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说不自在,多半是在家被人伺候惯了,不习惯凡事亲力亲为,不像贾瑚,以前是有住校经历的,什么事情搞不定,再说宫学的条件算不错了,吃饭喝茶都有人送来,也不用他们自己跑腿。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瑚和司徒景的关系日渐熟稔,而且据他的特异功能可知,司徒景对学武这件事,真是充满执念,别人不肯教他,他就缠着新进宫的韩奇和贾瑚,不想韩奇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教,贾瑚虽然也没答应,但是拒绝地不是那么干脆,司徒景就缠上他了。对此,贾瑚的感觉是痛并快乐着,一方面,他很享受司徒景对他撒娇,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抵抗力表示怀疑。
贾瑚曾经问过简明,司徒景为什么不能习武,强身健体不挺好的。不料简明却说,司徒景不能练武,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他教过司徒景武功,结果搞得他气疾发作,差点没了命。为了那件事,简明被他爹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而且这还是看在太子妃有救驾之功的份上,皇帝和太子对简家从轻发落。简明养好伤以后,在司徒景的强烈要求下回到他的身边,却是再不敢教他武功。
简明都不敢了,其他人更不敢,司徒景的学武之路从此断了。贾瑚搞不懂气疾是什么病,回家翻了好几天医书,最后终于闹懂,原来是哮喘。这玩意儿可轻可重,在现代属于可以控制的疾病,可在古代,似乎就有点麻烦了。太子也有气疾,是从他的母亲苏皇后那边传下来的,到了太子娶妻的年纪,皇帝挑儿媳妇特别小心,最后选了安远侯简家的女儿,为的就是人家闺女身体好。
司徒景小时候,身体是很好的,一年到头难得生回病。可从他三岁那年,太子妃简氏救驾身亡以后,司徒景的身体就变差了,变得越来越像太子,三天两头,大病小病不断,太医们看了都说,这是天生的,没办法治。简明教司徒景武功,害他发病就是他五岁时候的事,从那以后,皇帝和太子对司徒景就是格外上心,骑s,he课什么的,自然是只可远观,不可参与,根本不敢让他碰。
贾瑚打探到了这些消息,哪里还敢冒险,贾家可不是简家,在皇帝和太子跟前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要是他把司徒景怎么了,全家人都得完蛋。可同时贾瑚也觉得奇怪,太子妃活着的时候司徒景好端端的,怎么她一去了,就变得体弱多病起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贾瑚有心深究,可转念又想,皇帝最宠太子,司徒景近水楼台,在皇帝面前比他的叔叔们还得脸,谁敢害他。
于是,贾瑚把这件事放下了,不管司徒景如何纠缠他,都坚决不肯松口。反正司徒景是被人拒绝惯了的,贾瑚也不是第一个,并不会对他生气,再说除了贾瑚,宫中还有哪个人肯陪他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杂学。跟着司徒景逛过宫中的藏书馆以后,贾瑚判断出,这个从明朝以后,就和他原来的时空分岔的世界,已经进入了十七世纪,这是一个距离他生活的年代并不是很遥远的时代。
意识到这点,贾瑚突然就有了紧迫感和危机感,他来的似乎还不是很晚。这个时候,工业革命还没有发生,大洋彼岸那个后世最强大的国家还没有建立,他想要做点什么,也许是来得及的。
这日午休,贾瑚用过午膳就在司徒景的书房看书。东宫的藏书很丰富,可惜就是很多都不能外借,贾瑚不得已,只能利用午休时间抓紧看。正看得入神,就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他以为是司徒景或者简明等人,就没有马上起身。因为司徒景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对他不必太拘礼,结果那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时,贾瑚被吓得直接蹦了起来,忙跪下道:“见过太子殿下。”
司徒衍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淡然道:“平身。”贾瑚谢恩,起身在司徒衍面前垂手站立着。
贾瑚进宫给司徒景当伴读有半年了,见过司徒衍也有好几次,他明显能感觉到,太子对他有戒心,他似乎总在担心,他会带坏了司徒景。贾瑚死活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子对他如此不放心,他更想不明白,太子既然对他不放心,又何必把他留在司徒景身边,当初直接把他淘汰了,不是一了百了。不过今天,司徒衍却是在怀疑,贾瑚能不能看懂他面前翻开的那本书。
司徒衍看到贾瑚正在看的《九章算术》,又看了眼他在桌上的写写画画,问道:“你能看懂?”
贾瑚不假思索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小民能看懂,很简单的。”此话一出,贾瑚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说实话呢,他们平时教的算数,内容可是很浅显的,司徒衍该不会以为他在说大话吧。
“是么?”司徒衍微微蹙眉,平静道:“既是如此,孤考你一道题,看你所言是否属实。”
见司徒衍没有生气,还要考自己,贾瑚暗自松了口气。想当年,他虽然不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可也不是学渣,高考的时候,数学更是考了一百四十八的高分,古代的算术题,没可能考到他的。
贾瑚想到这里,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请出题。”最好题目难一点,好体现出他的水平。
司徒衍深深看了贾瑚一眼,缓缓说道:“八臂一头号夜叉,三头六臂是哪吒。两处争强来斗胜,不相胜负正相加。三十六头齐出动,一百八手乱相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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