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眼巴巴的望着天空上的星辰,那是被宋肆重整排列过的星辰,微微的叹了口气,却听到了后面的门被拉开的声音。
“已经很晚了。”宋肆开了口,身上换了一套浅蓝的和服,要比平常显得柔和一些。
山姥切国广站起身来,刚想要开口道歉,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吧。”宋肆去屋内去了外套,坐到了山姥切国广的旁边,还将那套屋子里唯一的茶具拿了出来:“既然不睡,那就喝喝茶提神好了。”
这次宋肆的茶道有了观赏者,山姥切国广看到那拿刀的手做出了优美的动作,他拿起茶杯来轻轻的抿了一口,甘甜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山姥切国广眼睛猛地一亮。
“您这么晚怎么也不睡?”山姥切国广放下了茶杯,问道。
其实说不好奇是假的,山姥切国广其实对于宋肆今天到底出去干了些什么,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但是不深究,却是他们作为付丧神给予审神者最大的支持。
“去刺杀了个政府不喜欢的人。”宋肆将手举在鼻前嗅了嗅:“那人身上的毒品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现在那恶心到极致的味道还在我的鼻尖环绕。”
说着,宋肆用刚才泡好的茶水又清洗了一遍手:“你身上那快要溢出来的恐惧感,做噩梦?”
山姥切国广:“……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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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脸颊上意外的露出来的红晕让宋肆有些错愕,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按压在山姥切国广的肩膀上,那简单点的记忆再宋肆的眼前呈现。
只不过是一个根本不怎么恐怖的鬼故事罢了,也值得这样的害怕?
看到宋肆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山姥切国广咳嗽了两声,想要转移宋肆的注意力,宋肆甩了甩手上未干的茶水。
“山姥切国广。”宋肆抬起头来,山姥切国广在宋肆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一向喜欢的星辰,轻微点头应和了一声,便听到那人的问话:“你第一次染血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不知道要怎么回复这样的话,第一次染血的时间已经离现在太久远了,他不大记住了,只记得那干涩的味道沾染了他的浑身,很难闻。
但是不知道怎地,忽然被人提起的时候,山姥切国广想起了那时候的染血后的一瞬即逝的兴奋和激动。
看到山姥切国广眼睛里的神色,宋肆轻微叹了口气,便没有再吭声了。
到底还是刀剑,跟他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宋肆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到了茶壶的旁边,配成了一整套,他伸出手来轻微的摩擦那茶壶上并不细腻的触感。
他是人偶,凭借人类额感情成长起来的人偶,他的个子一直长不高的原因,大概就是在被那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杀手捡回去之后,只交给了他很少的感情。
人偶,不过是一个没有痛感更加好用的杀手工具罢了。
宋肆眼中忽如其来的戾气让山姥切国广拿着茶杯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搭在了宋肆的肩膀。
宋肆猛地抬起头来,山姥切国广那一汪翠蓝色的眼睛里,平淡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担忧,就像是自己身上的戾气都在这眼眸中吸收的干干净净。
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自己这几天任x_i,ng的有些过头了,情绪随随便便的外泄,简直失职的彻彻底底。
打开了山姥切国广的手,宋肆站起身来,并没有将茶具收起来。
“要是还困,就自己泡点茶。”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看着那j-i,ng致的茶壶,因为被使用的时间太过于长久,山姥切国广发现那茶壶上已经被磨蹭的有些单薄。
学着宋肆的动作烹茶,拿到嘴边尝了尝,没有刚才的那股子清甜的味道,反而有些苦到涩了。
山姥切国广将刚才的茶杯轻轻的放下,双手撑在脑后,躺在了宋肆门前的木板上,静静的望着天空上的星子。
自从上次审神者用灵力变换了上空,便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些星子的移动,那些星子惧怕着审神者的威压,变得乖巧的很。
依旧睡不着,却也不敢在外面单独行动,山姥切国广裹了裹被单,在宋肆的门前将自己裹成了粽子,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第二天便看到了加州清光穿着日常的和服,站在他的面前眼睛里带着一些嬉笑:“你怎么睡这儿了?”
山姥切国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拉了拉被单,美名其曰:“害怕有人入侵,特地为审神者守夜。”
加州清光如果不知道本丸外层有着时政给予的保护膜,根本不会有人进入这里,差点就要为山姥切国广这个几近满分的借口鼓掌了。
“早上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加州清光轻轻的敲响了门,声音不急不慢,缓缓的敲着,直到里面应了一句好才收回了手。
山姥切国广盯着加州清光看了许久,最后在加州清光顶不住压力的时候问了句怎么了,山姥切国广才别过眼睛,嘀咕了一句:“叫主人起床的原来应该是我。”便转身去给宋肆准备起床后的洗漱水了。
加州清光看到了门口那还规整的放着的茶具。
这东西应该不是山姥切国广的东西,应当是主人的东西,跪坐下来,静静的打量着这幅茶具。
紫砂陶茶具,倒是名贵,看起来年份已经有些时日了,加州清光伸出手来取了一只茶杯细细的看着:“很贵吧。”
“抢来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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