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进宫上课,贾瑚把小白鱼带上了,还在午休的时候,把它送给了司徒景。司徒景收到东西有些意外,就问道:“不年不节的,为何突然送我东西?”身为司徒景的伴读,贾瑚不是没送过他礼物,只不过往常都是年节,而且是家人按例准备的,他原样奉上即可,毫无由头的,却是第一次。
见司徒景面露讶色,贾瑚也有些惊奇,身为太子的嫡长子,司徒景每年收到的礼物不知几何,其中大部分,他只怕看的兴趣都没有,自己不过送他一件玉石雕刻的小挂件,他何至于如此惊讶,可还是老实解释道:“我昨儿得了两条小玉鱼,一条温热,一条寒凉,皆有养身之效,想到殿下畏寒,就把小白鱼给了殿下。”虽说只是伴读,可贾瑚某些时候,还是把司徒景当作了同学。
既然是同学,互相赠送小礼物岂不是很正常,贾瑚并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何特殊,只要司徒景不嫌弃他送的东西太过简薄就行。谁知司徒景把小白鱼握在掌心,沉默半晌方道:“贾瑚,谢谢!”
贾瑚闻言一愣,差点就回了句“不客气”,亏得他反应及时,中规中矩回道:“不过是件玩物,殿下喜欢就好。”司徒景展颜笑道:“我很喜欢。”他容颜冷艳,可笑起来,却是意外地明媚。
司徒景没有告诉贾瑚的是,他是除了皇帝和太子之外,第一个送他礼物只考虑他是否喜欢而不图回报的人,这在司徒景而言,是很新奇的。他甚至有想过,明年贾瑚的生辰,亲手送他点什么。
贾瑚却没有想这么多,小白鱼送出去了,司徒景看起来也很喜欢,他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数日过后,吉日已到,东府正式向张家下聘,李氏忙不过来,正好张氏又不管家,就请她过去帮着料理。一边是堂侄子,一边是亲侄女,张氏于情于理,都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就去帮忙了。
徒留王氏在西府,满肚子的怨气,她算是看明白了,贾赦和张氏两口子都不是好人。前些年,张氏产后身体不佳,王氏就从史太君手上拿到了管家的权力,她当时是很得意的,以为自己可以挖官中的墙角,尽情贴补二房。岂不料贾赦和张氏都不是傻子,贾家凡是外面的庄子和铺子,如今都在贾赦手里,每年的收益也是他经手,多少入官中,多少入库房,王氏根本没有c-h-a手的余地。
张氏早年也是管过家的,西府每年日常开支多少,红白喜事额外开支多少,心里都是有数的,于是贾赦划到官中的银两,也就有了限度。王氏管家的头两年,贾家还在守孝,全家人都不出门,没有油水可捞很正常,王氏也就忍了,她想的是出孝以后,各种往来多了,她就有了出手的机会。
谁知张氏心里明白得很,贾赦每年划到官中的银两,就是只够维持开支,王氏想要捞钱都没地方可以下手,她要是敢克扣银钱,西府上下数百人,只怕会闹到史太君跟前去,可她要是不捞钱,岂不成了白给长房管家的,辛辛苦苦忙活几年,什么好处也捞不着。好容易碰到东府办喜事,贾敬就贾珍一个儿子,婚事务必大办特办,结果李氏就把张氏请了过去,存心看不起她是不是。
王氏很纠结,觉得管家权就像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继续管下去,官中就那么点钱,外面的产业和家里的库房她都摸不着,纯粹是给长房做嫁衣,可是王氏也不能说银子不够使,让贾赦多划拨点,张氏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可她要是不管,以后就更没机会了,贾瑚再过几年就该娶媳妇了,张氏管不得家,可以交给儿媳妇管,她必须抓紧这几年的机会,好好捞一笔。
王氏想来想去,终于被她想到个一本万利的法子,就是拿官中的银子去放利钱。反正贾赦和张氏只管总账,她具体怎么支应的,从来没人过问,王氏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就放心大胆去做了。
贾赦不爱管事,也不爱出门,没事就在家里宅着,欣赏他的金石古玩,王氏打着荣庆侯府的名义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他是完全不知情。张氏对王氏的心x_i,ng倒是有所了解,当初给贾代善办丧事,她的手脚可不干净,不过张氏那时有孕在身,没有j-i,ng力理会,只得作罢。后来,库房的钥匙史太君和贾赦联手保管,官中的银两也是固定划拨,她以为王氏翻不出大浪,就没再追着细节不放。
就这样,在贾赦和张氏的疏忽之下,王氏拿着官中的银两,跟人合伙放起了高利贷,每年能赚几千两银子。西府上下,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行径,只是偶尔有人抱怨,月钱又晚发了两天。
次年开春,贾珍娶了小张氏进门。正如贾瑚预想的那样,小张氏容貌美丽,x_i,ng情爽利,一过门就把贾珍降住了,劝得他读书比从前还要认真。小张氏进门不到两个月就诊出有了身孕,可把贾敬和李氏给欢喜的,都不知该说什么,连称祖宗保佑。贾代化那一辈,东府兄弟四个,人丁算是很兴旺的,到他儿子就不行了,贾敷夭折了,只剩下贾敬一个,贾敬更惨,就只有贾珍一个儿子。
接连两代都是单传,贾敬和李氏最希望的,就是贾珍能多生几个儿子,小张氏刚进门就有了,可不是福泽深厚,看来他们跟张家这门亲事,是结对了的,贾敬和李氏,对小张氏都是满意得很。
张氏见此情形,自然是为侄女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点羡慕李氏,这么快就能抱孙子了。若是她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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