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和腾地站起身,俊朗的脸上满是怒气,大步走到两人身边,扯着人就往外面拖,冷笑道:“你们当初不管我死活的时候,不是说什么不想着沾我的光?现在厚着脸皮上门和我说什么孝顺不孝顺,也亏你们能说得出来。一人得道j-i犬升天?这种好机会,给趴在我脚下的狗都不会给你们,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们客气,要是再这么不知死活,有的是人教训你们。”
朱老爹本就年纪大了,刚才骂了老半天早口干舌燥了,现在被朱清和拎j-i仔似的往出拽,又急又怒,气息稍有些不稳,急道:“别推,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呀,我自己走。”
换做旁人还真怕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说不清,却不想朱清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恶狠狠地说:“不想让我清净,我要是一个不痛快,说不定还真要了你们的命。被仗着自己年纪大,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回去好好捡点捡点这几十年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我一心慈悲绕过你们,地底下的阎王爷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他老人家会好好的跟你们清算。”
虽然社会在进步,但是有些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村里人更加在意报应一词,做坏事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但是只要别人稍稍一点拨,心里立马像是装了秤砣一样,七上八下的。陈老爹年岁大了,多活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没法料定自己的生死,别看在别人面前总说没几天好活了,还是死了省心,其实是最怕死的。
朱清和的话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地敲的他的心还颤抖,伸手指了指,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朱妈见公公脸色铁青,生怕他真有个好歹,也顾不上数落朱清和,扶着老人家小心地往楼下走,谁成想朱清和还嫌火不够大,在不远处凉凉地说:“要是哪天想不开了,就来找我,我会帮你好好回忆你老家当初做的那些坏了心的事情,也好让你心里有个数,免得真到了要和你算账的那天,你接受不了。”
朱老爹一步踩空,干瘦的身子晃了晃,哪还有刚来时的嚣张,颤颤巍巍的好似当即就要倒下去。倚老卖老,最后却被人堵的哑口无言,出了楼门,看到走过来的宝贝女儿,抹着眼睛说:“苗啊,家门不幸啊,朱清和这个混小子,他竟然咒我死,咱们老朱家怎么出了这么个黑了心肝的。”
朱玉苗瞪了一眼嫂子,不快道:“你上了年纪,这些家事本就不该你管,好好的养老不比啥强?我在里头忙,不知道你来闹,要是给我看见,别说清和收拾你,我也不会手软。这是什么地方?是让你们跟泼妇一样撒泼的地方吗?一点见识都没有,让外人指指点点一阵子,脸上贴金了?好看了?爹,你以后少听别人的鬼吹灯出来瞎胡闹。安分点,人还惦记你,不然当心我也不管你,你要给二哥出头,以后让他管你。我让金州送你回去。”
朱老爹被训了一顿,也不敢说什么,临走还不死心,小声地说:“老二还在医院,跟前也没个人照顾……”
朱玉苗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等不忙了,我进城去看他一回,你回去吧。二哥就是个讨债鬼,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朱妈也想跟着走,朱玉苗拉了她一把:“嫂子,你也差不多点得了,一来二回的这么折腾,不累吗?外人都知道的理儿,你怎么就是不认呢?清和难的时候,你知道吗?大冬天的,我来给他送吃的,下了那么厚的雪,孩子脚上穿的还是单鞋,脚都冻伤了。都是当妈的,你那会儿怎么想不起来有这么个儿子?现在吵吵嚷嚷让孩子孝顺你,你们怎么能开出这个口?是他爹妈又怎么着?你养他还恩,你不养,他也不欠你的,别太过分了。”
朱清和回到办公室,在阮穆的柜子里拿出烟和打火机,那小子要是来了瘾会闻闻味儿,所以一包都没怎么动。他也已经好久没抽过了,现在什么事情都装不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点燃一支,特有的味道刺激着神经,一支接一支,很快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头。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他微微楞了一下,回头见是姑,将抽到一半的烟给摁灭,手摸着下巴,尴尬地笑,声音沙哑:“姑……”
朱玉苗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径直推开窗户:“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瞧瞧把屋子弄的乌烟瘴气的。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那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啊,多不值当?家人不是咱们能选的,凡事都得想开点,日子还长着呢,要不然接下来怎么过?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要是心里实在不痛快,和姑说说,也好出出气。”
朱清和的指间沾染了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笑着摇头:“也没什么失望和难受,就是忍不住想抽两口。幸亏老朱家还有姑这么个明白人,不然一大家子想着来对付我,我还真怕自己吃不消。”
朱玉苗在他对面坐下来,笑着说:“他们哪能不知道什么是好坏?只不过是装傻充愣而已。一见过好的,再过这种清贫日子就接受不了,你现在有了家底,他们自然想着沾光。怎么做人,全看自己怎么想,这一辈子,心上坦荡就够了。别人欺负过来了,傻子才不还手,你做的没什么不对,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其实我有时候想,咱们老朱家来这世上走一遭,是不是就是给人来当笑话的?人家一致对外,咱们倒好,闹得个窝里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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