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蒂亚斯·罗西,你们可以叫我马蒂亚,也可以叫我罗西,都没问题的。”马蒂亚斯·罗西爽朗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长度让司徒景略有些不适应,贾瑚却知道,他已经省略中间名了。
“好的,马蒂亚,你先下去准备吧,明天过来给我们画像就可以了。”贾瑚很清楚,按照西方人的习俗,一般是该称呼姓氏的,无奈罗西这个姓,跟他的男神撞名了,所以只好叫名字。
马蒂亚退下以后,司徒景问贾瑚,为什么能听懂他的话。贾瑚愣了愣,差点说出了自己选修过意大利语的事实,幸亏及时反应过来,说是上次到金陵,跟个意大利来的传教士学的。
司徒景没有追问,只是感叹西洋各国过来大夏的人越来越多,由于语言不通,他们很难判断出那些人说的话,是否都是真话,若是能够多些人懂得他们的语言,可就方便多了。
贾瑚见司徒景不是怀疑自己,就脱口道:“这并不难,我们的汉语博大j-i,ng深,那些西洋人来了,不是都能学会。他们的语言虽然种类繁多,可也有相通之处,殿下派人去学就是,不麻烦的。”
不料司徒景仍是眉心微蹙,轻叹道:“可是什么人愿意学呢,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吗?”
“其他人不说,理藩院的官员总得会,不会的就让他们去学,学不会的就给会的让位置。”只有会外语的人多了,西方先进的科技才有可能被引进,因为那些东西,人家是不会主动送给你的。
司徒景若有所思,久久没有说话,他觉得贾瑚这个建议,虽然野蛮了点,可也是有道理的。
翌日,马蒂亚准时过来开工。他原本以为,今日就能开始画的,不想只是为了画上的造型,他就跟司徒景和贾瑚两个人拗上了。既然是给两个人画像,在马蒂亚的理解里,就该是比较亲密的,谁知道那两个人,中间却是隔着好远的距离。马蒂亚看不下去,就要他们靠近点,不然他画出来,一个人在画的一头,怎么可能好看。马蒂亚的要求不算高,却深深地难住了贾瑚。
他明白马蒂亚的意思,是让他坐到司徒景的身边去,可是司徒景是太子,他能跟他平起平坐吗。贾瑚犹豫再三,终于站了过去,马蒂亚却说不行,两人一高一低,画出来不好看。
“贾瑚,你好麻烦,直接坐下不就行了。”司徒景顺手一扯,拉着贾瑚就在身边坐下了。
岂料马蒂亚还不满意,指挥着他们的手脚分别挪了挪位置,才拿起了自己的画笔,开始作画。
说实话,也就是贾瑚是穿来的,骨子里对君权神授有着抵触心里,否则换了苏怡、简明他们,哪个敢搂着司徒景坐在一起,就是画像也没人敢的,虽然他不明白,马蒂亚为什么要他们这么做。
当油画模特是个很辛苦的工作,尤其是在搂着暗恋对象的时候,贾瑚紧张地全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好在马蒂亚很有分寸,知道司徒景的太子身份,不敢让他太累着,让他们坐了半个时辰,就宣布今天到此为止,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了,他接着画就是,明天继续。
得到马蒂亚的赦令,贾瑚猛地收回了放在司徒景腰上的手,成功换来司徒景白眼一枚。要是他的特异功能还能用,显示的弹幕内容就会是,贾瑚你什么意思,缩得这么快,你是在嫌弃孤吗。
贾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殿下,我不太习惯。”话说司徒景的腰,好像还挺细的。
由于作画需要,同样的姿势贾瑚和司徒景摆了十来天,每天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不定,从开始的尴尬别扭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以至于有一天,马蒂亚说不需要他们再摆造型了,贾瑚还不习惯。
返航的船队经过扬州时,林如海和贾敏派人送了贾琏上船。当日,他在林家玩上了瘾,连贾瑚他们要去苏州都不肯跟着去,贾瑚也不勉强,就让他留下了,好歹也能跟着探花郎请教点学问。
回京途中,不停有金陵甄家的消息传来,司徒景留下的人手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搜出甄家罪证的,还是司徒衍暗中派来的那路人马,至于明面上的钦差,人家还在路上走着,还没到金陵呢。
贾瑚不停告诫自己,他对司徒景的想法必须打住,司徒景是个很敏感的人,画像那些天,他稍有失态都被他看在了眼里,要是他再不懂得收敛,被司徒景看穿了心思,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就在贾瑚的心理建设做得差不多的时候,马蒂亚很高兴地跑来告诉他,说他们的画像快要差不多了,只差最后几层上色,他要是忍不住,可以先睹为快,有什么问题,他也能试着调整。
贾瑚就跟着他去看了,然后就呆住了。为什么马蒂亚画的他和司徒景,眼神是那么的含情脉脉。贾瑚可以确信,自己的表情一向是很含蓄的,司徒景更是如此,绝不可能如此外露。
“马蒂亚,这就是你说的画得很像?”贾瑚强忍住自己想要砍人的冲动。
谁知马蒂亚却是得意地点了点头,骄傲道:“我画得当然像了。你看这里,你的眼睛、鼻子、嘴巴,太子的眼睛、鼻子、嘴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还有你们的眼神,我是揣摩到位了的。”
第042章 征兆
马蒂亚的语气太过笃定,说得贾瑚当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弱弱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了安全起见,贾瑚这话是用忘得差不多的意大利语磕磕绊绊问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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