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不懂它的话。
或许这只哈士奇上辈子是猫?白桦只能这么想了。
楼下有点儿喧哗,好像家里来了客人。
白桦耳尖地听到有小孩子的声音,立刻猜到了来人是谁。
不用说,一定是王晴那一大家子。
自从许约平安回来之后,王晴似乎找到了来这里的理由,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要过来一趟,来时就拖家带口地,每次不到深夜就不回去。
回去的时候也多不空着手,会拿点儿什么东西走。
本来这些并不关白桦的事,就算王晴她们把许宅搬空的也是她们自己的事,反正呆子是大学生,离正式接掌许家至少还要几年。
可王晴家的那两个熊孩子张明和张光实在是太讨厌了,趁着大人不注意就对他围追堵截,要么揪他尾巴扯他耳朵,要么就拔他身上的毛。
有一次两个小孩不知道在哪里弄到只打火机,竟然商量着要把他点着了!
白桦想着自己是许约的心头宠,偏偏许母看他不顺眼,他最好还是低调行事,不然依他的x_i,ng子,早把那两熊孩子的脸抓花了。
果然,楼下王晴夫妻俩正和许父许母说话,两个十二三的男孩子在另一边尖叫着到处跑,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伤。
不知道这两孩子在家时是不是也这副熊样儿。
白桦懒得理他们,也没了去许经房间找将军的兴致,转身去了另一边的大花盆里,爬到了花树上。先是抓着花枝荡了几下秋千,紧接着就把身子挂在上面,打算小憩一会儿。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听着像是刻意放轻的。
白桦懒洋洋抬着眼皮看了一下,见到是张明和张光。
这两个熊孩子偷偷上来干嘛?不知道二楼是禁区吗?
以前他们上过二楼,毫无规矩地挨个房间进去乱翻,不但进了许经的,也进了许约的。
许约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某些体育界明星的限定版以及特别隐藏版的硬周边就这么遭了殃,有的被折断,有的干脆就成了碎片,或者被拆得四分五裂。
许约回来后发现屋子面目全非,心爱的珍藏全都被毁,又愤怒又心疼,结果王晴在一边凉凉地来了一句:“不就是些玩具吗?能值几个钱?也值当大外甥你心疼成这样。”
言外之意就是许约格局不大,心胸不够宽广。
许母在旁边劝解了几句,无非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许约没说话。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王晴也当着许约的面装模作样的训了两个儿子几句。
张明和张光根本没放在心上。
下一次他们再过来时,两个孩子仍然往楼上跑,并且熟门熟路地进了许约的房间。
不过没一会儿他们就大叫一声,慌不择路地冲出来,还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幸运的是,他们没受什么伤,就是擦破了点儿皮,送到医院去,医生给开了个外涂的药水就让他们回来了。
王晴问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两个熊孩子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王晴不肯罢休,非说肯定是外甥在房间里搞了什么鬼,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吓成这样。
当时许约不在,这帮人又进了他的房间,里面却一切正常,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哪里能吓到人。
王晴再不甘心,没证据就没法再说什么,只得嘀嘀咕咕地走了。
两个熊孩子倒是比先前收敛了很多,至少再来后很少上二楼,一般只在楼下玩。
这是很早前的事,白桦还是一次听司机和园丁闲聊才知道的。
没想到他们俩又上来了。
张明和张光倒是没敢往许约房间里进,毕竟几年前留下的心理y-in影还在,再说现在大表哥在里面。
他们直接就奔着走廊对面的大鱼缸去了。
鱼缸是许母前些天新买回来的,里面装着血红龙。
说是龙,其实就是红龙鱼的一种。
红龙鱼是很名贵的一种鱼,全身都是通红的颜色。一般来说,如果是成体,而且颜色和形态都出众的话,一条几十上百万都有可能。
据说这种鱼还能改善家里的风水。
许母并不懂鱼,就像她不懂猫一样。她只是觉得越值钱的东西,越衬她的身份,就越要买回来。她看小白不顺眼,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生怕小白把她的鱼或者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给糟蹋了。
王晴很羡慕许母的生活,曾不只一次在家里提过那条鱼。
张明和张光听得多了,自然就对这条鱼起了好奇心,总想上来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儿。
许母和妹妹在楼下聊得正欢,没人注意到这两个熊孩子的动向。
张明和张光先是隔着玻璃盯着那条血红龙看了一会儿,接着用手上去拍拍打打着玻璃外壁,希望能吓到那条鱼。
血红龙并没什么反应。
张光照着鱼缸吐了一口口水:“这么呆,笨死了,还不如咱家里养的那几条小金鱼呢,一看到人来了就会游到小假山里躲起来。不看了,我们走吧,没意思。”
张明却不甘心,眼珠转了一下:“隔着玻璃不方便,不然我们把它捞出来摸摸看?”
“咋捞?”张光说,“都盖着呢,捞不着。小心被人发现了,到时倒霉的还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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