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你怎么还愣在这里?了悟师叔不是让你统计完香油钱就立刻去打扫僧舍吗?”正思虑,一阵尖细的喊声却突然从后面响起,转过身,却是一个么约十四五岁,纤弱消瘦,白白净净的小和尚。
“嘿,想什么呢!今天主持难得回寺讲法,不赶快完成师叔派下的任务,小心又没有饭吃!”嘻嘻哈哈地小跑过来,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馨香亦随之缓缓飘入邓飞瑜的鼻腔之中,“啊~嚏!”不知为何会对这馨香产生一种莫名的排斥感,邓飞瑜身体微移,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小和尚伸过来的手臂。
“好了,看你这样就是又给忘了吧?”丝毫没有感觉到异常,还以为他被吓呆了,小和尚禁不住面露得意“反正妙法堂也打扫得差不多了,还是我玄光最仗义,来,我帮你一块打扫!”
不由分说便被硬拉回后院,果不其然,僧舍之中已有十几个小和尚在不住地东擦西抹,认真忙碌着,这些小和尚看起来与玄光差不多的年纪,同样单薄瘦弱,稚气未脱,同样眉目清秀,异香缭绕,但奇怪的是,他们却好似对周围的味道根本无知无觉,仍一派天真的谈笑着。
“啊~嚏!啊嚏!啊嚏!”
“玄清,你怎么了?快,先别干活了,坐下来休息休息!”被夸张的喷嚏声所吸引,小和尚们全部关心的围拢而来,“真是的,早知道你身子弱,前天夜里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打水。”飞快端来一碗热水,看着“玄清”通红的鼻头,玄光不由自责道。
“夜里去打水?”
“对啊,那天我刚从大智师叔哪里习法回来,了悟师叔就急冲冲喊人去打水,你说这大半夜的,我又浑身酸痛,不愿意动弹,所以就拜托你去帮我去打水啦……”挠挠头,玄光不好意思搓搓手“对不起啊,还害得你生病。”
“阿嚏!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趣,实在有趣,和尚涂香,半夜打水,这碧檀寺还真是花样百出啊,看来,那什么了悟师叔过会儿也少不得去打探一番,脑筋飞速转动,邓飞瑜暗暗思忖道。
“总之你今天的活我全包了,你啊,就好好待在这里休息吧!”将胸脯拍得噗嗤作响,玄光乌黑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真诚的光芒。
“阿嚏!不用……”
“砰!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刚欲开口回绝,一阵粗重的脚步声却突然由院内传来,“好啊!聚伙儿偷懒是吧!快干,要不然晚上都没饭吃!”门猛地一下子被踢开,络须环腮,肌r_ou_虬劲的大和尚恶狠狠吼道。
“是!了悟师叔!”
话音未落,如同突然被打了j-i血一般,小和尚们顷刻间轰然散开,对着自己负责的区域疯狂忙碌起来;“玄清,你怎么还不动!”目光瞥到仍坐在椅子上的“玄清”,了悟微愣片刻,继而嘿嘿一笑“哦,生病了是吧?来,师叔为你诊治。”
“阿嚏!只是着凉而已,就不劳师叔费心了。”总感觉这所谓了悟师叔的眼神不太对,求助似的看了玄光一眼,邓飞瑜语气飘忽道。
“那哪行!万一耽搁喽不就麻烦了?!听话,跟师叔走!”粗暴地上前将人拉起,了悟一个目光将准备求情玄光硬生生给吓了回去,随即便半拖半拽地硬将“玄清”带出了僧舍院门。
“师叔,这里不是去山门的路啊?”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疑心自己已经暴露,邓飞瑜不由暗运内力,时刻准备暴起一击;然而,出乎意料他意料,了悟非但表现出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左拐右拐将他带至一栋隐蔽的客房内,“乖,吃了这颗药,待师叔为你传法之后,你立刻就会好了。”谨慎地关紧房门,了悟从腰间摸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丹药,神秘兮兮道。
“果然有诈!”
迷迭香气淡淡缭绕,心下一惊,假意服下药丸,却使暗手飞快将其落入袖中,邓飞瑜随即身体微晃,眼光亦越来越迷离,终于,腿脚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哈哈,极品儿,师叔可想的你好苦啊~”痴笑两声,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地袭向白嫩的肌肤,“了悟!了悟!师兄有事传召,快出来!”只差半秒这妖僧便化为锏下亡魂,呼喊声却突然由门外传来。
动作一滞,了悟贪婪地咽了口水,却还是却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妈的,又坏老子的好事,来了!来了!”嘴上应和着,手下却掀开地板上的暗箱,将邓飞瑜重重丢了进去,继而慢吞吞开门,随外面之人一并离开了。
“嘶~这混蛋手劲还不小~”
吃痛地揉揉后脑,刚刚被丢进来的时候,自己的脑袋可是实打实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稍事休息,邓飞瑜旋即沿着暗箱下的密道进一步探索而去,谁曾想,这看似深不可测的密道居然不到半个时辰便走到了尽头:巨大的石室中,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数十个半人高的铁箱,斑斑血迹遍布地面,零星地,还可以发现几缕僧袍残片被掩埋在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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