双腿从衣摆下显露出来,她穿的是一件紧致地紫红色健美裤,脚上一双白色胶鞋,正脚背横一道宽松紧带的那种……出门转身,长辫子轻轻荡一下,回头打在腰与臀之间的那弯弧度上。
“这年纪,这腰身……欸,怎么完全没感觉?”
脑海里很努力去想象邪恶画面,但是不说反应,连一点感觉都没有……牛炳礼整个沮丧了一下,医生不是说没准可能还有点用吗?
他觉得今天全世界每个人都在跟他作对,包括对面那个年轻的小警察也是。
“你看我干嘛……抓人啊,去抓人啊!”牛炳礼在趁机宣泄情绪。
陈栋皱了皱眉头,忍住了,递过记录本和笔,“牛厂长,笔录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麻烦签个字。”
牛炳礼接过笔唰唰唰直接签了。
不耐烦道:“可以去抓人了吧?”
“暂时抓不了……”陈栋摇头,面无表情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刘嘎包昨晚十点半的火车就已经带着家人离开临州了,而牛厂长你两次笔录一致,遇袭的时间是在十一点之后。所以,不论是当时送行的人,还是火车上的乘客、乘警,总计超过百人能为他提供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换句话说,我们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排除刘嘎包作案的可能。”
还有一句“感谢牛厂长配合”,他忍住了没讲。
十点半上火车了?牛炳礼木木地“嗯?”了一下,难得的很“单纯”朴实的一个表情,看着憨态可掬。
下一秒,他指着自己的两眼之间咆哮:“放屁,怎么可能,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他了……你以为我脑子错乱了吗?”
心里早有这个想法,陈栋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
猛一下,牛厂长癫了,一个小警察而已,他身体撑起来,前趋要来抓陈栋衣襟,嘴里说着:“你,啊……呜、呜、呜……”
动作到一半紧急刹车,他开始叫唤。
“这是……想讹我?”陈栋身体后倾,侧身一看,吓到了,连忙站起来喊:“医生、护士,飙血啦……飙出来了。”
刚刚出去的小护士过来依然带着一脸闷气,手扶着门边探头没好气地问:
“是不是伤口出血了?都说了不要乱动了,发什么臭脾气,扯到了吧,还飙呢……哎哟,真的在飙……医生、医生,四十五号床飙血啦,飙一床啦!”
一激动,她也没管什么专业用语了,跟着陈栋就嚷,此时惨状,非“飙”不能形容。
脚步声急促而来……
牛炳礼又被推进手术室了。
“难道有人出面,直接混肴黑白,保刘嘎包?不可能,他算什么东西。”躺在推车上,飙着血,牛炳礼还是无法控制地想着,意识模糊地碎碎念:“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我眼睛看见了啊……总不会我真的错乱了吧?”
完全混乱的状态,先入为主的记忆和意识占据一切,他死都无法想到自己的手表时间会出问题。
跟着推车后面小跑的医生顺路扭头埋怨了一句站一旁陈栋和老楚。
“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能不能先不要再刺激病人了,他现在整个状态,精神很可能出问题的欸。喏,你们自己也看到了,痛都不知道了,还嘟囔。”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直透牛炳礼脑海,“医生也这么说?!”
…………
拍卖场的整个秩序都已经乱了,只要不是自己分到的商铺或者归属牛炳礼份下的出现,一个个就拿着大哥大,叽里呱啦进进出出……
“牛炳礼出事了?”
“对啊,你也知道了啊。刚听好多人说起……”
“对啊,现在消息满天飞。”
“嗯,局里的大领导们今天也都神神秘秘的。”
就是这样的对话,听者本身有陷入为主的思维倾向,再去理解起来,内涵就大了。
真正有点儿拍卖样的自由竞拍环节终于出现,牛炳礼这次握在手里的差不多都是眼下看着最好的商铺,排位靠后……
现在墙倒众人推了。
只要是他名下分配的商铺出现,其他人就开始竞拍……拍了一会儿发现这样不行,价钱抬太高,又改开始小范围抱团合伙。
牛家那位亲戚已经彻底懵了。
“我们不拍了吗?”秦河源小声问江澈。
江澈摇了摇头,小声说:“不拍了,价钱抬起来了,咱们得留着钱生钱啊,4间,够了。”
当然真实的原因他没说破,比如真正将来最值钱的三间,已经都在咱们手里了,比如正拍这间,是很快要拆的,比如他想多拉一些人下水,尤其是那位“代市长”。
从开始的死水一潭,到后面的乱成一团,拍卖结束后,串标团伙成员大部分兴高采烈,围在“代市长”身边议论纷纷。
江澈走过去,微笑着开口:“牛炳礼这回要是还能爬起来,以后对我们都是麻烦。”
他一句话,一群人顿时安静下来,个个若有所思,尤其一些能量不够大刚又下手抢了的,已经在后怕,担心牛炳礼报复了。
“所以大家手上有什么东西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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