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哗”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您好,我是——”
女士:“我叫于姚,是《月光》新刊的主编,欢迎加入我们的编辑团队。”
初礼愣了下:“《月光》?”
不是《星轨》?
于姚一挑描画j-i,ng致的眉。
初礼:“《月光》耶!超开心!”
于姚垂下眼无视了那异样扬起的尾音,递出了合同,翻开第一页,同时用平板无起伏的声音说:“试用期暂定两个月,中途双方都有随时叫停的权利——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也可以随时决定你是否转正。实习期月薪暂定二千五百块,全勤奖一百块,每天餐补十块,毕竟夕阳红行业,很难赚的,你没问题吧?”
初礼满心黑人问号脸,脑海中响起了l君那洗脑一般的“快倒闭了啊快倒闭了啊快倒闭了啊”,一边接过了合同,强行微笑:“………………………………没问题,真的,《月光》耶!超开心!”
合同就这样签了下来。
因为此时初礼已经穷到买不起立刻逃离回家抱住妈妈大腿成为不求上进废物米虫的那张火车票。
……
十分钟后初礼站在了当初自己走迷路并碰到狐狸的那个走廊尽头办公室前——小黑板还是那个小黑板,只是办公室里此时已经不再空旷,里面零零散散地坐了大概五六个人。
办公室门口有一个鱼缸,鱼缸里养着十几条鹦鹉鱼,于姚进去的时候顺手将一个隔缸养了段时间适应环境的清道夫鱼倒了进去,初礼觉得那落进一堆鹦鹉鱼里瑟瑟发抖的清道夫鱼有点像初来乍到的自己——
……呃。
见到新同事到来,办公室里的人虽然显得兴致缺缺,却也都勉强抬起眼皮子跟初礼打招呼——
“啊,来新人了吗?我都不知道这次招人还会往我们这里塞人呢?真是的,明明已经够拥挤了,看来我旁边的位置要贡献出去了,人家的包包往哪里放啊,周末才代购回来的fendi耶!”
a:副主编老苗,一个看上去gay gay的且今天心情很不怎么着的男人,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挺会打扮的样子——老苗是《月光》杂志类稿件的主要担当,自我介绍中他手下在带的作者有昼川,恒索,河马,年年等大神……老苗的位置就坐在于姚的眼皮子底下,初礼的旁边;
“是文编吗?我是美编阿象,嗯,就这样。”
b:美编阿象,戴着眼镜沉默,爱傻笑,看上去耐心不错的样子。
“我姓李,叫我老李就可以。”
c:美编老李,男,三十岁往上的年纪,看着挺古板的。
“新人……我也是半个新人,叫我小鸟就可以!”
d:比初礼先入职一个半月的半新人编辑小鸟,长卷发,森女风,说话很小声,容易脸红;
新同事们画风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一点是大家都很冷淡。
everyone。
——这大概是一个会令社交恐惧症患者倍感温馨的杂志社。
初礼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按照指挥在老苗的身边坐下,入鼻的是一股男士古龙水的味道,她偏过头看了看老苗,然后对视上了老苗的目光,初礼坐直了些:“副主编!”
老苗:“不要把我叫得很官僚主义一样,叫我老苗就可以。”
老苗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扔给她了几个网址外加统一的账号密码,并告诉她今天的工作就是从官方微博、《月光》专属投稿杂志邮箱后台整理出读者私信,并挑选出有价值的邮件另外整理一份上交。
老苗:“有不懂的,可以问。”
初礼:“喔!好的!”
哪怕您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我敢问你就敢拧断我的脖子。
初礼很想问投稿邮箱不就是投稿用的吗,但是介于老苗的态度她还是选择在做事前乖乖闭上了嘴,将想要问的问题咽回肚子里:邮箱里都是稿子的话,还能有什么叫“有价值”的邮件,什么叫“没有价值”的邮件?
……不过接下来她很快的就明白了后者的定义。
一打开杂志专属邮箱,“ 99”这样的数字就让她眼前一花,匆忙的扫了两眼,初礼发现杂志投稿邮箱里的邮件绝对不止是单纯投稿那么简单,平均二十封邮件里会出现一个正儿八经的投稿,剩下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别的邮件,类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单纯问路背崽找崽类:
“大大您好,请问杂志投稿的话是投稿到这个邮箱吗”;
“请问杂志投稿邮箱”;
“投稿的话往哪儿投”;
“你们这稿费标准是多少啊,怎么投稿?”;
“投稿怎么投”;
——对于这类人,初礼好心地复制黏贴:您好,投稿就发送到这个邮箱就可以哦谢谢(≧w≦)!!!
第二类,卖弄文笔类:
“您好,我是一名作者,请问我这样的文笔可以投稿贵杂志吗:【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三月,我站在教室窗边,看见夕阳的余晖从窗子洒入,窗外的c,ao场仿佛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的静谧,细碎的尘埃被打碎在时光里】……”;
“您好,我这边有一个样稿的开头不知道是否能得到编辑大大指点一二:【人的一辈子最终都要变成一个人的,这条路上终会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抱着我认为珍贵的记忆,一路走走停停,缅怀那些与他曾经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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