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诩之擦干净手,走到剑架旁将青雪剑和噬魂剑取下来,噬魂剑丢给正在看书的江颜逸:“我今天去村里正碰上有人杀j-i,我看了一会儿,让体内真气游走,渐渐觉得少y-in心经处如火烧火燎般剧痛。我想……也许我能控制自己不走火入魔。陪我练剑吧。”
江颜逸又惊又喜,立刻跟着他出了小屋,来到一处空旷的田野上比试起来。
韩诩之在比试间突然有所顿悟,一边用大鹏展翅向后飞退,一边嚷道:“点我左手极泉x,ue!”
江颜逸愣了不过转瞬,指尖运起内力一挥,隔空点了韩诩之的极泉x,ue。
韩诩之放缓了动作,走的招式有些奇怪,江颜逸看了一会儿,旋即明白他是在以剑式引导体内的真气游走,于是配合地与他练了起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诩之浑身发汗。他做了一个“止”的动作,跳出战局。
江颜逸微微喘着气,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韩诩之志得意满地笑道:“我想我有办法了!”
“青阳烈血剑的心法的最终目的绝不是为了惑乱人的心智,我的先辈们之所以会走火入魔,一定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去掌控。我想这必定是个劫,就如同蚕虫破茧而出,正因为冲不破那层茧而被困死。你的玄天剑法有九层,想来青雪剑法也是如此,如能度过这一劫,我就能变得更加厉害。”他笑的神采飞扬:“到时候我可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江颜逸看着他眉目间摄人的风采,越来越冷硬的心仿佛有些回暖的趋势。
韩诩之道:“以后我们不去村里买牲畜了。墨凉山东边和南边有很多野兽,我们可以去捕猎,正好老头让我多见见血。晚上你陪我练剑,助我武功j-i,ng进。”他顿了一会儿,笑道:“我想即使以后我们隐居,过的大约也该是这样的日子吧。先适应一段时日。”
江颜逸耸肩:“隐居之后,可没处买稻粟了,你要不要先学学种田?”
韩诩之邪邪一笑,突然拉住他的手往怀里一扯,张嘴就往他颈间啃:“饿了我就吃你!”
江颜逸身体僵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放松下来,多少给了些回应。
久积在两人之间的冰雪,终于开始逐渐消融。
过了几天,江颜逸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韩诩之不在屋中。他以为韩诩之进村买东西,并未多想。
到了中午,远远听见小孩开心的叫嚷声,江颜逸心一沉,起身往外一看,果见韩诩之抱着韩子凡走了回来。
江颜逸心口一紧,用力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屈腕去摸腕间特制的佩饰里藏的针,才发觉因为久不用而将东西藏在柜子里了。
他看着极其相似的一大一笑着走近,不曾发觉自己的目光已如冰窖般寒冷逼人。
等韩诩之走近,江颜逸别过头进屋去了。
多日来的努力尽在此刻瓦解。
晚上韩诩之将韩子凡送回山上,照例和江颜逸练完剑,又打通了几个x,ue道。
江颜逸冷冷地将剑一丢,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韩子凡。”
韩诩之愣了好一会儿,蹙眉不满道:“为什么?”
江颜逸嘴角勾起一个清冷的弧度,本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只道:“我与他,你只能选一个。”
韩诩之不悦道:“你又怎么了?”
江颜逸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孩子。”
韩诩之哑然。
过了良久,韩诩之走到江颜逸身边坐下,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转开话题道:“等我打通了浑身的经脉,不再入魔,我们就离开。”
江颜逸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韩诩之忽道:“你知道我六哥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吗?”
江颜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韩诩之喃喃道:“我让老头儿给我寄了瓶药来,你问我是什么,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江颜逸愣了愣,失声道:“你……”
韩诩之自嘲一笑:“对。其实两年前我六哥就该醒了。我如今每半年喂他一颗药,这药足以让他继续昏睡六个月。”
江颜逸疑惑地看着他的侧脸:“因为我?”
韩诩之叹了口气,目光虚空地望着天际的繁星:“他醒了,你我的日子又该不平静了……他好歹是我六哥不是?等我们走了,他再也找不到你,就可以醒了。他大好的年纪,原不该因为我的私心而虚度。”
江颜逸平静问道:“他醒了又如何,你还会再一次要离开我么?”
韩诩之道:“那一回是我父亲的缘故,我虽和他不亲,但我从小都没法违背他的意思。如今六哥昏睡着,他们顶多当没我这个亲人。可若是六哥醒了,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要是闹起来,他们定会站在我六哥那一边。”他苦笑了一下,“他们好歹是我亲人不是?我虽不孝顺,但也不至和他们兵戎相见。何况这一回连我哥都不帮我。”
江颜逸蹙眉:“韩皖之要你离开我?”他知道在韩诩之的心里,真正有分量的亲人就是他爹和韩皖之。
韩诩之喃喃道:“他劝过我两回……不过我哥从小都很疼我,我坚持的事情他不会强硬干涉。”
江颜逸的脸色更冷了。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无比诡谲。
韩诩之自然还是舍不得韩子凡的。自上回江颜逸说过之后,他便抽空自个儿上山逗小侄子玩耍,不再将小侄子带下山去。
时光如梭,转眼韩子凡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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