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愣了愣,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他迟疑片刻方接过画卷,同时还问了个很弱智的问题,“是哪年的?今年还是去年?”话一出口,贾瑚就后悔地想抽自己两记大耳光,这是什么蠢话,司徒景什么身份,人家堂堂太子殿下,闹了别扭记得给自己补上生日礼物就很不错了,他还敢问哪年的,真是找死。要知道,去年和今年司徒景的生辰,贾瑚也是没有专门准备贺礼的。
司徒景没想到贾瑚会有此一问,也是神情一愕,随即恢复平静,坦然道:“这是今年的,去年我没有准备,因为我给你写信,你都没有回。”司徒景这话,真假参半,唬得贾瑚一愣一愣的。
“啊?!”贾瑚抬起头,直直看着司徒景,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你不打开看看吗?”司徒景说着笑笑,眉眼弯弯。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格子照进来,橘黄色的光芒落进他黑色的瞳孔,就像是要融化了似的,散发着星星点点的温柔,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我看,马上就看。”贾瑚慢慢展开画卷,只见纸上画着一枝老梅,道劲拔张,风骨自存,朵朵梅花犹如繁星顺势而生,熠熠生辉,不由赞道:“两年未见,殿下的画技大有进益。”
司徒景得他夸奖,眉眼间喜色更甚,抿唇笑道:“你喜欢吗?”他不过是闲来画上两笔,是否有进益并不重要,只要贾瑚喜欢就好,哪怕他根本就看不懂,自己蕴藏在画中的含义。
贾瑚心中一喜,颔首道:“殿下亲手所绘,我自然是喜欢的。”可他还是搞不懂,司徒景为什么要送他梅枝,他的生日是在三月,生日礼物的话,不是桃花更适合吗,贾瑚皱眉不解。
有了送画这件事作为调剂,气氛缓和了不少,直到宫门落钥之前,贾瑚才告辞回了家。
来年三月便是会试,距离此时不到半年,贾瑚闭门在家苦读,对外界的事一概不闻不问,严阵以待大考。张氏见儿子心智坚定,全然不受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心中也是安慰不少。
年前,贾瑚和浔阳县主的婚事告吹,由于内情不足为外人道,贾家和忠敬王府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了一致的低调态度。无奈这桩婚事乃是圣人亲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退了婚,都是极罕见的。
对此,人们议论纷纷,有说浔阳县主命不好的,放着前途无量的如意郎君不要,居然出家为尼了。也有说贾瑚坏话的,若不是他有什么问题,浔阳县主为何宁愿出家,都不要嫁给他呢。
浔阳县主已经出家了,人们说得再多,也不影响她的修行,至于司徒彻夫妇,还有谁敢到他们面前说什么不成。贾瑚这边就不一样了,他刚考中了举人回京,明年还要考进士。若是放在以往,像他这种出身高门,又自身能干的年轻人,会是无数人家竞相争抢的女婿人选。可是出了退婚——退的还是圣人赐婚——这档子事,很多人家就犹豫了,宁可退而求其次,也不敢要他。
儿子的本事在那里摆着,张氏对儿媳妇的标准也是很高的,绝不轻易降低,因此贾瑚的婚事,就这么搁浅了。张氏想得清楚,贾瑚是男人,成婚晚几年问题不大,等他中了进士,入朝为了官,退婚的影响淡去了,那些观望的高门大户也有了定论,到时候再娶媳妇也不迟。要是随便凑合,娶个出身和x_i,ng情都不够的儿媳妇回来,不仅贾瑚不满意,更是祸害家中几代人的事情。
大儿子的婚事不能说,小儿子的年龄还不够,张氏近来闲暇无事,就留意上了史太君拜托她的事情。张家世代书香,张老爷子的门生遍及天下,张氏尚在闺中之时,就有不少密友,如今这些人大部分跟张氏一样,成了各自夫家的当家太太。贾家军功起家,是开国四王八公之后,张氏嫁到西府时,贾代善还在世,正得太上皇重用,她出门应酬,荣国府少夫人的身份也是声名赫赫。
虽说贾赦不是很争气,可人家也是有军功在身的,还保住了侯爷的爵位,兼之张氏生了贾瑚这么个好儿子,因此这么多年来,她在京城贵妇圈子的地位,一直都是很高的。张氏给元春挑人家,并不一味追求高门,是比着她的身份来的,因而选择面很广,不多时就挑出了两户她觉得合适的。张氏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把两家人的情况都说给史太君听了,让她慢慢挑,挑好了再告诉她。
听了张氏的介绍,史太君沉默不语,半晌方道:“就是这些了,还有没有更好的?”凭心而论,张氏挑的两户人家都很不错,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可距离史太君的期望值,还有一定距离。
仿佛猜到史太君会说这样的话,张氏挑眉笑道:“有倒是有,可就是元春的身份,人家看不上。”婚姻乃结两姓之好,总要门当户对才妥当,元春说起来是荣国公的嫡长孙女,身份貌似不低,可是贾代善去世了,贾政被罢官了,她也没个能干的兄长为她撑腰,如何能说到十全十美的婚事。
史太君幽幽叹了口气,再不言语,张氏说的这些话,她如何不明白,只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早些时候,史太君也想过自己给元春说门亲事,最好是门第高贵,为人又极优秀的。可是到了实际c,ao作,才发现很困难,哪家的年轻公子要有这样的实力,人家娶媳妇不是奔着父兄皆有本事的姑娘去的。况且史太君年事已高,她认识的那些人,不是已经不在世了,就是在家颐养天年,家事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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