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平时没少和小孩子打交道,吕博瑜对待孩子很有耐心,他稍稍移了移春联,问:“这样呢?”
舒克站近看了看,又站远看了看,才终于点了点头:“不歪了。”
吕博瑜赶紧在舒克再出声前贴上胶纸。
刚贴好,就听到门里敲了敲,吕博瑜打开门,贝塔举着下联,双眼灼灼地看着吕博瑜。
“舅舅,外公说下联。”
吕博瑜揉揉贝塔的脑袋,俯身接过,说:“还有个横批,你再去等着吧。”
贝塔摇摇脑袋:“横批爹地写,太丑了,不想看。”
吕博瑜不禁被贝塔逗笑。
“我去看看。”舒克一听自己老爹出丑,兴奋地往屋里窜。
换成贝塔留下来指挥吕博瑜。
每年过年,吕博瑜的任务就是贴春联,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一年落过。小时候,年三十下午,他和吕博宁就会站在吕建国书桌前,看着吕建国写春联。吕建国每写一个字,就会字正腔圆地念给他们听,他和吕博宁像上课一样,认认真真地跟着念。待写完后,他和吕博瑜一人拿着一联,站在吕建国身后,像现在的舒克贝塔一样,指挥着吕建国往门上贴,而横批,吕建国就会抱上他,让他端端正正贴在门楣上。
时光荏苒,现在,是他抱着贝塔,威廉抱着舒克,引着两个孩子往门楣上贴横批。
吕建国乐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着。
吕博瑜也喜欢这种流淌在骨血中的传承感,但是,如果横批上“春回大地”四个字,能稍微好看点,会更好。
“爹地的字怎么样?”威廉笑着问他的两个儿子。
俩儿子很不给面子,异口同声地说:“丑。”
逗得吕建国爽朗地笑出声。
贺文拿着垃圾袋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一家和乐、欢声笑语的画面,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吕老师过年好。”
吕建国和威廉笑着和贺文招呼了一声,领着舒克、贝塔进门了。贺文叫住了吕博瑜,边扔垃圾边说:“吕哥,聊聊。”
吕博瑜停下脚步,看着贺文。贺文扔完垃圾,揽上吕博瑜的肩,往走廊窗边走。吕博瑜看了一眼贺文的手,刚扔完垃圾,没洗手……
“吕哥,挺久没见了。”贺文说。
自从贺文结束陈非case,吕博瑜请贺文吃了顿饭后,两人就没碰过面了。不是刻意不碰面,而是不刻意碰不上面。
吕博瑜点头:“最近怎么样?你妈妈还催你?”
贺文笑了:“没以前那么恐怖了。说起来,也多亏了孙正。”
孙正?
突然冒出的名字,让吕博瑜愣了一愣,才想起这是陈非的曾用名。
“孙正还好吧?”贺文说,“上次见过面后就没再见过。”
两人走到窗边,吕博瑜不着痕迹地从贺文手臂下出来,倚靠在一边,说:“他现在在吕博宁店里工作。”
“吕哥,你这个朋友做得太到位了吧,给他做说客又给他介绍工作。”贺文说。
吕博瑜摇头:“是吕博宁招的,和我无关。”
“这么巧?”
“是啊。”
虽然吕博瑜这么说,但贺文觉得可信度一半一半,自从平安夜那晚见识过“不一样”的吕博瑜,贺文已经知道吕博瑜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纯良。
贺文说:“孙正现在在做什么?如有有需要,可以找我,茶室正需要人手……”贺文拍了下窗沿,说,“我正想问你这个事呢,有没有认识一些比较好的琴师?”
“钢琴师?”
贺文点头:“年底的离职潮,没想到我小小的茶室都没躲过。我才买了一批钢琴,好不容易招到了三个钢琴师,结果,一个和我说年后要去游学,一个要去当老师。”
看贺文哀怨的样子,吕博瑜想到自己琴行的朱莉他们,如果他们闹罢工,那真的很愁人。
“我认识的人到有,我得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意向。”吕博瑜脑子里过着可以推荐哪些朋友去贺文茶室:。
贺文双手合十:“感谢!”
“我先问问,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吕博瑜说。
“比我大海捞针里找人又多了条路,而且你推荐的人,绝对靠谱。”贺文说。
吕博瑜笑笑,不置可否,问:“除了琴师,你们还需要什么人?”
“服务员、茶道师傅、茶点师……”
听着贺文的罗列,吕博瑜一个个筛选着适合陈非的工作。
贺文问:“给孙正找?”
吕博瑜点头:“他现在做服务员兼蛋糕师,换个地方还做服务员,那没什么价值。其他的……专业x_i,ng有点高。”
“吕哥你真为他考虑。”贺文说,“我会留意留意。”
吕博瑜只是下意识地为陈非着想,随口说说,没想到贺文会帮忙。他笑着说:“谢谢了。”
“我不也是让你帮我找人嘛,互帮互助。”贺文笑着说,“再说,孙正也算帮了我,虽然过程有点惨烈吧,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吕博瑜笑笑,没说什么。对一些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很可能就是雪中送炭。贺文说要琴师,吕博瑜脑内冒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陈非。诚然陈非现在只是个初学者,但吕博瑜看到了他的天赋和热忱,假以时日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吕哥,你对朋友都这么关心,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贺文说道。
吕博瑜一愣,女朋友?
女朋友没有,男朋友到是有一个。
想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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